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無盡悔意
玄黃玲瓏寶塔剛一出現,便是被那個元神給卷走了,乾坤鼎則是和鴻蒙量天尺一起落在了寒辰的身旁。在盤古身隕之處,一道隱約可見散發著混沌氣息的巨大青蓮也是慢慢消散開去,慢慢形成了洪荒之中一些有名的寶物如先天五行旗、先天四大蓮台、河洛圖書、紅繡球、誅仙四劍等,化作道道流光散落於洪荒天地之中。
與此同時,那神秘的天道空間之中,那些已經破碎的規則細線及法則鏈條在此刻卻神奇的連接了起來,而且,還多出許多鎖鏈,它們如同三千大道法則鎖鏈一般,散發出一道道耀眼的光芒,向天地間蔓延而出,鎖住整個天地。
天道本源光球也跳動起來,它變得更加璀璨,更加驚人了,更有一股驚人的意誌誕生了,同時吸收紫氣的速度也更快了。
但,卻還有兩個角落裏的法則與規則,卻是沒有被連接上。在那裏,一處散發著驚人的輪回道韻,而另一處卻是一股百折不撓,堅忍不拔,煌煌人威,眾生如龍的道韻!
……
就在此時,一股玄妙的韻律在空中回蕩!蒼穹之上,青天白日,風雲倒卷,轟隆隆之間,頓時,風雲變色,乾坤倒轉,星移鬥轉,天空響起九道悲鳴之聲。同時,一道億萬丈之長的玄黃光芒,照亮了整個洪荒天地,天空凝聚無數太初紫氣,地上湧現無窮玄黃之氣,天地彌漫祥瑞浮雲,使得天地每一角,都震動起來!
一片玄黃在虛空匯聚著,散發出無量霞光,玄之又玄!古開天是劫,但同時也是功。對於大道來說,開天就意味著破滅混沌,重塑天地,自然是要降劫,而對於洪荒天地而言,開天利於天地,即為功,自然要降下無窮功德!而且還是最為特殊的天地玄黃功德。
玄黃功德為開天功德,是天地間最初功德,可不是後世的天道功德、先天功德、後天功德所能比的。
天空的玄黃功德驟然炸開,分成數份,各自降臨洪荒各處。其中三成分別落在三道元神清氣之上,三成落在十二滴青色精血上。
一成融合無窮玄黃之氣化作一尊三十三層之高的金色小塔,散發著萬法不侵的光輝,鎮壓無窮氣運,為後天第一防禦功德至寶,天地玄黃玲瓏寶塔!
一成融合無盡太初紫氣化作一柄紫金色小尺,閃動著天地奧妙之力,殺人不沾因果煞氣,為後天第一攻擊功德至寶,天地玄黃量天尺,也稱鴻蒙量天尺!
兩件至寶雖為後天生成,但含有功德與天地之氣,無論玄黃之氣還是太初紫氣,都為天地之初的祖氣,蘊含無量造化,不可多得。一攻一防,猶如陰陽,一動一靜。
最後剩下兩成灑向洪荒天地,為新生的天地創造無窮造化!
就在此時,虛空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誰也看不見的白色細線,這是因果之線中的因道細線。在這道因道細線出現的同時,也出現一道黑絲細線。在黑色細線的吸引之下,白色細線仿佛找到了家,頓時化作一道流光飛向黑色細線。兩道細線相遇,頓時化作一道黑白雙色線,為因果線。之後,迅速沒入那道清氣之中。
距離盤古開天已經過去數十個元會了,洪荒世界經過盤古的改造,洪荒生靈也開始慢慢演化,但靈智開化者寥寥無幾。
“然爾,一個時空中,冰涼刺骨的湖麵,他就靜靜地浮在水麵上,一動也不動。就像初生的幼嬰一樣,他的皮膚是如此的白皙,他的身形更加俊朗無比。看著他的眉目是如此地熟悉,第一眼就好像已經認識了千秋萬世。
他虛弱地站著,仿佛有人輕輕觸碰就會使他幻化為齏粉、湮滅成塵埃。湖水對麵盛開著一朵紫色曼陀,像他一樣寧靜、淡雅,我卻渡不過湖的那邊。看著他虛弱地讓人攙扶著,“琉璃,下次吧,下次我陪你來這裏好好賞一賞這裏的風景”我輕聲說道。
南宮琉璃點了點頭,伸手將我從人群中牽出,驀然看到見自己縮回的雙手。不知何時,他不見了。隻記得最後喊出的一句話是“霍玉蘭,我永遠不可能原諒你定會讓你永生悔恨”。說出那句話時我感到從未有過的絕望和悲涼。
霍玉蘭猛地睜開眼睛,發現這是一場夢,夢中仇恨雙眼未曾見過,不曾相識。也許我們永遠也不會再相見的一天。
霍玉蘭走到窗前立,凝視雨幕,如簾的雨幕在風中掀起而又垂落,他依稀記得,那晚她跟琉璃離婚的時候,那是雪夜的街上,他們終究還是離婚了。”.
“p;玉蘭,你放過我,也放過自己,不愛了,你永遠不要在來找我。”
房門的吱呀一聲被推開了,秦繪珍猛地回頭喊道“玉蘭!”
秦繪珍見霍玉蘭隻穿一件裏衣,獨自蜷縮在窗窗旁,本想責備兩句,卻當他對上自女兒一雙可憐巴巴的眼神,卻怎麽也說不出口了.
霍玉蘭本就生了一雙絕美眼睛,此時的她眼神中如氤氳著水氣般盯著自己看,秦繪珍一時愣了兩下,待她回過神來,隻好伸手將自己外衣披到自女兒身上,順手將自女兒攬入懷中,捋了捋她那早已披散得不成樣子的頭發。
“下次不能隻穿一件衣服了.”
霍玉蘭一臉蒼白地抬頭看向秦繪珍,“那不是還有我的媽媽在嗎?”
“那如果我今天沒回來怎麽辦?”
“可是媽媽已經回來了啊.”
秦繪珍一時無言以對,歎了兩口氣,你看看你,你都有身孕了還成什麽樣了?”
霍玉蘭伸手捂住媽媽的唇,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別說了”
大地好像安靜了下來,一時天地間安靜得隻有窗外的夜雨,敲打在屋簷的魚鱗瓦上,淅淅瀝瀝的雨紛紛落下,落下,p;霍玉蘭透過那雨幕,想要看到那雨的盡頭.
在雨的盡頭,街道上,校園邊,仿佛有位少年持著傘,正朝自己揮手,他竟有些癡了.
那日下學,自己未帶傘,南宮琉璃便將傘遞給身邊的女同學,轉身便撲向了正準備離開的自己
“玉蘭,我們倆人供打一把雨傘可好。”
“南宮琉璃,你是不是找死啊,又把雨傘遞給別人,不打!”
“玉蘭,你行行好,最後一次,真的最後一次了.”
霍玉蘭一臉無奈地看向他,“南宮琉璃,這話我都不知道說過多少遍了,不打就是不打,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霍玉蘭說罷,便撐著傘,衝進了雨裏,轉眼間在雨中便隻剩下了個背影.
南宮琉璃一把拉住正準備離開哥們的聶桑,“聶桑,看在你我二人同學這麽多年
交情分上,要不你我供打一把傘吧?”
“璃,不瞞你說,我不是不想打,但是這個傘啊,真的太小了,隻能夠一人撐.”
南宮琉璃,看了一眼那把傘,真的如同聶桑所說的,隻好歎息一句,放聶桑走了.
費苕見南宮琉璃如此,十分心疼,想邀他一起用這把傘,卻又不敢說出口,猶豫不決間,費雲夢一聲“哥哥”,將他拉回了現實費苕收回看向南宮琉璃的視線。”
“哥哥你怎麽了?”
“雲夢,無妨,走吧”
費雲夢回頭,便看到了還未離開的南宮琉璃.
“原來是琉璃啊,怎麽也沒走?”
“我有點事,等會兒再走,謝雲夢關心了”
“那好,琉璃也早點回去休息.”
費雲夢說完,便拉著自己的哥哥離開了。
南宮琉璃咬咬牙,便衝進了雨裏,霍玉蘭雖嘴上說不借,但心中仍十分擔心,見雨這麽大,琉璃還沒有出校門,便心一軟準備給他送傘,一推車後,便見到南宮琉璃渾身淌著水的樣子,自己也後悔極了,忙把南宮琉璃拉自己的車內,讓司機開車到南宮家門口。”
南宮琉璃淋了一路的雨,第二日發了燒,便告了假.
第二日回來上課時,霍玉蘭看著那人消瘦的臉龐心疼不已,那人卻仍一幅心不在焉的樣子對著自己開玩笑,p;霍玉蘭不知不覺間竟忘了還傘.
其實她留了一把雨傘給南宮琉璃,那把雨傘至今仍留在校園裏,黑色的傘麵應該現在有些破舊,傘柄也有些腐爛,昨天她回學校一趟,想讓它保持最初的樣子,她一次次拿出那把傘撫摸,希望能找到些那隻屬於那人的氣息。”
秦繪珍看著攬在懷中女兒,有些垂頭喪氣的,她小心翼翼的看著玉蘭,說:“忘了,他不在……”
霍玉蘭躺在母親懷裏點點頭。親囑咐她一番後,讓自己鬆了口氣,一滴淚水從眼角邊劃天而過。”
聽雪樓,穀雨閣樓之外。p;南宮琉璃一襲白袍立於雪中,仿若與那雪融為一體。他墨發經紫玉冠束起,現出溫潤如玉的臉來,他生著狹長的丹鳳眼,眸中仿佛氤氳著一汪撩人的月色,劍眉斜長入鬢,翩翩瀟灑似謫仙人。
飄飛的雪紛紛揚揚,落在南宮琉璃的衣袍上,墨發上。他抬起月華鳳眸凝著幾尺外開得正盛的紅梅,眸光晶瑩瀲灩,似是有淚珠滾落,砸在雪地上,染濕了點點潔白……
正閉目養神的,虛空中忽現一滴淚水啪的落入額頭上流海之中,激起一陣光暈。
是何緣故?南宮琉璃微睜雙目,掐指算來。未幾,露出一個蒼白的笑容,回憶此生;你若不離不棄,我必生死相依,有你懂我,惜我,此生就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