第一百五十八章 危機
就在魔修們審問最後一個彩雲宗弟子,而他也回答不上來,即將被處理的時候,遠遠傳來一聲大吼。
“住手!”
然而這一聲喊,卻是激起了某位魔修的情緒,他立刻雙眼通紅的一刀劈死了那弟子,而後發出暢快的歡呼。
緊隨聲音而來的,是那位彩雲宗的玉長老,他看到那弟子還是被殺了,在他麵前被殺了,那是氣不打一處來。
竟然有人敢駁了他的麵子,在雲州,這樣的人沒有多少,這些魔修是在找死。
玉長老對著魔修們揮出一掌,天空中一個巨大的巴掌就拍了過去,威勢無匹。
不過在這玉長老出現的時候,血影地仙也發現了他,頓時欲望有些不受控製了,直直的衝了過來。
原來血影地仙的殺戮欲望已經被他自己克製了不少,但見到修為比他強的人後,卻是會爆發更大的欲望,他不允許有人比他強。
見一個大乘期魔修朝自己衝來,玉長老看了一眼,發現隻是個大乘初期,便沒有太放在心上,隻是對著血影地仙揮出一掌,剛才那個狂妄的魔修,他必殺之!
手下就要被殺,血影地仙也是毫不在意,現在他眼中隻有那位玉長老,看著對方揮出的一掌,血影地仙露出獰笑,發動了自己最強的手段。
頓時他的臉色迅速變得蒼白,整個人都縮小了一圈,幹瘦了不少,似乎體內血液被什麽吸收了,渾身散發的滔天血氣,也減弱了許多,在其麵前,一顆血珠凝聚而成。
嘿嘿一笑後,血影地仙操控血珠電射向玉長老,玉長老揮出的手印瞬間被洞穿。
此時玉長老的另一個手印已經拍死了一片魔修,爆出了大片血霧,他察覺到自己的手印被血影地仙打破,一枚血珠正射向自己。
這讓玉長老有些意外,接著神色一肅,操縱另一隻手印朝血影地仙拍去,攻敵所必救,接著立即鼓動自身法力,一片彩雲浮現在體表,為其護體。
然而,血影地仙眼睛都不眨一下,絲毫不去理會玉長老的攻擊,隻是專注的操控血珠。
隨後血影地仙被拍飛,不過在此之前,他操控的血珠攻到了玉長老的護體彩雲上,但那彩雲也不過阻擋了一瞬而已,就被洞穿。
這讓玉長老臉色大變,躲是來不及躲了,隻能立即扭轉身體,避開要害,然而血珠卻沒有洞穿他的身體,隻是鑽入了他體內。
血珠一入體,玉長老就瞬間渾身通紅,像煮熟的蝦子一般,他瘋狂的運轉龐大的法力,集中到傷口處,壓製血液的流動。
此時被拍飛的血影地仙,晃晃悠悠的爬了起來,對著那片魔修們爆出的血霧一吸,不過數息時間,就吸的一幹二淨。
接著血影地仙蒼白的臉色,恢複了紅潤,本來受到的重傷,也恢複了不少。
他看著在努力壓製傷勢的玉長老,暢快的大笑道:“哈哈哈,不愧是大乘中期,竟能壓製我這血滴子,原本血滴子入體會瞬間擴散向全身,隨後控製你全身的血液爆炸,炸得你屍骨無存!”
“雖然你壓製住了血滴子的擴散,但那需要動用你大部分法力,如今的你難以動用全力,已經不是我的對手了,嘿嘿,大乘中期的血是什麽味道,本座還沒嚐過呢!”
聽著血影地仙這麽說,玉長老臉色很是難看,是他小瞧了這魔修,原本以他的身份實力,就算是魔修也都得耐著性子客氣對待。
整個雲州的大部分大乘期修士,玉長老都見過,然而麵前這個魔修,也不知是那一個偏遠府的,他竟然沒見過。
估計是雲州某個角落的小府跑出來的,這種小地方的人見識短淺,而且還是魔修,自己搬出彩雲宗的身份也沒有作用,無法震懾對方。
一時間這位來自州城的彩雲宗長老,位高權重,受無數人敬仰的玉長老,陷入了巨大的危機之中。
雲州,共有州城一座,府城千座,州城坐落著一個龐然大物,掌控著州城,以及整個雲州,它的名字叫做彩雲宗!
能冠以“宗”之名,不用想也明白,實力絕對強大,彩雲宗內必有真仙!
大乘期修士,在真仙麵前也隻能夾著尾巴,俯首稱臣,那位玉長老,大乘中期修為,也就是彩雲宗一位普通長老。
在晉寧府,一位大乘初期,就是無敵存在,其中差距可謂雲泥之別。
通常隻要報出彩雲宗的身份,在雲州範圍內,無人敢不敬,然而晉寧府這一片或許真的太偏僻了,聽定南府的名字就知道,是在最南方。
而雲州的州城卻是坐落在北方,相距實在太遠,並且州城的人也沒有來過這個偏遠地區,就算來過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所以消息閉塞,此地的人甚至隻知道有州城,不知本州叫做雲州。
這個南方的偏遠角落,隻有三個府,就是定南府,威信府和晉寧府。
再往前,據天羅尊者所說,三府想要走出去,相隔一片連綿高山,其中蘊含不少危險,他有化神期修為才能安全通過,至於化神以下,根本可不能來到三府之地。
在地理上也被阻隔,三府之地如此偏遠就可以理解了,如今所處的位置,正是所謂的山旮旯,難怪身為彩雲宗長老,卻認不出血影地仙是那一府的。
血影地仙惡狠狠的盯著玉長老,一副要吃人的邪惡表情,他沒有多大的耐心,立即就出手攻擊。
一片猩紅血霧飄散開來,其中似有一道道影子,發出惡毒的詛咒聲,朝玉長老撲去。
身處血霧之中,玉長老感覺傷口處的血液好似被激活了,想要流動起來,這讓他大感不妙,若繼續待在這裏,他就要壓製不住那血滴子了。
然而他想要離開,那一道道血影卻連綿不絕的撲來,無法發揮全部實力的玉長老,竟然無法逃脫。
再拖下去不行了,玉長老做了某種決定,不過他臉上卻露出肉疼之色,一臉不舍和不甘。
隨後他取出了一張符篆,一狠心激發了,他的身影瞬間消失不見,好似他從沒出現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