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不要走好不好
季陌川沉默。
顧染熙的臉上也收起了笑容了,嚴肅的道,“為什麽當初非要將雪兒領回來呢?”
“那是我大哥的女兒,我怎麽能袖手旁觀?難不成任由他們將雪兒送到孤兒院麽?”季陌川薄唇微微抿起,眼底劃過了一抹傷痛。
顧染熙歎了一口氣,伸出手拍了拍季陌川的肩膀說道,“我知道你心疼雪兒,可你這樣帶著她,以後還怎麽娶妻生子,哪有女人會接受你帶著一個孩子?”
“我從未想過要娶妻生子這件事情,我隻有雪兒就夠了。”季陌川的聲音很深沉,卻帶著一絲絲的幸福感。他確實是將雪兒當做自己的女兒來撫養的,其實想也知道不可能,季陌川今年的年齡不過才二十七歲,而雪兒已經四歲了。
也就是說在季陌川二十三歲的時候就已經有雪兒了,可惜,在二十三歲的時候大家還不知道季陌川的存在。因此當季陌川首次出現在眾人的視野裏帶著一個女兒,大家便以為這是季陌川的女兒。
而且在公眾場場合之中,季陌川已經公布了季雪兒的身份了,將一切的質疑全部都懟了回去,這樣經曆了多年的謠言才散去。
“算了,我也不勸你了。”顧染熙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他無奈的看向了季陌川麵無表情的冷淡模樣,“我覺得剛剛雪兒說的那個女人,還不錯。”
“雪兒喜歡她的話,你就試試看唄?”顧染熙給季陌川出了一個主意,季陌川蠻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顧染熙,顧染熙感受到了他的眼眸,自己識趣的禁聲。
“好吧好吧,我不說了。”
季陌川看著外麵的天色,“要下雨了,早點回去吧。”
外麵確實烏雲密布看起來就要下雨了,顧染熙無語,“我說大哥,你一大早晨將我從溫暖的被窩裏麵叫出來,現在都不留我吃一頓早飯麽?”
“你去吃吧,吃完了去你房間休息。”季陌川軟化了態度。
顧染熙看著季陌川離開的背影,眼底劃過了一抹深意。他總是一個人默默的承擔這些,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都是如此。
他們這些好兄弟看起來,都心疼不已。
偌大的房間之中,安安靜靜的。
蘇小洛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熟悉的天花板,這不是季家的別墅麽?她怎麽還在這裏?蘇小洛頭痛的坐起身來回想起來自己之前的事情。
對,她被季陌川給抓回來了。
蘇小洛環視了一圈之後都沒有發現其他人的身影,索性又躺了下來,她現在也不想看見季陌川那一張麵無表情的臉,更不想剛醒來就麵對著一種冰塊一樣冷冰冰的人。
躺在大床上,蘇小洛不知不覺的又睡著了。
“轟隆轟隆!”
響徹整個天空的雷聲和一道道巨大的紫色閃電在空中出現,蘇小洛猛地驚醒過來,眼底滿是驚恐的神色。外麵烏雲密布的,屋子裏麵也黑漆漆的。
蘇小洛的身子一顫,連忙將燈打開,
漆黑的臥室變得通亮,蘇小洛環抱住自己給自己催眠,讓自己不要再注意外麵的雷聲。她很怕打雷,打雷的聲音總是能夠讓她想起來小時候的事情,自己一個人在家裏麵瑟瑟發抖,從小到大都是如此過來的。從來都沒有人陪著她,一次又一次的熬過來,可是她還是最怕打雷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門被打開了。
蘇小落沒有察覺到,直到一道黑色的身影走到了她的麵前,乍現的冰冷聲音響了起來,“讓你在這裏就這麽不情願?”
蘇小落猛地抬起頭,不解的看向站在麵前的季陌川,大大的眼睛之中充滿了困惑的意味似乎是不明白他在說什麽。
被這麽懵懂無知的眼神看著,季陌川突然間感覺下腹一熱,薄唇微微抿起,轉過身去低聲道,“既然不是,那你哭什麽?”
哭?
陌生的字眼讓蘇小落詫異,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手上濕潤一片,她什麽時候哭了?她自己都未曾察覺到,驚慌失措的擦幹了眼淚搖搖頭,“我沒有。”
季陌川懶得知道蘇小落哭的原因,他前來不過是想要替雪兒看看她醒了沒有,“醒了的話,我去叫雪兒。”
蘇小落點點頭,有人陪著會好一點。
就在季陌川轉身剛要離開的時候,“轟隆!”一聲!
打雷的聲音響了起來,蘇小落身子一僵,下一秒就飛快的跑下床去,從後麵一把抱住了身前的季陌川。季陌川的身子微微頓住,本想厲聲嗬斥,卻感覺到了緊貼在他身上不住顫抖的身子。
“不要走,拜托你。”蘇小落的聲音微微發顫,還帶著一絲絲的害怕。季陌川薄唇微抿,不自在的動了動身子,“你先放開我。”
小女人貼在自己身上,季陌川覺得剛剛的熱流在體內竄的更歡快了。
他本不是一個控製不住自己的人,可卻頻頻在這個女人麵前失控。這並不是一個什麽好的發現趨勢,用力抓住了蘇小落的手,扯開了她的身子。
轉過身去麵對蘇小落,便看到了她小臉上的淚痕。
“不要走……”聲音微弱,虛弱無比。
季陌川眼底劃過了一抹了然,“你怕打雷?”
被揭穿了之後,蘇小落不自在的放開了季陌川,搖搖頭否認,“不怕,我隻是做了噩夢而已,對不起,你先出去吧。”
季陌川滿是懷疑的目光看著她,下一秒轉身就想要離開。可蘇小落在他身後傳來低低的哽咽聲,牽製住了他的腳步。
心煩意亂的回過神來,拉住了她的手腕扔在了床上,“別哭了。”
蘇小落哽咽了一下,擦幹了自己的眼淚。可眼淚就好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斷地往下流。看的季陌川心下煩悶,他低聲的警告道,“別再哭了,讓雪兒看到以為我欺負你了。”
“對不起,對不起。”蘇小落不斷的道歉。
這樣的蘇小落和平時有很大的區別,軟萌像一個女人一般,知道和別人示弱。平時的她堅強,從不在人麵前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