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新鮮事

  無視於程傾城幾欲發狂的怒吼,夏亦南優雅的反手一帶,那人便是落入了他的懷裏來,他將她抱起,溫柔的將她的頭按在了他的懷裏,然後走向了房門。


  在走到周柏年身側時,夏亦南朝著周柏年微微點了點頭,隨即才踏步走了出去。


  程傾城亦是練家子,項城僅是將他按壓住了一會,隨即便是被他掙脫了去。程傾城一掙脫,便是直接衝向了夏亦南離去的方向,此時的程傾城的理智似乎已經脫韁,或者說是完全的喪失了一般。


  在走廊裏,他跑了上前,越過了要離開的人,他直接擋在了前麵。


  腳下的路被擋住了,夏亦南亦是停下了步伐來。他隱匿在鏡片後的眸光卻是立刻的速冷了起來,眼神中亦是沾染了一絲怒意看向了擋在前麵的男人。


  “夏亦南!放開她,她現在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程傾城咬著牙,說道。


  忽而間,夏亦南卻是朝著程傾城微微一笑,那笑卻好似帶著毒液一般,直接刺入了程傾城的眼眸中,“法律上是跟我已經無關,但事實上她還是我的女人,我覺得這段關係比那薄薄的小本子來得更為牢靠些。”


  埋藏在心裏的妒意,似乎一下子被挑起。程傾城的雙手緊緊的握成拳,琉璃色的瞳眸此時亦滿是一股殺意來,卻是在一秒,程傾城看了眼被夏亦南抱在懷裏的人,亦是一笑,“你怎麽就確定這三年來,她沒成為過我的女人。她回到A城後,是不是對你的碰觸很反感?這樣的反感,你又憑什麽確定說她現在還是你的女人。”


  是倏冷,是突然的空氣被一股寒氣凝結了一般。


  夏亦南的手亦是慢慢攥緊了起來,他突然想起了那*,在“溫馨小閣”裏,他親吻了她,但是她為了拒絕竟然拿出了一把短刀來,將他的手劃上……


  瞬間,有刺到了心髒。


  “項城!”夏亦南突然喚道。


  在他的聲音還未落下時,項城已經來到了夏亦南的身側,恭敬道,“夏總!”


  夏亦南將懷裏的人輕輕放下,然後對項城說,“先帶她上飛機,我稍後就來。”


  聞言,項城先是愣了愣,隨即便是點了點頭。


  此時,夏亦南又是對林薇薇說,“乖!跟著他走,他帶你去找阿南。”


  林薇薇聽見了話語,美眸微微一閃,“那你不跟我去找阿南嗎?”


  “我也會去,不過你先等我五分鍾就好,就五分鍾。”夏亦南說著,便是比出了一個手勢來。


  林薇薇愣愣的看著他比出的手勢,那腦袋裏卻覺得好似是在遊戲一般,便是立馬乖乖的點頭。項城在旁看著這一切,亦是滿肚子的疑問,但是他知曉現在不是問答時間,便直接將疑問全數壓了下去。


  在溝通完後,林薇薇便是乖乖的跟在了項城的身後,慢慢悠悠的走著。


  她在經過程傾城身邊時,程傾城想將她拉住。但是,卻是那麽的巧合,亦是她突然的一個回眸,是她臉上洋溢著快樂的笑容,直接將他怔在了原地。


  那個笑容太美,亦太陽光,似乎拋卻了一切煩惱憂愁。


  待程傾城回神時,項城與林薇薇已經走遠。


  明明是發生在頃刻間的事,隻要他拚盡全力將她拉回來,他知道夏亦南亦是帶不走她。


  隻是,他卻沒有這麽做!

  “你要帶她去哪裏?”程傾城看向了夏亦南,冷聲問道。


  夏亦南淡淡的應答了聲,“治病。”


  程傾城扯眉再次問道,“你能保證她的病症可以醫治好?”


  “不能。”夏亦南亦是淡然的回道。


  突然間,程傾城便是朝著夏亦南冷冷一笑,“原來你也是不確定,也是毫無辦法。這真是一件新鮮事,太新鮮了。”


  夏亦南看著眼前陌生又熟悉的麵容,卻是開口問道,“程二,你的計劃是從什麽時候開始?”


  “這個問題,你之前已經問過了,我也回答過,難道夏總也失憶了?”程傾城眉眼一挑,反問道。


  “你要什麽!掌舵者的位置,想讓我身敗名裂還是想要得到她,你想要什麽?”夏亦南細數的說著,那眸光亦是晦暗難辨。


  這樣的話語,卻是讓程傾城再一次的冷笑起來,這一次那笑聲中不單是冷,更是夾雜著譏諷來,“夏亦南!你這話說反了吧?夏家掌舵者的位置本來就應該是我的,至於她,也本來應該是我的,其實從來就沒有你什麽事。”


  程傾城這樣的回答,似乎是在夏亦南意料之中,他深邃的瞳眸閃過了一抹戾色,隨即道,“我等著,你有本事就來一樣樣拿回去。”


  說完,夏亦南亦沒去看程傾城臉上的神色,便直接抬步離開了那一方天地裏。


  因為就在樓道裏,再加上這一層的總統套房都是包下的,沒有其他什麽人。兩人交談的話語,便是那麽的容易直接傳入了周柏年與孔湛的耳裏。


  周柏年滿是疑惑的看向了孔湛,問道,“孔國醫,聽剛才的談話,好像夏先生和程先生之前就認識?”


  孔湛雙手環胸,皺著眉頭點了點頭,“傾城的行蹤一直挺詭秘,畢竟他是直接受命於老閣下,我隻知道他會時常來A城,其他的也不清楚。”


  周柏年沉吟了一會,便是開口問道,“程先生為什麽說夏家掌舵者的位置本來就該是他的,難道是……?”


  “哎呀!周叔你就別想了。”孔湛連忙出聲打斷道,“現在閣下被夏亦南帶走了,雖然是去治病,但是卻不知具體去了哪裏,如果有個萬一可怎麽辦,周叔!是你去找的人,他有沒有告訴你會去哪裏?”


  周柏年答,“沒有。”


  ——


  夏亦南一上停在南木酒店樓頂的直升飛機,便是瞧見那人兒已經彎斜的躺在了位置上,衣服鬆鬆垮垮的樣子,僅是隨意的套在了身上,此時恰好有一縷暖陽透過了窗戶投射了下來,映照在了她的麵頰上。


  可能是感覺到那一屢異樣的光暈,那原本在沉睡的人,卻是微微皺起了眉頭來。夏亦南走了進去,他做在了她的身旁,他將她略微因為睡著而彎斜的身體撥正,然後將她的頭細微的靠向了他的胸前。


  一觸及,那懷裏的人,便是嚶嚀一聲,臉上卻是浮現了一絲淺笑來,似乎睡得更踏實了。


  項城站在直升機外看著這一幕,卻是有點移不開目光。在霎那間,他想可能這個病不好也是件好事,她什麽都不記得,不記得便不會再有任何牽絆,可能這樣!他們還能在一起。


  此時,卻是夏亦南的聲音傳來,直接打破了項城腦海裏的思緒。


  他說,“你留在A城,看住子奇,他做事容易衝動。”


  項城恭敬的點頭道,“是!夏總!”


  “還有,我去了哪裏,去做什麽,不要向任何人提及。”夏亦南又關照道。


  “是!夏總!”項城再次應聲道。


  隨即,那直升機便是慢慢起了來,那螺旋刮起了風不斷吹襲著項城的臉頰。他一直站在南木酒店的樓頂,直到直升機完全消失在他的視眼中,他才轉身離開。


  在距離A城很遠的地方,在那一方村落裏。


  老徐與老王正被簡元思呼來喝去,他們兩人已經從盡早忙到現在,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上,不是這個要換洗,就是那個要擦幹淨,再或者是其他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


  老徐瞬間已經累癱在那,他手裏還拿著一塊抹布,卻是一動也不想動,嘴裏罵罵咧咧道,“簡老頭,你又發什麽瘋,沒事讓我們大掃除做什麽,離大年三十還早呢!現在就打掃幹淨了,到時候又髒了。”


  “可不是!現在就大掃除實在是早了點。”老王難得同意老徐的觀點,附和道。


  簡元思喝了一口茶,他的手裏拿著一個掃帚朝著老徐和老王揮舞著,“誰說我是因為大年三十?”


  “不是因為大年三十,你就更加莫名其妙了,我們三個大老爺們,管它髒不髒的,住著舒服就行。”老徐費力的從地上爬起來,亦不去拍身上的灰,急忙尋了一把椅子便是坐了下去,“我這把老骨頭都快要散架了,有你這麽會折騰人的嘛?”


  卻是在話落間,突然有一道聲音便是響徹了整個房子的周圍。


  老徐驚呼一聲,“啥聲音?”說著,便是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老王與簡元思亦是跟了出去。


  他們三人站在房前的菜園子裏,三人同時仰起了頭來,看著那直升機在上空盤旋了幾下後,便是慢慢的準備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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