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3章 是怎麽死的

  手放在胸口的項鏈上,怪不得一早項鏈會斷,這幾天總是心神不寧不好的預感強烈,原來是霍景行會出事。


  “景行,你不會有事兒的,景行,嗚嗚。”她爬在膝蓋上,淚水止不住的從指縫流出來。


  剛剛發來的視頻短信,裏麵的畫麵那麽真實,車就這麽直直衝向護欄外,掉落水中。


  溫煦煦還是無法相信,她抓起手機,看著那個陌生號碼,撥通過去。


  對方很快就接聽,聲音雌雄難辨,很是沙啞難聽,那人愉悅道:“霍夫人,你終於打電話了,我等了你很久。”


  溫煦煦脖子上骨節暴起,能清晰看見她太陽穴兩處暴起的青筋。


  她捏緊手中的電話,咬牙道:“霍雲峰,霍雲雷!你們以為用變聲器隱藏身份,我就不知道是你們了嗎?”


  “哦?這兩位是誰?”對方笑著問道,口氣都是調笑的語氣,他囂張道:“發視頻也不過是滿足霍夫人的好奇心,難道你不想知道你的丈夫,是怎麽死的嗎?”


  那人停頓一會,電話那端傳來打火機的聲音,“我給霍夫人提供這麽重要的信息,你不感謝我就算了,還這麽對我說話,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這人簡直無恥至極,就算是知道是霍雲峰和霍雲雷又能怎樣,她沒有確鑿 證據。


  溫煦煦指甲勾住皮椅,指甲開裂崩斷,她絲毫不在意指尖傳來的痛感。


  一向溫柔的雙眸,此時充滿恨意,她冷笑道:“你聽好了,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我要把你們碎屍萬段。”說完她立馬掛斷電話。


  捂著心口大喘氣,再說下去,她無法保證會做出什麽過激的事情。


  她看向窗外,冷冷的對司機說道:“還沒到嗎?”


  司機咽了咽口水,加快油門。


  “馬上到了。”


  坐立難安,十分煎熬,每一秒都入刀割般,刮在溫煦煦的肌膚上,她心如刀絞,好在霍景行來的路正好是參加宴會的路,他們沒一會就到了。


  大橋中間的路上,停滿了救護車和警車,溫煦煦一下坐直身子,兩隻飽含淚水的眼睛,直愣愣看著破損的欄杆。


  淚水從她的眼眶滑落,溫煦煦用手捂住嘴,牙齒緊緊咬住掌心的肉,才不至於尖叫出來。


  見有豪車過來,警察往那邊看去,也知道是霍家的人來了,霍景行身為整個市最有身份的男人,霍家報案,警局出動了全部力量搜尋霍景行的蹤跡。


  警察對溫煦煦的車放行,溫煦煦此時已經淚流滿麵。


  車剛停下來,她顫抖著手打開車門,卻始終打不開,司機來到門前,幫她打開車門,溫煦煦如利劍般衝出車。


  奈何受到的打擊太大,整個人險些跌坐在地上,被司機扶住。


  “你不用扶我,起開。”溫煦煦推開司機,刺骨的寒風吹著她裸.露的肌膚。


  溫煦煦一隻手抓住長長的裙擺,手捂住胸口跌跌撞撞的走近被衝破的欄杆,風吹起她潔白帶滿血漬的長裙,淒慘無比。


  所有人被這淒慘的一幕怔住,她宛如凋零的花瓣,在風中搖曳,身上的鮮血灑在這身白色禮服上,那麽的刺眼。


  “霍夫人,請冷靜,我們已經安排最多的人手在尋找霍總的下落。”警察上前,阻攔還要靠近欄杆的溫煦煦。


  溫煦煦雙眸猩紅,看著警察,“我隻是看看他出事的地點,不會有什麽事情。”她的淚水隻是默默流出來,沒有哭喊沒有吵鬧,看著冷靜的可怕。


  被她的樣子感觸到,現場沒有人再攬住她。


  腳上的高跟一深一淺,這本來是霍景行親自挑選的,礙於她懷孕的身子,鞋跟並不高,是適合孕婦的,可此時走著卻那麽艱難,腳上像是被灌滿了鉛抬不動。


  被衝出去的欄杆,那麽殘忍刺眼。


  溫煦煦跌跌晃晃走到護欄前,蒼白的手抓住冰涼的護欄,護欄的冰涼從掌心傳入骨髓,她看著萬丈高崖,橋下的江水串流不急,江河裏都是搜救隊員。


  黑煙從江麵冒出來,顯然是霍景行的車冒出來的黑煙。


  這水那麽冰冷刺骨,她無法直視場景,今天早上他還溫柔的躺在她身邊,前不久他們還在辦公室熱吻,今天怎麽會這樣。


  “車身找到了,快來吊車把車拖上去,車裏有人。”對講機裏傳來救援隊員的聲音。


  車裏有人,一句話把溫煦煦拉了回來,她趕忙走到救援隊隊長麵前,“快,快把車拉上來。”


  隊長憐惜的看著溫煦煦,安慰道:“那邊已經在拖車了,我們需要下去到岸上,要是拉上來脫損太嚴重,霍夫人和我們一起去?”


  溫煦煦胡亂點頭,“好好,我們快走。”她白皙的皮膚,此時已經凍得通紅。


  “霍夫人,你披肩外套吧。”隊長看著她好心勸道。


  “不用,我不冷,走吧。”她已經麻木到沒有任何感知,心裏的悲痛大於肉.體的。


  以前聽人說,心痛大於肉.體的疼痛,她當時還覺得搞笑,是瑪麗蘇劇情,現在到了她自己,切身體會。


  跟著隊長等眾人,到了江岸。


  隊員抱著一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上岸,男人的臉已經被玻璃碎片劃爛,滿臉的血跡,被放在擔架上。


  溫煦煦站的遠,看著滿臉是血的男人,她心口像是堵住一般,檢查這走過去。


  她跌跌撞撞跑過去,撲在擔架上,看見的確是秦宿的臉,他的麵容已經被毀的一塌糊塗。


  “秦宿,秦宿。”她推著秦宿的身體,擔架上的人眼睛緊閉,沒有回應。


  醫生夾著擔架,對溫煦煦說道:“霍夫人,我們先把病人送到醫院。”


  她愣在原地,手指從她身上拿來,秦宿都傷的那麽重了,更別說霍景行了,內心越來越恐懼。


  “嘩啦”車身被吊車從江裏拖出來,車門掉在半空,車身四分五裂,殘破不堪,裏麵的東西全部掉落在地上,巨大的一聲,車被砸在地上。


  溫煦煦提著裙擺,跑到車邊,“沒人了?霍景行呢,他肯定在車上……”看著空空的車內,沒有第二個人的身影,她一把抓住救援人員的胳膊,問道。


  隊員低著頭,抿唇,“車上沒有霍總,隻有那剛剛哪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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