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不熟 隻是相識
夜雲傾回到王府不過歇了兩個時辰便醒來準備上朝,正準備自己穿衣服的時候腦子裏閃過蘇北鳶警告的眼神,他低低的笑了一下,雖然對他來說不過是習以為常的小傷,但她半夜被他嚇起來又那麽辛苦縫起來的傷口如果崩開了,她會生氣不理他吧。
“來人。”
有侍衛閃進屋內半跪行禮“王爺。”
“更衣。”夜雲傾麵無表情到。
“是。”
更衣?王爺從不叫人幫忙更衣,雖然心中有疑惑,但侍衛也並不敢問,隻是上前替夜雲傾穿好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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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夫人說明日是舒嘉公主的生辰,公主特意在府內設了賞花宴,夫人說讓郡主帶了禮物代國公府去賀公主芳誕。”珍珠站在外閣說道。
蘇北鳶早上剛剛起來正在洗臉,銀夫人便派珍珠來告訴她要去賀舒嘉長公主的生辰,她拿過侍女遞來的毛巾邊擦臉邊問到“長公主生辰?”
“是。”
“必須得去嗎?母親去嗎?”蘇北鳶走出內閣,昨晚她給夜雲傾包紮完已經很晚了,早上便起遲了一點,現在眼睛還略略有點腫,她揉著眼睛問到。
“夫人說公主生辰是必要去的,夫人說這兩日剛回京城又忙碌身子不爽利,便讓郡主代為賀禮。”珍珠扶著蘇北鳶坐在梳妝台前替蘇北鳶梳頭發。
蘇北鳶是不願意去那些人多的地方的,誰知道去了以後又會有什麽幺蛾子發生,她又不認識那些人,待在家裏吃吃喝喝雖然無聊了點但很舒服啊。但現在看來她是躲不了了,長公主是皇親,誰敢拒絕長公主設的宴,晉國公府在風口浪尖上她更不能推辭了。
“長公主是什麽樣的人,有什麽忌諱,把你知道的跟我說說。”蘇北鳶盯著琉璃鏡裏映出的珍珠的影像問到,知道點公主的喜好,免得到時候在她過生辰的時候觸了她的黴頭。
那舒嘉長公主乃皇上的胞妹,駙馬也是太武三十年的新科狀元,可那駙馬成親沒多久便在外麵養了小妾,舒嘉長公主懷有身孕的時候非要鬧著進府,氣的長公主流產,先皇大怒直接命駙馬和離,殺了小妾,還把駙馬流放三千裏,從那之後先帝又給長公主物色了幾個人家長公主皆是是不肯再嫁。到當今皇上執權時竟然還喜歡上護國寺的一個和尚,本來皇上心疼這個胞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不想管,誰知這長公主為了嫁給這和尚,竟劍走偏鋒鬧到皇上麵前非要讓這和尚還俗娶她,這件事在當時可算得上京城赫赫有名的皇家醜聞了,皇上不能容忍皇家顏麵受損,一怒之下竟將那個和尚給殺了。從那之後這舒嘉長公主便變得極端,生活奢靡浮華,又在府裏養了許多麵首,皇上也覺得對這位胞妹有愧,便不計較也照顧有加。
“長公主為人偏激,喜奢靡,但皇上對長公主頗為寵愛,郡主明日去了一定要恭敬有禮,長公主不喜側室生的子女,所以明日去的應當都是各家的嫡女,郡主隻需平和待人即可,畢竟長公主也是要看我晉國公府的麵子,應該不會為難郡主的。”珍珠將自己知道的事都告訴了蘇北鳶。
“我知道了,母親可還有什麽吩咐嗎?”蘇北鳶懶懶的問道,實際現在她又有點困了。
“沒有了,隻是夫人想問問郡主與廣陵王相熟嗎?”珍珠有些猶豫開口。
“廣陵王嗎?”
是啊,她與廣陵王算是相熟嗎?其實仔細想想並不是,她們好像並不是太熟,他與她不過是病患關係,拋開這層應該就是臣子下屬的關係吧,可若這樣來看,昨天晚上那些事又怎麽解釋。她想到昨晚那個差一點就觸碰的吻,還有那些略顯曖昧的對話,越想越覺得那不過是他戲弄她的把戲,她搖了搖頭。
“不熟,不過是相識罷了。”
“隻是相識?”
屋子裏溫度驟降,桌後坐在陰影裏的人臉色陰的駭人,站在桌前的西門和齊烈打了個寒顫,相視一眼,搖了搖頭,同情的瞥了跪在地上的人,兩個人一致選擇了閉嘴,這個時候誰撞上去就是找死。
“她真是這麽說的?”夜雲傾如刀子一般的眼神將那侍衛刮了一遍。
“是是這樣”回話的侍衛跪在地上要嚇死了,冷汗浸濕了整個後背,夜雲傾的威壓壓得他氣都喘不上來,生怕激怒了這位爺自己就魂歸故裏了。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靜到連西門和齊烈都有點忍不住了,王爺到底什麽意思?這個樣子真的好嚇人。
“王爺?”齊烈試探的問了問,主要實在看不下去了,這個侍衛太可憐了。
“回去繼續看著。”這時候夜雲傾才冷冷的發話。
侍衛如獲大赦,謝了恩便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速度之快連西門都歎為觀止,他同情的搖搖頭,王爺害人不淺啊,瞧把孩子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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