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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 驚人的控製力

  寒仙子的眼神裏有著對人的篤信與崇拜,徐庸錚是第一次從他人眼中見到這種情緒。原來被人相信的感覺是如此這般的美好。隻不過,下一刻,寒仙子微微發燙的臉就轉向了別處。


  此處是非之地,徐庸錚不打算再做停留。下一刻,隻見徐庸錚手中的玄意劍動了起來。巨大的劍身在空中左削右劃。仿佛麵前不再是空白的一片,而是一張潔白的宣紙。徐庸錚再度化身為一位天地間的畫師。


  隻是,這畫師的筆法太過粗糙,畫師的技藝也太過拙劣。


  空中僅僅出現了兩道痕跡,這兩筆歪歪扭扭,似兩條蚯蚓亂爬,哪怕是一個小孩在地上隨手一劃,也不會如此難看。


  可偏偏就是這兩道筆劃,與各自中心處相交連在一起。一旦相交,就是相逢互通的意境。竟是如此難以言說的美妙之意。


  無鋒的玄意劍下頓時生出一股淩厲的切割之意,這股切割之意比之世間鋒利的名劍還要鋒利百倍,仿佛要穿破宣紙,刺破眼前的空白。


  徐庸錚截河意境再度出現,不知何時起,似浮現出一條河,他的身後河水洶湧崩騰,不知是跨過了多少山巒的阻攔,也不知是越過了幾多嶙峋的巨石,它川留不息,它無所畏懼。


  終於,宣紙破碎,空白將明,河流得勢而直衝赤地三千裏,百川終入海。


  截河意境再度發起,徐庸錚卻不打算就此停止。他打算一鼓作氣,直接破了這狗屁的登堂陣。


  所以他的第二道意境也出現了。


  徐庸錚眉宇間的火焰印記變得更加的鮮豔動人,好似在跳動著的一團團烈火。玄意劍劍猛地揮砍幾下,意境再起,這一次就不再是截河意境了,而是他久違的折嶽意境。


  古有巨人,身若天高不可側,力敵萬鈞不可量。揮臂折斷山嶽,山體攔腰被折,其痕如鏡麵。巨人感之,知其鋒利,感其氣勢,以手稱之,撫之。使臂如兵,如刀似劍,遂有初代兵,鋒利無比。


  以劍之勢,折山斷嶽。


  此刻,徐庸錚身後似乎也有一座大山,山高參天。


  徐庸錚神情嚴肅,手中巨劍有一道雪亮的銀光閃爍,鋒芒之下,恍惚之間,一道光芒如閃電劃過。天地無聲,山體愈到數十丈,上半截山體仿佛被人攔腰抱起,然後變成粉碎般下砸,每一塊石頭,每一棵樹木,每一縷塵煙,都是仿天道而為。如此天道之力,人力豈能勝之。


  截河與折嶽意境再度相逢,石梯之上頓時隻聞聽一陣雷聲,轟隆作響,不絕於耳,好不震撼。而眼前的迷霧終於是如初雪見烈陽,被盡數吹散,了無痕跡,隻見前麵平地在望。


  “寒仙子,多有得罪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徐庸錚手腳幹淨利落,攔腰抱起還處在震撼當中的寒仙子,一步一躍,終於是登上了那最後一步石梯。


  本以為這最後一步石梯便是結束,沒想到這最後一步才是開始。徐庸錚方才站定片刻,便覺不妙。徐庸錚隻感覺自己雖然站在這石梯之上,猶如困在兩道塊壘隻見,四麵周遭不斷壓力襲來,它們在不停擠壓著徐庸錚的前胸與後背,更擠壓著徐庸錚內髒,頗為不好受,徐庸錚恨不得吐出數口鮮血來。更令徐庸錚憂心的是自己身後似有無數隻手向自己襲來,有的攀上了自己的腳踝,有的甚至意境勒緊了自己的脖子,意圖把自己推下石梯,掉落那萬丈無底懸崖才肯罷休。


  自己尚且如此,那報程果果在懷中的寒仙子又當如何呢?徐庸錚沒有任何遲疑,將寒仙子攔腰抱起,手中玄意劍再動。


  他的眼睛變得通紅起來。黑色玄意劍在他的手中漸漸化成一道冷冽的寒光,寒氣逼人。


  一道,兩道,三道······每一道劍氣均是一丈多長,它們閃爍著黑色的光芒,似一道道屬於死神的黑色鐮刀,前來收割性命。


  如此氣勢如虹,方可無人可擋。


  十一道黑色劍氣呼嘯似風怒吼,終於是交匯成一團黑芒,如一個黑色的太陽一般,光彩奪目,美得讓人驚心動魄。


  “給我破。”徐庸錚怒吼道。


  黑色黯滅的劍氣怒吼向前,無聲地吞噬著一切。這也是徐庸錚目前劍氣的極致。


  沒多久,“滋滋”“滋滋”似消融的聲音不斷從徐庸錚正前方傳來,徐庸錚知道自己快要成功了,因為他麵對的壓力全部消失了。五髒六腑也重新擁有了生存的權力,他的肺開始瘋狂地過濾著空氣,所以他開始汗如雨下,也開始大口喘著氣。那藏在最後一步石梯的妖魔鬼怪也終於消失了。


  寒仙子自然知道身後的徐庸錚如何痛苦,她方才分明已經快要窒息,而此時她感覺到腰間的那隻碩大有力的手無力鬆開了。豈料徐庸錚做完這一切,依舊沒有停止動作。他奇怪地將玄意劍劍身朝下,放在下一步的平地之上。


  倏然,徐庸錚對著玄意劍劍柄一掌拍下,玄意劍厚重無鋒,可徐庸錚力道何其大載,端的在平地之上也激起了一片黃沙漂浮。


  寒仙子不知道徐庸錚葫蘆裏賣的什麽藥,等到徐庸錚再度站起身,轉過頭來,寒仙子這才看到徐庸錚的臉頰滿是鮮血,額頭之上的汗水與淚水交雜在一起,甚是恐怖。


  “陣法已破,可以出去了。快走吧。”徐庸錚嘴角上揚,微微笑道。


  寒仙子知道徐庸錚絕非是愛開玩笑之人,隻是這最後一段路似乎走得太過輕巧,她一時仍是不敢相信。前麵數十步就需要近一個時辰,而所謂的“登山行百者,半九十”,這最後一段路似乎眨眼就過了,看上去似乎也沒那麽難。


  寒仙子看著眼前劍客露出的溫醇笑意,心頭一暖,拿出自己的隨身手絹,在徐庸錚的臉上擦了擦,眼神也開始變得柔和起來。眼前之人能夠如此保護自己,自己又當何以為報呢??難不成要自己以身相許嗎?


  哪裏想到寒仙子會來這麽一招柔情似水,徐庸錚一時愣在原地。寒仙子卻不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便妙步纖纖,落在了平地之上。至此,登百梯而無風塵再起。


  果然如徐庸錚所言,陣法已破。隻是下一刻,寒仙子隻覺身子一輕,發現再一次被人攔腰抱起。


  “靠。”徐庸錚隻覺自己厚重的身軀像一塊石頭被人從高處滾落,然後重重地砸在一片沙底之上。他實在是沒有想到這登堂陣法已經告破,居然還有這最後一著,讓他再吃點苦頭。


  寒仙子頭也有些暈乎乎的,她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等到她將頭從一塊柔軟之處稍稍抬起,才發現自己被徐庸錚抱在懷裏,而她方才正躺在徐庸錚的胸膛之上。一念至此,她的臉又有些紅了。因為,這個姿勢著實有些曖昧。


  寒仙子猛一抬頭,卻看到徐庸錚的嘴角微微咧開。這可不是得意的笑,這是牽動傷口的痛。那雙有些通紅的眼睛,寒仙子也不敢在看了。


  “剛才······”這一次,兩人又是同時開口,說得卻是同一句,異常的默契。徐庸錚是想解釋什麽,而寒仙子自然是想問些什麽。可不約而同,又同時選擇了不去說話。


  “謝謝公子相救。”寒仙子微紅著臉,真誠地道了一句謝,便慌忙站起身來。


  其實事情的真相也極為簡單,寒仙子出陣而來,而陣法告破,餘波未殃,直接是吹飛了三人。若非徐庸錚身手矯健,反應敏捷,隻怕寒仙子和程果果會受傷,而寒仙子那張美若天仙的臉所及,就會是冰冷的地麵,而不是徐庸錚厚重寬闊的胸膛了。


  徐庸錚抱著程果果,揉了揉有些脹痛的手臂,撿起了不遠處的玄意劍。


  寒仙子回頭一看,發現方才攔路的石梯與石壁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黃色的沙地。端的是蕩歌山的陣法,果然是好本事。目光所及,她發現一人站立在不遠處。那人麵若冰霜,渾不似往昔和善模樣。


  “原來是大名鼎鼎,卓爾不凡的寒仙子。”


  那大名鼎鼎與卓爾不凡兩個詞被拉得老長,來人說話口氣中更是帶著一絲不屑與幾分嘲諷。


  徐庸錚循聲望去,隻見那人一頭偏淡藍色的長發,整個圓字大臉,闊口寬鼻,手持一柄銅錘。


  “青金子大哥,你別誤會。”寒仙子臉色也是一變,趕忙開口道。


  “誤會?寒仙子,你可真會開玩笑,在下不過是一個粗人,哪裏比得上寒仙子閉月羞花之容。寒仙子多慮了。再說,我這等不入流的小人物可實在是當不得你大哥之敬稱。寒仙子也不必故作柔弱。”


  “青金子大哥,你切莫如此。”


  “什麽大哥小妹的,本座乃是蕩歌山護法青金子,可不是你什麽大哥。你若是還有些廉恥,就該喊我護法。”


  徐庸錚隻是在一旁看著寒仙子,不過這所謂的青金子說起話來頗有幾分盛氣淩人,得理不饒人之處,而所講之話,細聽之下,也有些不合邏輯之處。不知為何,他分明是一頭淡藍色長發,徐庸錚卻硬是將他想成了一隻在炫耀羽毛且盛怒的公雞。


  “不過,我看著劍客還算有些本事。他若是能加入我蕩歌山,你也算將功贖罪了。現在山主早已經知曉聖子被人擄走逃逸之事,你但凡有些羞恥之心,就不會如此是非不分,不明事理。”


  徐庸錚難得的沉默,不知為何,他感覺今日似乎麻煩又要找上了自己。


  而寒仙子看了一眼徐庸錚,急忙解釋道:“他隻是我的一個朋友,並非來投靠於我的,青金子大哥。”


  “閉嘴,我可沒你這種妹妹。本座貴為護法,與你非親非故,更不是你義兄。你若是不想被教規處置,就給我住口,老老實實滾到一旁。”


  看青金子那怒目圓睜的模樣,兩人對話之大概,徐庸錚已然知曉寒仙子之禍事由自己而起。既然如此,解鈴還須係鈴人,怕是今天這事,自己是無法置身事外的。


  “護法何必咄咄逼人,此事皆因我而起,與寒仙子無關。”


  “本座還未找你,你倒是自己找上門來。你真的不怕死?”青金子眯了眯眼,手裏的銅錘輕輕揮舞著。


  “怕死,不過更怕朋友因我受到連累。”徐庸錚右手倒持著玄意劍,方才背起的劍匣又輕輕落下。隻見徐庸錚緩緩走到寒仙子身前,將程果果再一次托付給了她。


  殊不知,這個動作對青金子來說,無異於火上澆油。


  “油嘴滑舌,倒是找死。”隻見青金子身形一動,右手揮錘而來。


  若說玄意劍最不怕何種兵器,前番斧頭算在裏麵,而今這同樣勢大力沉的銅錘也應算在內,以鈍破力,徐庸錚自然是得心應手。厚重的玄意劍穩穩地架住那柄單手錘,徐庸錚身形隻是倒退了兩步,他左手再度發力,終於是將那銅錘給掙開。


  青金子單手叉腰,另一手用錘指著徐庸錚,說道:“你若是隻有這等實力,入蕩歌山,怕是會死得很難看。”


  “我本無意入蕩歌山。”


  青金子撓了撓頭,“那本座且問你,你既然無意入我蕩歌山,為何要強闖登堂陣?”


  徐庸錚依舊不卑不亢,“在下隻為救人,強闖登堂陣,實在是情非得已!”


  那青金子又問道:“你可知腳下所站之地?”


  徐庸錚搖了搖頭道:“不知。”


  “你腳下所占之地乃是我蕩歌山之地。既然站在我蕩歌山之地上,就得遵守我蕩歌山的規矩。你實力還算不錯,既然已經闖得登堂陣,便是我蕩歌山的客卿。這就是我蕩歌山的規矩。”


  “多謝護法厚愛,隻是在下閑雲野鶴慣了,並未想有任何依靠,更不想受任何規矩束縛。”


  “如此便是破了我蕩歌山的規矩,你可想好?”青金子怒極反笑道。


  眼看形勢越發不妙,寒仙子不得不出言阻攔道:“青金子大哥,你又何必······”


  “給本座閉嘴。吾乃蕩歌山的青金護法,既然壞了我蕩歌山的規矩,便是我們蕩歌山的敵人。對待敵人,我們隻有刀劍斧鉞相逼。你這劍客如此不識抬舉,別怪本座手下無情。”寒仙子隻覺自己好心辦壞事,此話說出口,青金子臉色色狠厲,話語強硬,哪裏還有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


  “這便是蕩歌山的待客之道?徐某真是大開眼界了。”徐庸錚盯著那雙快要吃人的眼睛,接著慢慢說道,“不知那白衣公子可曾遵守你們的規矩?”


  白衣,公子,青金子敢保證這兩個詞絕對是自己近期最不想聽到的兩個詞。而白衣公子加在一起,便是那個少年的形象,自己的義父,那個堂堂一山之尊,一教之主的男人竟然會對那白衣少年下跪,甚至還逼得自己下跪,這就算了,那白衣少年表現出來的不屑一顧,似乎將整個蕩歌山的顏麵踐踏起來,這其中自然包括他青金子的驕傲。


  青金子聞聽此言,眼神更是陰狠了起來。“你們果然是一夥的。既然如此,那你就乖乖死去吧。”


  不再有招攬愛才之心,徐庸錚也不知為何一提到白衣公子,眼前這人竟是興起了殺人的心思。那柄銅錘攜帶著罡氣,朝著徐庸錚的麵門襲來。


  徐庸錚二話不說,提起玄意劍,上前就與青金子激戰在一起。


  銅錘勢重力也沉,不過變化多為砸砍,每一次揮舞起來,徐庸錚隻覺山中又刮起了風。而他手中玄意劍也是帶著劍罡,雙手一提,舉劍就與銅錘對轟在一處。


  強強相撞,兩股力道交錯相撞在一起,空中發出了一陣沉悶的響聲,徐庸錚竟是又後退了三步才止住了身形。


  青金子咧開嘴笑道:“你現在若是跪下認輸,我可以考慮留你一個全屍。”


  徐庸錚不知道自己方才有意隱藏實力的行為會使得青金子更加猖狂,他有些後悔了。巨錘本就占據重量之優勢,徐庸錚以玄意劍對轟,不僅重量不對等,甚至長度也猶有不及,如此條件之下,隻後退三步,實屬不易。而聽得那人叫囂,徐庸錚隻是搖了搖頭,冷笑道:“你還沒有資格說這話。”


  “住手,青金子護法,你何必為難他呢?”


  “放肆,這蕩歌山中的規矩,豈是為難他?又豈容兒戲?若不是他不願遵守我蕩歌山的規矩,我哪裏會如此待他?而你,若是能勝過於我,我立馬轉頭就走。如若不然,就別怪我手下無情。”


  “手下無情?哼哼,也得你有那個本事才行。”徐庸錚絲毫不留情道。


  青金子再度揮錘而來,手中的巨錘似憑風而長,幻化出一柄五尺有餘的金錘。這便是罡氣。而徐庸錚呢,選擇舉起玄意劍,暗暗運起蠻字訣,以硬碰硬。


  這一次,青金子卻是推後了兩步,徐庸錚一步不退,嘴角溢出了鮮血。


  “不知死活。”青金子一聲悶哼,終於催動了他那獨特的意境。


  “金甲士揮錘。”隻見那青金子身後陡然出現了一個丈高的大漢,那大漢身披金甲,手中大錘更是一丈有餘,看上去頗為威風凜凜。


  徐庸錚搖了搖頭,眼中滿是無奈。那金甲大漢麵目不清,手腳之幻化也是極為勉強,隻剩銅錘之形。這種意境自然比不上自己截河十分之一,就連那曲星憂的霸王卸甲,更是遠遠不及。可是方才破陣,自己催動兩道意境和黯滅,體內氣機早已經若冬日小河般快要枯竭,他決計是不可能再度用出任何一種意境的。可眼前情形,他又能如何?


  萬不得已,還是隻能用劍氣來抵擋。黯滅因為需要氣機連貫,不能斷絕絲毫,他如今怕是凝聚成三道黑色劍氣已經到達極限,而這三道劍氣縱然是聚攏在一處,也無法成勢。


  金甲士麵無表情,舉步生風,手中銅錘揮舞起來,大開大合,頗有斬軍折將之威。


  另一邊就顯得比較局促了。徐庸錚隻能且戰且退,揮舞起玄意劍,激射出數道白色劍氣來抵擋。


  “笑話,居然想用劍氣就破解我的意境?”青金子眉毛一挑,對徐庸錚又低看了幾分。原來隻是個徒有其表的劍客。


  轉眼間,金甲士前進了十一步,揮錘十三記,橫削豎劈,使得徐庸錚好不狼狽。最險處,徐庸錚的臉頰距離那銅錘不過半尺之距離。雖是如此,徐庸錚隻用了九道劍氣。


  忽然,那金甲士雙手握錘,淩空躍起,對準徐庸錚劈了過來。眼看避無可避,徐庸錚隻得身形一閃,腰身詭異一扭,運起玄意劍就發起他的第十道劍氣。


  這第十道劍氣依舊是對準金甲士的右手手臂射出。做完這一切之後,徐庸錚便停劍不動,看似等死般站在原地。徐庸錚的身形完全停了下來,可那金甲士自然不會放過這等好機會,將錘一橫,砸向徐庸錚的腦門。


  “小心呀。”看著那銅錘越來越近,寒仙子不由得心頭一緊,開口提醒道。


  隻可惜徐庸錚置若罔聞,這第十五錘他再也接不下,而這一錘也萬萬不可能傷他分毫。


  “破。”這個字從徐庸錚的嘴裏緩緩吐出,似乎擁有了無窮的魔力。而令寒仙子意想不到的是,那金甲士手中的銅錘居然無比詭異地停在半空之中,下一刻,金甲士的右手變得更加虛幻了,銅錘落地,手臂離體而去,魁梧的金甲士片刻消散如煙,了無痕。


  寒仙子不知道世上是否有妖法的存在,她相信,徐庸錚之所以能夠做到這一步,定然是他的某種手段。


  若是有眼見高之人在此,定會感歎,這是何等的自信。這是何等的精確算計。徐庸錚前九道劍氣毫無另外,都精準砍在金甲士的手臂之上。


  若是金甲士能感知痛苦,也能發現那劍氣是無比準確的砍在同一處。


  這便是徐庸錚驚人的控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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