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贈閱)143章 步入僵局
俞升回去把自己得來的消息告訴眾人,眾人都很開心,但慕容聽了俞升說著事情經過,卻對另一個線索同樣感興趣。那就是啟智說的上麵已經通知他們,讓他們不要和俞升接觸。
“這意味著什麽?”慕容緊蹙眉頭問道。
“你的意思是,我已經被革命黨人發現了,他們以為我是清政府的特務,來專們調查他們的?”俞升恍然大悟道。
“不僅僅如此,你是從什麽時候發現,兵營中的士兵有意開始回避你的?”慕容繼續追問道。
“這個……如果說回避,可能在一個月前就已經有人這麽做了,當時我還以為是自己的方法不受他們歡迎,所以我還在償試改變請客的方式呢。”俞升回憶著說道。
突然俞升大悟道:“你的意思是一個月前,革命黨人的上麵就已經通知他們要提防我了,是嗎?”俞升的腦子中突然出現了一個提示:智力突破潛力一級。俞升一怔,但怕這時候打斷眾人的思路,所以沒有提這件事。
“我記得一個月前,俞升在兵營中隻是小範圍的請人吃飯,難道俞升你當時做得很暴露嗎?”李鬱忙湊上來問道。
“前一段時間,我做得更是小心,有第三個人在場我都不會提革命黨的事情呀。”俞升回想著說道。
慕容幾個人對於俞升的小心謹慎還是了解的,所以都拚命的想著原因。
“這個問題真的很重要。”慕容說道:“我能想到的原因可能有這幾點:一、因為革命黨人馬上要起義了,所以巧合的他們這個時候通知下來不要和外麵的人接觸,而俞升這個時間上正好是與新兵營接觸最多的,所以他們就拿俞升做例子說事。但這種說法隻是理論上的一種可能,完全是自我安慰的一種假設罷了。”
“第二種可能是,俞升在最開始接觸的士兵中就有一個革命黨人重要的角色,而這個人在和俞升喝酒的過程中假裝喝醉,知道了俞升的意圖,從而一開始這位重要的人物就給軍營內的革命黨人下了命令,不讓他們與俞升喝酒。”
“第三種可能就太可怕了,那就是我們其它的人已經暴露給革命黨人,而革命黨人跟著那個暴露的人來到我們的住所,了解了我們每個人的行蹤,然後在各個地方都做出了通知要防範我們。”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個啟智在酒後隻是胡亂一說。但這還隻是我們的一種自我安慰的假設。”
聽著慕容的分析,幾個人都寒毛倒豎陷入了沉思。
李鬱想了一會說道:“那……我們就從最壞的可能性上說起吧,如果真的有人發現了我們所有人的行蹤,我們找同盟會的事情不是更難辦了嗎?那我們每個人還是說說我們身邊誰有可能是革命黨人吧,這樣也可以找到同盟會的人……哎,我的智力突破潛力一級了!”李鬱突然嚷嚷道。
“嗯,是個好方法,那李鬱你就先說說吧,你跟你身邊的人誰說過革命黨人的事,誰有可能是革命黨人?”慕容就著李鬱的話題說。
“一般情況下我都會問一下黑幫那些人對革命黨人的態度,他們要麽就是極度的藐視革命黨人,說革命黨人那是自殺,要麽就對革命黨人破口大罵,稱革命黨人破壞了他們的好日子,所以我在黑幫裏沒有太多可以更深入的談論革命黨的事情的人。”李鬱說道。
“嗯”慕容點頭說道:“是的,一個月前剛好是劉四死的那一段時間,那時候李鬱也很低調,應該不是你這裏暴露的。”
說完幾個人都把目光看向胡豔,大家覺得還是大條的胡豔比較不靠譜。
“都,都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幹什麽?”胡豔吃驚的說道。
“你也說說你那邊的情況吧。”慕容對胡豔說道。
“我在報社裏問起關於革命黨人相關的事情最多的人就是記者潘達微,不過他不可能是革命黨,他是吃齋的,連雞都不敢殺,更不要說起義、殺人這些事情了。”胡豔自信滿滿的說。
“他不殺人,不代表他會給別人通風報信。”杜鐵插上一句。
“怎麽?你就咬定是我這裏泄露了秘密嗎?”胡豔氣得馬上站起來反駁道。
“你沒有和報社裏其它的人提起過革命黨人的事情嗎?”俞升向胡豔問道。
“很少,我問革命黨人的事當然也要找最不可能是革命黨人的人去問了。”胡豔也很動腦筋,不過她被自己的先入為主欺騙了。
慕容這時候說話了:“胡豔,這個叫潘達微的記者你還是要多留心一下,當然如果這個人是革命黨人的話,那真是太偶然了。要知道,我們是在廣州的幾十家報社裏隨便選的一家報社,讓胡豔去了解信息的。然後胡豔又是隨便選的一天去報社和這個潘達微認識的,而這個潘先生還是個吃齋的人,同時他還是個革命黨的重要人物的話,這樣的機率幾乎和中一次500萬彩票的幾率差不多,我們真不知道這是好運還是壞運氣。”(其實慕容還沒說全,這個潘達微是廣州同盟會裏是最多疑,最小心的一個人呢)
慕容接著說道:“其實最容易暴露目標的恰恰是我這裏,因為我每天接觸的人最多,革命黨人隻要找三、四個人裝成病人來我這裏看病,就可能探知出我們的意圖了,看來我們大家都得小心身邊的人。”
“那我們怎麽辦呀?”胡豔小心的問道。
“當然,這也不全是壞事,我們這麽辦吧。”慕容目光又是一凝說道:“俞升,你已經找到的那兩個革命黨人啟智和張教官,你隻選擇暗中監視他們兩個。而你現在回去後再把以前士兵請他們都來吃飯,看看誰不來喝酒,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知道,如果他不來喝酒就恰恰證明他極有可能是革命黨人,是吧?”俞升答道。
“對。”慕容答道,然後繼續對其它人說道:“李鬱,你可以繼續用你的方法找革命黨人。胡豔,你一會留下來,我們兩個把那個叫潘達微的最近給你說的話都回顧一下,看看我們是不是能發現些什麽?”
會議結束後,慕容讓胡豔努力的想著以前和潘達微說話的內容和細節,但大條的胡豔隻記得潘先生告訴她那幾個黑幫的可疑人物。看來要驗證潘達微的話隻能從這幾個黑幫人物上入手。
慕容同時告訴胡豔,沒有潘達微是革命黨人的證據前先不要驚動他。
胡豔雖然點頭同意了,但她的氣憤難平,她選擇了暗中跟蹤潘達微,想獲取潘達微這個大騙子的第一手材料。
但由於潘達微在同盟會中的特殊身份,及胡豔等人也被列入同盟會的黑名單,潘達微身邊同盟會的同事們很快發現了潘達微已經被跟蹤。
對於同盟會人而言,現在離起義隻有一個多月,他們不能再出現任何紕漏。所以革命黨人隻能決定,讓已經暴露的潘達微暫時不參與起義的任何事宜,讓他隻起到傳移敵人的注意力的作用。
(真實曆史上,潘達微也沒有參加最後的起義,他在起義失敗後,不顧個人安危,把死難的革命黨人的屍體收集在一起,埋葬在黃花崗,一共72具屍體,形成了今天的黃花崗72烈士墓)
相對於這些長期在暗中活動的革命黨人來說,俞升、慕容的地下鬥爭經驗不可能短期內成長到他們的高度。當俞升和李鬱確定潘達微給胡豔的名單都是假名單後,潘達微已經成為了一個誘餌,在天天勾引胡豔和慕容等人上當。
現在的主動權已經完全落到了同盟會人的手裏,因為五個人的行動對於革命黨人來說是透明的,而同盟會的人卻是在暗處。
不過三月份又發生了一個重大事件,在一個茶館中有一男和一女被雙雙毒死,男的是龍貴堂的老大王仁山,女的則是廣興堂老大方弘治的小老婆。
但龍貴堂的組織架構和丐幫不同,龍貴堂倒不會出現丐幫那樣的混亂場麵,因為龍貴堂的二當家很快就接替了老大的位置,所以龍貴堂的並沒有出現太大的混亂。
現在慕容幾人完全不用管廣興堂和龍貴堂的糾份了,因為他們的目的可不是看熱鬧來的,現在不用想了,把黑幫的調查完全放到了廣興堂上,而且重點就是廣興堂的老大方弘治。
雖然李鬱在龍貴堂,但慕容也讓李鬱全權負責起了黑幫廣興堂的調查。而把俞升解放出來,全力調查新兵營的情況。畢竟到現在為止,幾個人還隻是找到了新兵營中的幾個同盟會的人,他們需要在這上麵不段的擴大成果。
俞升在繼續跟蹤著啟智和張教官,雖然革命黨人知道俞升的活動,但因為俞升的能力特殊,所以這些人並不知道俞升依然對他們的行蹤有所掌握。
同時俞升依然在邀請士兵吃飯,不過這回有點特殊。
俞升為加快效率不是一個一個人的單獨請客了,而是一桌10個人20個人的一起請,這回也不用聊些什麽話題,隻看他敢不敢來。如果來了,下次就不請了,如果不來,下次再請一次,如果再不來俞升就可以把他劃到‘準同盟會會員’的人群中去,慢慢的俞升也掌握了士兵中革命黨人的人群分布。
隻不過現在監視起來有些吃力,有時一天要跟著四、五個重要人物的走動,俞升經常會跟丟人。俞大官人可是個不甘放棄的人,他在學會了分神調動真氣後,他現在也在償試分神調動精神力。
是的,現在俞大官人可以調動兩股精神力同時跟蹤兩個人了。
“這應該是精神力高級技能的‘精神力分枝約束技能’”俞大官人想起來了,這可以做為這次修煉的一個小開心,但俞升卻笑不起來,因為如果要是完不成任務,他就算練出再多的技能也是沒有用。
到了三月末,俞升通過不斷的人員跟蹤,最後把目標鎖定在新兵營二營長張督軍身上。
因為俞升發現每次他找張教官等幾個人談過話後,張教官等人會立刻到下麵去找那些被俞升列為‘準同盟會會員’去談話,所以可以認為張督軍應該是新兵營中同盟會會員的最高領導。
俞升把監視的所有的重點都放在了張督軍身上。幾乎是二十四小時跟蹤,終於在四月初的一個晚上,俞升讓李鬱幫忙,潛入了張督軍的辦公室後找到了一張燒得隻剩下一半的紙條,上麵寫著“起事時間……”
現在雖然確定了張督軍一定是軍營起義的負責人,但他的消息是從那裏得來的?他的上級是誰?這次起義的總部和主導人在哪裏?還是不知道。俞升隻得更加近距離的、仔細的跟蹤張督軍。
但俞升跟了幾天張督軍,當發現張督軍手中又多了個紙條後。俞升徹底抓狂了,因為張督軍每天接觸幾十甚至上百人,誰都有可能在和他擦身而過時給他塞一張紙條,除非俞升是張督軍的隨從,就站在他身邊,否則決難發現是誰在跟張督軍聯係的。
可是俞升幾人的身份早就暴露,不要說做他的隨從,就是俞升稍稍走得近一些,張督軍就會停止任何活動。可以說俞升這裏的調查,已經像是走入了僵局。
而慕容和胡豔在這一個月裏一直在跟蹤潘達微,她們依然沒有任何成果,她們這裏早已經進入了僵局。
李鬱在調查了廣興堂後,發現廣興堂老大的女兒方惠如(片中女一號)與黑幫完全不入流,她每天跟本不待在黑幫中,而是總是跑出去與一些畫家、學者和留洋學生混在一起。
但在李鬱跟蹤了方惠如第二天後,李鬱就發現方惠如就不再出門了。因為方惠如也被通知暫時不要和革命黨人接觸了,李鬱這裏也陷入了僵局。
現在已經是四月份,離幾個人任務結束時間剩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幾個人都心急如焚。
偏偏這時候,就是在4月8日,又發生了溫生才刺殺了孚琦事件,溫生才被捕入獄,近幾天就要被砍首示眾。
怎麽辦?溫生才是同盟會的會員,是一定要救的。但如果俞升等人救下溫生才必然會招來官方的大搜捕,甚至是大清洗。那樣不知又要死多少人,如果再逼著同盟會提前起義,那樣俞升幾人幾乎是步入了死局。
幾個人在慕容的房間裏都是一臉的沉重,就連平時總是嘻嘻哈哈的李鬱,今天都少見的把兩條眉毛擰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