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會心疼
蘇北鳶躺在氈房裏輾轉反側,不知該怎麽麵對夜雲傾,他為什麽要來找她,他心裏不是已經有薑婼了嗎,或者他隻是為了一紙婚約。她心裏亂糟糟的,連手臂上的傷口也感覺隱隱作痛。
達翰爾從外麵走進來,看到蘇北鳶無精打采的躺在榻上,走到她對麵的椅子上坐下,笑道“怎麽,廣陵王一來怎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你不願意見到他?”
蘇北鳶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翻身麵朝裏,嘟囔著“你別沒事挑事,你明知道我不想見到他,還讓他住我附近,還有,你什麽時候叫過我阿鳶了,搞得好像有多親密似的。”
達翰爾攤開手聳了聳肩,無奈的說道“這是他見我父王的時候自己親口提的要求,我父王也答應了,我也沒辦法。”他又忽然壞笑起來“至於叫你阿鳶,你也是知道的,完全是為了幫你氣氣夜雲傾嘛。”
蘇北鳶翻了個白眼沒搭理他,他明明就是自己想氣夜雲傾,她現在完全沒有思緒,夜雲傾突然的出現打破了她所有的計劃,讓她不知以後該怎麽辦。達翰爾見她半天沒再理他,以為是她哪裏不舒服,便湊上前問她。
“阿鳶,你沒事吧?是不是傷口還在疼啊?”
蘇北鳶歎了口氣坐起來“沒有,我現在煩的很,我就想一個人呆著。”
達翰爾看著蘇北鳶不情願的樣子,便也不再繼續逗她,放她自己去休息了“那你要是不舒服的話就跟我說啊。”
蘇北鳶點了點頭,看著達翰爾走出氈房,又重新倒回榻上,看著頂棚發呆。
達翰爾走出氈房,便看見夜雲傾站在門口,他眯了眯眼睛,低聲問道“廣陵王站在這裏偷聽可不太好。”
夜雲傾冷冷的輕哼一聲,眼中滿是不屑,並未理會達翰爾,隻是徑直向氈房裏走去。剛剛他看到達翰爾進了蘇北鳶的氈房便跟了過來,剛想進來卻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原來阿鳶這個稱呼隻是今天為了氣他才叫的,他勾了勾唇角,至於受傷,卻是他沒想到的。
他走進氈房,看到蘇北鳶仰麵躺在榻上發呆,她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音,還以為又是達翰爾,便並未動彈,隻是輕聲說“你又回來幹什麽?”
聽到的卻是夜雲傾微怒的聲音“你哪裏受傷了?”
蘇北鳶騰的坐了起來,夜雲傾走到她身邊坐下,她心頭顫了顫,他坐的這麽近,讓她有一瞬間的慌張,她強裝鎮定的說道“我沒有。”說著就要翻身躺回到床上。
可夜雲傾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問道“哪裏受傷了。”
被抓到的是右臂的傷口,蘇北鳶猝不及防,倒吸了一口冷氣。夜雲傾皺了皺眉,將她的袖子拉起來,看到胳膊被包紮起來。蘇北鳶見狀,一把甩開胳膊。夜雲傾皺了皺眉,不顧蘇北鳶的掙紮硬抓著她的手,將包紮傷口的布扯開。
潔白細膩的胳膊上,四個血洞結的疤暴露在他眼前,他瞳孔驟縮,心口刺痛,他努力讓自己平複下情緒,溫聲問道“這是怎麽弄得。”
蘇北鳶坐在床上沒有說話,隻是低著頭,夜雲傾看著她倔強的模樣,一時不知該生氣還是該心疼。他終是心疼,伸出胳膊,將她攬住,語氣極是溫柔“受傷了,我會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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