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宿命的詛咒
姚小顏這樣想的時候，都覺著有些荒謬，獨孤淩是影帝，而她是什麽？隨時被小鬼拉去當替身的姚小顏，她甚至為了能夠生存下去而願意跟他結婚，這樣的人，值得她喜歡嗎？
白小白說了半天，見姚小顏隻是發愣，便忍不住又上前說道：“顏顏，你到底聽到沒有啊？”
姚小顏淡淡的回眸問道：“你覺著可能嗎？”
白小白一怔，“為什麽不可能？顏顏你現在雖然沒有名氣，可是將來一定會火的，我很看好你！”
姚小顏在心裏歎了口氣，如果不是歐康年正好發生車禍，或許她的演藝生涯都要結束了，她現在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姚小顏沒有回答白小白的話，隻是進了洗手間洗澡換衣服。
熱水衝刷著臉，姚小顏感受著水從眼睛裏流出來的暢快感。
為什麽她跟別人不一樣？為什麽她連眼淚也沒有？為什麽她能看見鬼？為什麽她不能像普通人一樣生活？
姚小顏握緊了小拳頭，狠狠的砸在了牆壁上，小手生疼，卻及不上心裏的憋悶。
“顏顏，放兩天假，我們要怎麽過？”白小白的聲音在外麵又響起來。
白小白就是這樣的人，遇到不好的事情，也就傷心三分鍾，想到吃跟玩，立刻就將傷痛忘得幹幹淨淨。
有的時候姚小顏倒是羨慕這樣的人，起碼不會像她這麽陰沉，心思重。
姚小顏穿了浴袍，擦著頭發出來，“放你兩天假，你自己去玩吧！”
白小白眼睛裏立刻是興奮，但是很快又問道：“那你呢？”
“我在酒店看劇本！”姚小顏說道。就算是放假，她也沒地可去，因為出去，到處會看見那些東西！
“要不我陪你去泡溫泉哦？我查了一下，附近的一個溫泉相當不錯！”白小白興奮的問道。
姚小顏搖搖頭，上次被那個田小草嚇死了，她現在看見水都離得遠遠的！
“那去購物好不好？”白小白以為姚小顏不喜歡溫泉，又說道。
姚小顏猶豫了一下，也好，商場裏人多，陽氣足，就算是看到個把小鬼，也可以假裝看不見，再說天氣要轉涼了，她也要置辦幾身衣服，畢竟是藝人！
“好！”姚小顏說道。
白小白高興的點點頭。
晚上，姚小顏在酒店休息，她竟然夢到了小時候。
夢境中，姚母笑眯眯的將符咒掛在姚小顏的脖子上，拉著她的小手說道：“顏顏，有些事情不能改變，你就要學著去麵對，媽媽就是這樣過來的！”
姚小顏摸著那符咒，望著姚母的笑臉，腦海中慢慢的湧現出無數張的臉，朵兒、小惠、林念還有張大誌，他們雖然是鬼，可是都沒有傷人之心，比起今日那個歐康年來，他們竟然比歐康年好十倍百倍！
張開眼睛，姚小顏望向窗外，有月光從窗外傾瀉進來，她伸出手臂，張開小手，擁抱月光。
“媽媽，我會慢慢的學會麵對！”姚小顏低低的開口。
第二天在酒店用過早餐之後，白小白向公司打了一個電話，確定公司不知道歐康年的事情，之後她又打電話打聽了歐康年的消息，聽說歐康年很可能會成為植物人。
“顏顏，這次真的上天都在幫我們！”白小白說道。
姚小顏卻心有餘悸，娛樂圈裏，還有很多歐康年這樣的人。
“小白，以後接廣告接戲要慎重點！”姚小顏說道，“現在我沒有名氣，能接到的，也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活，等《千年之戀》上映，我相信一定比現在好，到時候公司會出麵幫我們的！”
白小白點點頭，“好，顏顏，你放心，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因為這是你的第一個廣告，我才……”
“因為是第一個，才要慎重！”姚小顏說道。
白小白點點頭。
商場裏，姚小顏跟白小白到了一個常去的品牌，這個品牌，經常給藝人讚助服裝，不過是隻限知名藝人，像姚小顏這種，隻能出錢買。
姚小顏一般來說很少置裝，今天出來，也不過是不想悶在酒店中。
白小白進去給姚小顏選服裝，姚小顏就坐在門口的藤椅上，抬頭望著來來往往的人群。
她要強大起來的第一部，就是要正麵這個世界！
有一個臉色冰白，指甲烏黑的購物狂鬼兩隻手臂上提著滿滿的購物袋，踩著十公分的高跟鞋，在店鋪裏穿來穿去；垃圾桶邊蹲著一個抽煙鬼，他一邊抽煙，一邊將煙頭丟進垃圾桶裏；廁所門口，還有一個滿臉灰色的老大娘，機械的在掃地，倒垃圾。
這些鬼魂，姚小顏都看得見，不過這些都是固定在某個地方的鬼魂，他們不能離開這裏，隻能這樣守著，沒有人看見他們，聽見他們，摸到他們，而他們也不知道要留在這裏多久！
姚小顏慢慢的看著，突然覺著這些鬼也很可憐，他們除了模樣比人可怕一些，似乎真的沒有什麽區別！
“請問你有沒有看到我的小孩？”突地，一個女人急匆匆的跑上前，拉著姚小顏的胳膊問道。
姚小顏搖搖頭。
那個女人著急的在各個店鋪裏穿梭，一遍一遍的問著商場裏的顧客，“有誰看到過一個小女孩，五歲半，穿著一件黃色小裙子，大約這麽高！”
所有的人都搖頭。
“孩子丟了嗎？”
“哎呀，前幾天新聞上不是說也丟了個小女孩，後來找到了屍體，眼睛都沒有了！”
“要不然快報警吧！”
商場的人聽說有人丟孩子了，不停的幫著出主意。
“顏顏，你看這件好看嗎？這件是小晚禮，出席活動什麽的最好穿！”這會兒，白小白挑了一件藍色水晶小晚禮，拉著姚小顏去試。
姚小顏進去試穿衣服的時候，看到商場的保安跑了過來。
藍色水晶的小晚禮，宛如大海中遨遊的美人魚一樣，十分的美麗清新，再配上姚小顏那張清純的小臉，真的很適合！
“太漂亮了！就這件吧！”白小白說道。
姚小顏的心思卻不在衣服上，她迅速的脫下來，要白小白自己看著辦，然後走到店門口。
商場的保安全都啟動了，可是這麽多的人，商場這麽大的地方，要找一個孩子，真的不容易。
許多好心人都在幫著找孩子。
姚小顏突然想到了朵兒，一想到可能又有一個漂亮可愛的孩子遇害，姚小顏的心就揪了出來。
很多人在商場裏跑來跑去，商場的廣播也在尋人，大家的臉上都帶著急切與焦急。
姚小顏環望了一眼，這時，她看見廁所阿姨鬼低著頭，伸出蒼白的手臂來，指了指廁所。
姚小顏心中一動，難道廁所阿姨鬼是要告訴她孩子在廁所嗎？
姚小顏上前拉住那個急哭的家長說道：“廁所找過嗎？”
“我就是剛帶著孩子從裏麵出來，一轉眼的功夫就不見孩子了！”女人說道。
“再找找裏麵吧，或許孩子自己又跑進去了！”姚小顏說道。
女人趕緊衝進了廁所，可是還是一無所獲。
廁所阿姨鬼慢慢的飄到男廁的門前，低著頭，頭發垂下來，手臂緩緩的抬起。
姚小顏一下子反應過來，“男廁所！”
女人也一下子想到了什麽，趕緊衝進了男廁所，一會兒，廁所裏傳來廝打聲與女人的哭喊聲，“我的孩子！你還我的孩子！”
保安聽到動靜，立刻衝了進去。
十分鍾之後，保安從廁所裏押了一個矮小的猥瑣男人出來，他的身後是那個女人，女人的懷裏抱著一個五歲多的孩子，孩子雙眼無神，那孩子的頭發已經被剃光了，身上穿了一件小男孩的T恤跟牛仔褲，隻是眨著眼睛，什麽話也不肯說。
女人一遍一遍喚著女孩的名字，女孩沒有任何的反應。
“是不是吃了什麽藥了？趕緊送醫院吧！”有人大聲喊道。
女人急的不行，朝著姚小顏鞠了一躬之後，趕緊抱著孩子衝出了商場。
一會兒警察趕到，保安將男人扭送給了警察。
男人被警察帶走之後，有幾個人盯著姚小顏瞧，有一個人竟然將姚小顏認了出來。
“你是姚小顏吧？”那人上前問道。
姚小顏點點頭。
她之前演了一個小角色，隻有兩三集的戲份，想不到還被人記住。
“想不到逛個商場還能遇見明星呢！你能給我簽個名嗎？”那人興奮起來，拿出手機來各種拍照，還索要簽名。
別的人聽說姚小顏是明星，不管認識不認識，粉不粉的，都上前索要簽名拍照片，一時之間，姚小顏就被人群圍了起來。
白小白交好錢出來，一眼看到眼前的形勢嚇了一跳，她跟著姚小顏三年，可從來沒有遇到過被路人認出的情形，她趕緊上前。
“你好漂亮！”
“真的是明星哎！”
“給我家兒子簽一個！”
……
姚小顏被大家圍著簽名拍照，或許是因為用自己的異能幫了人，她的心情也十分的好。
白小白見差不多了，上前攔了一下說道：“不好意思，顏顏今天還有活動，就先到這裏吧，多謝大家支持顏顏！”
姚小顏微笑著揮手告別，與白小白一起離開商場。
後麵一群人追出來，目送姚小顏上了車子離開。
“顏顏，你是不是要紅了？竟然有人認出你來了！”白小白說道，有些不敢置信。
姚小顏勾唇笑笑，她今天才發現，其實看見鬼，也並不是全是壞事，或許以後她可以好好的利用這個技能！
“小白，我想回家看看！”姚小顏說道，“回老家一趟！”
自從姚母死後，姚小顏就再也沒有回過她的家，她怕忍不住傷心，畢竟媽媽去世，與她也有一定的關係，如果她不是那次淘氣，招惹了玉鐲裏的鬼魂……
“好啊，反正我們也沒有別的安排！”白小白這是第一次聽姚小顏提起家裏的情況，也就說道，“我們要不要準備什麽東西？伯父伯母都喜歡吃什麽？”
姚小顏垂下眼簾，“不用準備，我爸爸媽媽都過世了！”
白小白一怔，一下子竟然不知道說什麽好。
怪不得姚小顏從來不跟她說起家裏的情況，原來……
姚小顏望向窗外，神色十分的平靜。
不管如何，她已經打算開始接受她能見鬼的事實了！或許有一日，她再也不需要獨孤淩的庇佑！在獨孤淩的麵前，她起碼有獨/立的人格！
姚小顏這樣想的時候，內心之中竟然有了一抹小小的期待。
兩個小時之後，白小白將車子停在一個舊小區前。
小區正在改造，昨天又下過一場雨，路十分的難走，小區的車子都停在大門外。
白小白去找地方停車，姚小顏就站在大門外等著，她望著那鏽跡斑駁的大門，眼睛有些發酸。
從鄉下搬走之後，母親就一直帶著她住在這裏，母親死了之後，她那時候最希望看到的就是母親的魂魄，可是母親走後，卻一次都沒有找過她。現在這麽多年過去了，母親或許早就轉世投胎去了！
姚小顏家的房門已經繡的不成樣子，門前也滿是蜘蛛網。
姚小顏打開房門，裏麵一股灰撲撲的氣息就迎麵而來。
幾年不住人，房子裏滿是厚厚的一層灰，但是那沙發，茶幾，還有房間的小床，到處都是姚小顏曾經生活過的印跡。
“你是……你是小顏顏？”突地，門口有人說話，喊了她一聲。
姚小顏回神，就見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臉上帶著笑，站在門口，正是對門鄰居，跟母親關係最好的林阿姨。
以前的時候，林阿姨的兒子惹了不幹淨的東西，都是姚母幫她趕走的，所以林阿姨對姚小顏很好，經常給她好吃的，雖然姚小顏總是看上去有些怪異。
“林阿姨！”姚小顏低聲喊道，或許是看到林阿姨，她想到了自己的母親，眼睛就有些濕潤。
“你真的是小顏顏？哎呀，你終於肯回來看看啦？”林阿姨歎了口氣，她忍不住抹了一把眼淚，“當初你母親得病死了，你這個孩子將自己關在家裏三天三夜，出來之後一聲不吭就走了，去了哪裏我也不知道，我讓大海四處打聽你的消息，也沒打聽到！前些日子大海說電視上一個演員像你，我還說他胡說八道，可能是湊巧長得像，沒有想到……”
林阿姨又忍不住笑道：“你長大了，漂亮了，還真的做了演員呢！”
姚小顏緊緊的握住林阿姨的手，許久說不出話來。
當年她不能接受母親突然去世的消息，加上母親去世之後，之前被母親趕走的那些小鬼到她房子裏欺負她，她害怕的不行，才會跑了出去，現在她想要開始麵對自己的生活，自然第一步，就是光明正大的從這個房子走出去。
林阿姨突然問道：“顏顏，你今年有二十歲了吧？”
姚小顏點點頭。
“那就行了，你媽啊，之前放阿姨這裏一個東西，讓我在你二十歲之後再轉交給你，前些日子我找出來了，還尋思著要大海找你，現在你回來，也就不用麻煩了，你等著，我去給你拿！”林阿姨回身進了屋，一會兒，拿了一個紅色的點心盒子出來，一看就是有些年頭了。
“這是你媽生病在醫院的時候，我去看她，她給我的，你看看裏麵是什麽！”林阿姨說道，“你放心，這些年我就這樣放著，沒有看過！”
姚小顏趕緊道謝。
林阿姨點點頭，“行啊，那你忙，我去做飯，今天大海要回來吃飯，一會兒你也上我家吃飯，我介紹大海給你認識！”
林阿姨口中的大海，是林阿姨的兒子，姚小顏與母親搬來住的時候，林阿姨經常提起來，不過據說上的是體校，一年到頭不回來，有一次去鄉下，不知道怎麽招惹了髒東西，是姚母為他驅趕，那一次，姚小顏也就見過那個大海一麵，再後來，姚小顏就離開這裏了。
白小白這會兒正在打掃衛生，好歹擦出一個能讓姚小顏坐下來的地方。
“顏顏，這邊的房價如何了？這房子放著就不行了，你若是不想回來住了，那就租出去，要不賣了也好！”白小白一邊到處溜達著，一邊說道。
姚小顏搖搖頭，這是母親與她一起生活的最後地方，她不舍得！
白小白見姚小顏不說話，也就不再說了，隻是在房間裏走來走去，四處看著，當她看到牆上的黃符與供奉的神像之後，忍不住有些皺皺眉。
姚小顏打開鐵盒，裏麵是一封信，一封姚母寫給姚小顏的信。
“顏顏，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媽媽可能已經不在了，要留下你一個人了，你千萬不要傷心，因為活不過四十歲，是我們姚家女人的宿命！”姚小顏隻看了第一句話，就一下子愣住。
姚家宿命，活不過四十歲？
“其實媽媽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麽，我們姚家隻生女孩，而且女孩都能看見那東西，這也是我聽你姥姥說的！”姚母的信裏繼續寫道，“你姥姥說，我們姚家是被人下了詛咒，這些話在外人聽來或許荒誕，可是我們都是見過另外一個世界的人，所以我相信你姥姥的話，但是姚家的這個詛咒，什麽時候能夠破解，真的不知道！”
姚小顏越看母親的信，眉頭就越皺的厲害。
姚小顏的記憶中，幾乎沒有對姥姥的印象，她出生不久之後，她的姥姥就去世了！
“姥姥與媽媽能夠平安的活到四十歲，都是因為有那個符咒的保佑，可是我可憐的孩子，你遇到了冷家的人，符咒丟失了，將來你會變得如何，媽媽也不知道！”在信的後麵，姚母又提到了冷家。
“還有一件事情，媽媽要告訴你，因為你現在是大人了，媽媽應該跟你講清楚！千萬不要愛上冷家人，因為冷家絕對不會接受姓姚的媳婦！”這段話在信的末尾，下麵還有些褶皺，看起來像是被淚水打濕的樣子。
姚小顏望著那封有些發黃的信，久久不能回神。
為什麽她們姚家有這麽多的秘密，以前，姥姥與媽媽是憑借那個護身符活到了生兒育女，可是那個能護佑姚家傳人的護身符被她弄沒了，現在她才明白當時母親是多麽害怕，多麽恐懼！
“顏顏，要不然我們走吧，我總覺著這裏……”白小白一開始倒不覺著什麽，可是後來看到那些黃符與神像，她就有些害怕。
這會兒，樓梯上響起腳步聲，應該是有人上樓來了，白小白趁機就跑了出去。
“呀，餘警官？你怎麽在這裏？”白小白驚喜的聲音響了起來。
姚小顏一愣，她走出房門，就見餘隊長一身警服，正上樓來，一見到姚小顏也是一愣。
“餘隊長？難道你就是……”姚小顏忍不住笑起來，餘隊長就是林阿姨說的大海？
“你……”餘隊長也是一愣。
這個時候，林阿姨從屋裏出來，一見餘隊長說道：“大海，你下班啦，你快看，上次你說的明星真的是顏顏呢！”
林阿姨親熱的拉著姚小顏的手說道。
餘隊長也是一愣，他笑起來，“想不到真的是你！”
林阿姨說道：“顏顏，你跟這位小姐快進來吃飯吧，我都做好了！”
林阿姨拉著姚小顏就要進屋。
姚小顏心裏沉重，她搖搖頭說道：“阿姨，不了，我還有事情，要不然下次吧！”
林阿姨也不勉強姚小顏，說道：“那你下次一定記的來！”
姚小顏點點頭。
“大海，你去送送顏顏，下麵在修路呢，顏顏穿高跟鞋！”林阿姨扯了餘隊長一把。
餘隊長點點頭，進了家門的腳又撤了回來，送姚小顏下樓。
姚小顏笑笑，沒有駁林阿姨的好意。
下樓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小區裏在翻修，黑漆漆的，沒有路燈，白小白就先跑出去開車。
“想不到你真的是我媽說的那個姚小顏！”餘隊長一邊走一邊說道，“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同名同姓！”
姚小顏點點頭，“這個世界真的是太小了！”
“小時候我遇見那東西，是你媽媽幫了我，所以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那些東西的存在！”餘隊長又說道，“而且我做警察這些年，的確是遇到了一些科學無法解釋的東西！”
姚小顏抬眸望向餘隊長，或許是因為自己被相信了，心中坦然了不少。
出小區門口的時候，路實在是太難走了，姚小顏的高跟鞋一下子陷進了剛剛鋪好的水泥上，她身子一歪，差點摔倒的時候，被帶入了一個男人的懷中。
餘隊長雙手抱著姚小顏的芊腰，有些黑瘦的臉額不自覺的漲紅了，他趕緊鬆開姚小顏，默默的將姚小顏的高跟鞋從水泥裏拔出來，然後小心翼翼擦幹。
“我回去再處理吧！”姚小顏說道。
“這種很難擦幹淨，你先將就著穿上！”餘隊長蹲下身來，給坐在一旁石頭上的姚小顏穿鞋。
“我自己來！”姚小顏一怔，趕緊將鞋子接過。
黑夜裏，餘隊長的眸子閃閃發亮。
回去的路上，白小白一臉興奮，“哎呀，餘隊長穿警服的樣子太帥了，我拍了好幾張，回去傳我的微博，就叫做穿製服的男人誘惑！”
姚小顏本來因為姚家租種而沉重的心情，因為白小白的花癡，撲哧一下笑了出來。
現在想想，餘隊長穿製服的樣子真的很帥，他的五官剛毅，身材又好，再加上那製服，看起來真的比一些男演員都好看！
“我覺著影帝的五官有些陰柔，餘隊長的皮膚黑，就很有英氣！”白小白又拿獨孤淩與餘隊長比較，“可惜餘隊長就是一個小警察，你看那房子，小區裏亂糟糟的！”
姚小顏瞪了白小白一眼，“你就是總這樣挑挑揀揀，眼界高，所以到現在還沒有男朋友！”
白小白立刻回瞪了姚小顏一眼，“你又學我媽說話！”
姚小顏笑起來。
白小白雖然沒心沒肺，但是至少，這麽多年來，都有她陪著，這就足夠！
姚小顏在回去的路上接到了導演的電話。
“小顏，你到酒店來一趟，有大事！”導演的聲音有些沉重，讓姚小顏分辨不出來是好事還是壞事。
“小白姐，開快一點，導演說要開會！”姚小顏說道。
白小白趕緊點頭。
姚小顏心裏有些忐忑，不知道導演所說的大事到底是什麽！
此刻酒店的會議室中，獨孤淩翹著二郎腿坐著，神情冷淡陰沉，朱誌強與導演，臉色漲紅，看起來十分的激動。
“古代的劇情已經差不多殺青了，重新拍的話，整個劇組，過去兩個月的辛苦就白費了！”導演也是有脾氣的，過去的那些戲，是他帶領整個劇組的人拍出來的，不能說廢就廢！
“是啊，這部戲是要趕到新年檔上映的，廣電總局那邊都找好關係了，這一再延後，怕是隻能等明年的新年檔了！”朱偉說道。
冷浩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冷氏集團總裁就將他派出去國外，現在這部劇，是朱偉在負責。
獨孤淩沒有說話，他決定的事情，不會更改！
“如果獨孤影帝堅持要換掉石嘉瑩，要姚小顏擔任女一的話，那我們冷氏隻能撤資，這部《千年之戀》整部劇都是我們冷氏審批的，我們有權將劇組解散！”朱偉拿出最後的殺手鐧。
獨孤淩終於有了反應，他冷冷的眯眯眼。
姚小顏走進來，剛好聽到朱偉的這句話，她一下子愣住。
獨孤淩要撤掉石嘉瑩，當她擔當女一？
姚小顏第一個感覺不是狂喜，而是三個字，為什麽？
“顏顏，我覺著影帝是喜歡你！”姚小顏的腦海裏，又響起白小白的那些話，她直覺的轉眸望向獨孤淩，就見他懶懶的抬起眼，眸色中全是強勢與蠻橫，他望向朱偉，冷冷的拋出三個字，“隨便你！”
朱偉臉色漲紅。
《千年之戀》如果真的跟獨孤淩鬧掰，男一沒有了，那這部劇還剩下什麽？朱偉本來也隻是要挾一下獨孤淩，想不到……
房間裏的氣氛一下子火熱起來。
姚小顏上前，淡淡的問道：“我可以說一下我的想法嗎？畢竟這件事情也關係到我！”
導演趕緊說道：“來，小顏，你說說自己的想法！”
朱偉瞪了導演一眼，心想，誰不願意做女主啊，導演問姚小顏這個問題，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嗎？
朱偉不知道導演心裏的小九九。
歐氏之前要包整個廣告的事情，也是獨孤淩拒絕的，還為姚小顏陪歐總喝酒大發脾氣，導演心裏多少意識到一點什麽，雖然覺著不可能，但是也真的很難說。
今天獨孤淩突然通知他們要推翻劇情，廢掉石嘉瑩，換上姚小顏，導演覺著自己的猜測得到了證實。
所以對姚小顏，導演就有著討好！
獨孤淩坐在那裏，神色照舊冷淡，但是沒有開口阻止。
“我覺著既然影帝堅決要廢掉一開始的女一，古代的劇情到後麵就做個修改，前麵的可以不動！”姚小顏說道。
“對對，這個好，後麵可以改成備胎逆襲，最近都喜歡這種戲碼！”導演說道，“反正一直以來，女二的設定還是很出彩的，後麵就逆襲一下，說女二為了救男一，死了，在那個時候，男一才發現喜歡的是女二，這樣現代的時候，男一是尋找女二！”
朱偉愣了一下，他趕緊拍手，“好好好，這樣好，現在一些人很喜歡屌絲啊，逆襲啊，這種劇情最適合了！”
獨孤淩懶懶的抬眼看了一眼姚小顏，麵無表情，“這裏什麽時候輪到她說話？”
朱偉與導演一怔，臉上全是尷尬。
姚小顏鎮定了一下，淡淡的說道：“我隻是建議！”
獨孤淩不耐煩的起身，徑直向外走：“就這樣定了！”
朱偉與導演麵麵相覷。
就這麽定了？到底定成什麽樣？
姚小顏心中一動，追了出去。
地下停車場裏，姚小顏打開獨孤淩的車門，坐了進去。
獨孤淩一愣，轉眸望向姚小顏。
這可是姚小顏第一次主動上他的車！
“我想知道為什麽！”姚小顏抬頭目視獨孤淩的眼睛，“為什麽讓我做女一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