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殿下感覺錯了
雲棲“我有幾個問題。”
聞言,蕭北野挑了挑眉,“什麽問題?”
雲棲“對你。”
蕭北野興致更濃,“展開說說。”
雲棲“你不會殺了我?”
蕭北野“當然。”
雲棲“也不是簡單為了羞辱皇室?”
蕭北野“當然。”
雲棲“是因為你顧念過去?”
蕭北野“是。”
雲棲“但你不會停下複仇?”
蕭北野“是。”
在這些事情上不需要雲棲眼睛看的有多清,她能在這裏活到現在就已經證明了這幾點。
雲棲看著蕭北野,她眼睛看起來澄淨明亮,映在眸中的男人麵容清晰可見,實則於她還是有些模糊。
她就這麽盯著一個人看,很容易讓人多想。
就是她明明有點瞎,不過在凝視什麽時越久越認真越容易給人一種很深情的錯覺
“你若顧念過去,還要複仇。不殺我,就放了我。”
蕭北野目光上一刻還躲閃不定,聞言便微微沉了下來,不過語氣有意克製,沒嚇著人。
“別的,殿下沒事的時候都可以多想想。隻有放了你這一點,殿下想都不要想。”
雲棲麵容平靜,“所以你讓我覺得奇怪。”
蕭北野看了她一會兒,“以前在學宮時我就覬覦殿下,這些年一直惦記殿下,如今重逢對殿下肖想更多。我想要殿下往後一直留在我身邊,想殿下能愛上我,離不開我,會主動開口說想要我。”
雲棲神色微動,“”
蕭北野“殿下明白了?”
雲棲“我沒感覺你喜歡我。”她實話實說。
“殿下感覺錯了。”蕭北野道。
雲棲“”
蕭北野“殿下自己都沒喜歡過誰。”
雲棲“”
蕭北野“我對殿下的喜歡就是這樣的。”
雲棲“”
蕭北野“殿下以後也可以學著點。”
雲棲“”
見雲棲張了張嘴,蕭北野道“殿下先不要說話了。”
“該喝藥了殿下。”他語氣加重。
雲棲不再言語,將遞到嘴邊湯匙裏麵的湯藥喝了下去。
甄不易在營帳外,向裏麵偷瞄。
見一女奴從裏麵出來,他便將她拉了過來,詢問女奴,“在這之前,雁北王可對哪個女子這樣過?”
女奴在甄不易麵前躬身回話,“不知道。”
“怎麽會不知道呢。”甄不易道,“你伺候雁北王多久了?”
甄不易會留意蕭北野身邊的人。
這女奴他有印象,是在蕭北野身邊伺候的。
女奴“回大人,奴婢是新的一批。”
“新的一批。”甄不易沒太懂,試著問,“那之前那一批呢?”
女奴“死完了啊。”
女奴這句話說得平常,而甄不易整個人就如被雷劈了一般,“死完了啊。”
回完話,女奴行了一禮後便弓著腰低著頭走了。
甄不易看著裏麵的情景,再想想剛剛女奴的話,就很分裂。
朝廷本就是要他用九公主的命去賭的。
但如果九公主未來真的死在了蕭北野的手裏
戰俘營。
“什麽人?!”
“我看見你了!出來!否則格殺勿論!”
同在營門口守夜的另一個烈焰軍聽到旁邊人一驚一乍的也沒當回事,打了個嗬欠,繼續呆若木雞。
這嚇唬人的話每當他們深更半夜困得魔怔的時候都會嚎上一聲。
他們自個清楚更多情況下真的隻是風在吹草在動,嚎上一嗓子提神罷了。
方才出聲叫喊的比之和他搭伴守夜的體型幹瘦,長相挺猴。
不知是不是被這處陣陣陰風吹得,三更半夜他精神愈發抖擻,“那,那邊草叢裏,我真的看到了一個人影。”
他旁邊,體型偏胖一臉富態的那位大兄弟又打了個嗬欠,“噢。”
“走,過去看看。”他用手中的長矛虛戳了戳他。
“困傻了,眼花了吧。”胖子士兵看了看他指的那處草叢,“有個鬼啊。”
瘦猴士兵揉了揉眼睛,再看那草叢,“可能真的是我看錯了?”
“裏麵鐵牢重重機關設著,外麵幾波人巡著,誰膽敢從裏麵逃出來,或是從外麵進來?”胖子士兵道。
“還不是和這次送過來的人有關。”瘦猴士兵道,“朝雲軍中有些功力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前兩日花教主送來的那批人都是從江湖各門派中虜過來的。江湖中人,雖是一盤散沙,但風聲一旦被泄露,仗劍走天涯的那些傻逼俠客一個比一個能折騰,恐怕到時候不好收拾啊。”
胖子士兵用手使勁抹了一下自己的臉,清醒了點,“這些年花教主為王爺辦事一直很穩妥,隨便找個什麽由頭將那些人命粉飾掉,對他一個蓮花教教主來說沒那麽難辦。”他道,“再者,就算有人查到了王爺頭上, 也得有命揭開。”
他這些話在瘦猴士兵腦子裏一轉,“也是哈。”
胖子士兵回頭看了看身後的戰俘營,“不過,最近王爺的胃口好像不太好,原本該死的人,現在還沒輪上號呢。”
“聽說最近王爺有時間都會去九公主那兒。”瘦猴士兵道。
胖子士兵明顯有些驚訝,“那什麽九公主還活著呢?”
瘦猴士兵點了點頭,道“據傳,模樣很美。”
胖子士兵好奇,“還能美的過聖女?”
瘦猴士兵“聖女能美的過王爺?”
“那王爺圖她什麽?”胖子士兵用長矛尖撓了撓自己的腦袋,“現在也還沒聽說那九公主被王爺用上了什麽新鮮玩法。”
總不可能隻當那九公主是個被送過來的花瓶,心情好或不好的時候砸了聽個聲響玩?
“好戲在後頭。”
瘦猴士兵這兩日沒少聽到軍中有人議論。
“當年皇帝將安平侯府滿門抄斬,血海深仇,對那被皇室派過來的九公主,王爺自然不會像之前對那些階下囚一般隨便殺殺。”
現在朝雲百姓多道雁北王蕭北野殘虐無道,殺人如麻,煞神之名令人聞風喪膽。
確實。
但遠遠不止如此。
蕭北野在烈焰軍中豈止令他們聞風喪膽,是他們一個人的時候有事沒事都不敢細琢磨,怕折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