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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畫餅充饑

  山路崎嶇,一身白衣的寒仙子在前引路。


  徐庸錚自然在後麵慢步走著。


  踏著露水,迎著朝陽,在某人的要求之下,徐庸錚臉上沒有露出一絲笑容。


  不過,今日他穿著一件典雅黑袍,長發豎起。別看徐庸錚長相並不出眾,在寒仙子的一頓收拾之下,濃眉似刀,單薄的嘴唇抿在一起,使得他整個人顯得冷冽英武了不少。


  看到這樣的成果,寒仙子頗有一番成就感:“這才是劍主該有的樣子嘛!”


  當時,徐庸錚很快就破了功,溫柔笑道:“我本來就是劍主嘛!”


  二人一白一黑,很快就來到了一塊巨石之下,寒仙子率先停下。


  巨石一旁有一金甲護衛,隻見他手中長戟一攔,冷冷問道:“蕩歌重地,閑人止步。”


  寒仙子不敢上前,隻是在原地回話道:“寒仙子奉山主之命,攜人前來覲見。”


  “可有山主令牌?”


  “接山主口諭,沒有令牌!不過,有信為證,請大人過目。”


  那人一把拿過信封,拆開之後,一掃而過,然後輕輕點頭道:“確為山主口諭!”


  “多謝大人。”寒仙子見狀,領著徐庸錚就要繞開巨石,往山上去。


  “且慢!”那護衛長戟再次落下。


  寒仙子一愣,隨即不解問道:“不知大人還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當,信上並未說過寒仙子也可前往。所以,請寒仙子自重。”


  “大人,真要如此嗎?”寒仙子說道。


  “此事非我等可以做主,若是寒仙子有何異議,大可以找山主理論!”那護衛神情依舊冷冽。


  寒仙子不由得一怔,找山主理論,說得簡單,光是麵見山主就要經過重重險阻,莫說理論了。山主知不知曉有她寒仙子這一個人還是一說。寒仙子上山這麽久,到目前為止就遠遠見過山主一次。


  不過徐庸錚從那人的眼中看到了一種熟悉的意味,它的名字叫貪婪。和那些刺客看著自己的眼神,一模一樣。而那護衛的一雙眼睛始終冷冷地盯著寒仙子的嬌軀,似盯著弱小的獵物一般。當然,裏麵還有幾分鄙夷的味道。


  寒仙子還要再講話,企圖讓眼前的護衛通融一下,沒想到,下一刻,她就被一隻手拉到了遠處。


  “寒仙子,不必求他了!他不可能讓你過去的!”徐庸錚鬆開抓住寒仙子的手,細聲道。


  “可是,你一個人能應付過來嗎?”


  徐庸錚將食指豎在嘴巴旁,“是不是龍潭虎穴,總歸要闖了才知道!倒是你,要小心一點。”


  “我?”寒仙子輕輕瞟了一眼依舊有些冷酷的護衛,她作為一個女子,怎麽會對那侵略的目光不敏感呢?她微微一笑道,“公子,不必擔心我。雖然我師父才去逝不久,不至於真的一下就到了牆倒眾人推的地步。”


  寒仙子的手攀上了徐庸錚脖子的衣領處,“公子,待會見到山主,你一定要記住,見機行事,千萬小心。”


  那雙手頗為輕柔,似弱風扶柳。來到了徐庸錚胸前的衣襟處。寒仙子也湊到徐庸錚身前,臉頰似乎貼在了徐庸錚的胸前。


  “切不可透露了身份,不然,不止你有危險,我和程果果都會有生命危險的。”


  徐庸錚也頗為配合,嘴角微微揚起,看著護衛的方向,點了點頭。


  “山主應該不喜瞎子,這一點,或許可以利用。”寒仙子扯了扯徐庸錚手臂旁的黑絲帶。


  “千萬別死。我……程果果還在等著你回來!”


  “等你歸來,我請你吃甜酒!”


  徐庸錚哈哈一笑,說道:“那你可要記得多放些糖!”


  兩人一番做戲,郎情妾意難別離,你儂我儂訴衷腸,而在金甲衛士眼中,隻覺分外膩歪。


  寒仙子轉身離去,護衛眼中的不屑更加明顯了。不過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婊子賤貨,神氣什麽?

  看向徐庸錚之時,眼神也沒開始那般友善了!

  徐庸錚手持玄意劍,信步走上前。


  那金甲護衛輕蔑一笑,意欲再度落戟攔路。


  話還未說出口,隻見徐庸錚眼神慕然一冷,嘴裏發出一聲悶哼。


  “你若攔我,我必殺你。”


  那護衛隻覺脖子一涼,似被人架著一柄劍。


  到嘴的話語似江水被巨石攔了回去,爛在了肚子裏。他再次望向徐庸錚,隻見那雙微紅的眼,裏麵似乎有東西。


  不知為何,手腳有些不聽使喚,微微顫抖,長戟終落地,地上倏然出現一攤水漬。


  是殺意!他毫不懷疑,這劍客真的是會殺了自己的!


  而這個殺意,他隻有在青金子護法身上看到過。


  護衛癱倒在地,徐庸錚自然前行無阻。他有意釋放出自己的殺意,嚇得那個頗為神氣的金甲護衛尿褲子,徐庸錚並沒有絲毫得意。


  若是詭看到這個情景,隻會嘲笑徐庸錚的修為不到家。因為,詭曾說過,殺意不僅可吞噬人的戰意,還能使人心智迷失。


  也不知詭那個家夥現在在忙著什麽呢?


  借著這股殺意,徐庸錚的臉更加冷峻了。一路上,也不再有人敢前來阻攔。


  蕩歌山的護衛森嚴,五步一衛,十步一崗。這些護衛實力並不出眾,可若是硬闖,並不會輕鬆。若是想著打將出去,徐庸錚估摸著也有些難度。


  山路並不寬敞,徐庸錚走到半路之中,終於是來了一個小廝帶路,一直領著他前往議事堂大門。


  大門左右對聯一副,隻見左右相對。上聯道是,關山踏千重八方激蕩;下聯寫著,河川覆萬裏九州頌歌。


  大門兩旁本有護衛,不一會兒,一位灰袍老人慢步走了出來,隻見他雙手負後,麵無表情朝徐庸錚問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徐庸錚不清楚那老人明知故問,究竟是何用意。若不是寒仙子事先給他打了招呼,他怕是摸不著頭腦。


  不過看那人戰立於石階之上,居高臨下,眼睛裏帶著幾抹譏誚的笑意。


  徐庸錚哪裏還不明白,這分明是打算給他一個下馬威!


  “台下之人,為何不說話?”


  徐庸錚也不拱手,他單手負後,抬頭,揚起下巴。


  “我乃藏兵殿客卿。”


  “我沒問你身份!報上姓名來!”


  “這就是你們蕩歌山的待客之道嗎?”徐庸錚哪裏會對有意刁難自己之人多客氣呢!


  “蕩歌山的待客之道,豈是你一個外人可以置喙的!我勸你趕緊報上姓名來,免得到時丟了臉麵!”


  “臉麵向來是自己爭取的,不是別人給的。”


  “無知小輩,好生猖狂,就讓本長老來試試你的本事。”


  言罷,那灰衣老人便運起雙拳,兩道“鐺鐺”撞擊之聲響起,轉眼就要來到徐庸錚身前,兩拳運勁,直接轟向徐庸錚麵門。


  忽見銀光一閃,徐庸錚下意識舉手擋住眼睛。目光所及,已經見到那灰衣老人的雙腳。料想那人已經來到身前,徐庸錚毫不遲疑,暗運蠻字訣,右手玄意劍陡然出動,全身氣機盡數轉化,玄意劍似攜帶千鈞之力,向前方砸去。


  隻聽得轟隆一聲巨響,那人倒飛出去,然後重重落在地上。


  徐庸錚定睛一看,原來那人雙手手臂之上各套有數個銀環,方才銀光也正是著銀環發出。


  以力破力,徐庸錚後發而先至,玄意劍寬大,灰衣長老卻分明聽到了破風之聲。所以一招之下,勝負已定。


  敗得幹脆。一招之下就這樣敗了。落在地上的灰衣長老呆若木雞,手中銀環也落了四五個,他卻始終不願相信眼前的事實。


  徐庸錚正步向前,邁過了方才還不可一世的灰衣長老。


  沒有再向失敗者耀武揚威,徐庸錚已經走到議事堂大門之前。


  灰衣長老這才回過神來,他抬手,然後低沉說道:“等等。”


  徐庸錚回過頭來,冷眼相看,淡淡問道:“怎麽?莫非方才一劍還不夠?”


  自然是不夠。按照灰衣長老善於狡辯的性格,或許這話就說出口了。


  可如今,隻是一招呀。要怪隻能怪自己敗得幹脆,沒有臉麵強詞奪理。


  饒是如此,灰衣長老還是伸長了脖子,大聲道:“蕩歌山規矩,入議事堂不得攜帶兵器。”


  回應他的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規矩向來是人定的。自然人也可以破。”這話簡單,顯得徐庸錚冷酷卻不無道理。


  大門輕輕打開,又重重閉攏。議事堂並沒有燈火通明,反而顯得有些幽暗。徐庸錚又往前行了數十步,才稍微看見了些許光亮。


  徐庸錚雖不露聲色,卻是心裏麵一番思索。那長老給自己下馬威,是否是山主授意?若不是山主授意,他又是否知曉?先禮後兵還是威恩並重?

  徐庸錚不願被動,可麵對神秘的蕩歌山主,他心想,自己還要表現得更加驕傲一些才好。姿態恐怕還要比先前設想擺得更高些。


  行到光亮處,徐庸錚隻見大堂正中間設一張座椅,座椅通體黝黑,說不出的威嚴。


  座椅之上,端坐著一人。隻見那人不過三四十年紀,兩縷長發垂在胸前。眼睛緊閉,似慈眉善目。


  山風輕輕靜無言。大堂之下的徐庸錚就這樣靜靜地站著,也不先開口講話。山主也似乎沒有察覺到有人的到來。


  “山主,那人已到。”從陰暗角落處出現一人,喉嚨有些嘶啞道。


  座椅之上那人慕然睜開眼,笑道:“知道了,退下吧。”


  那道黑影轉眼間消失無影無蹤,仿佛從沒有出現過一樣。


  不過數息功夫,山主的眼睛從徐庸錚的身體掃過,一番打量之下,山主讚道:“果然是英武不凡,年少有為。”


  徐庸錚也不低頭,隻是冷冷道:“山主過獎。”


  沒有多言一句,隻是簡單四個字。


  徐庸錚臉上更是沒有一絲笑容,盡顯高冷。


  蕩歌山主問道:“你們殿主這些年來可好?不知他的修為境界是否又有突破了呢?”


  徐庸錚漠然答道:“山主說笑了。徐某從未見過殿主。至於修為境界,山主還是自己去問他吧!”


  蕩歌山主一驚,問道:“莫非你不是藏兵殿的客卿?我記得招募一事,向來是藏兵殿主親力親為的!”


  徐庸錚對蕩歌山主明裏眼帶笑意,暗地裏綿裏藏針的做法,視而不見,老實回答道:“殿主一直神秘,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當時,招募我的乃是王管事!”


  “不是穆大管家嗎?”


  “自然不是,山主有什麽意見嗎?”徐庸錚反問道。


  “哈哈,原來如此。是我誤會了。不過,英雄不問出處。既然能被藏兵殿拜為客卿,你實力定然不凡。想當初,我與你家殿主在那藏兵湖上把酒談心,轉眼時間已過二十年啦。”蕩歌山主說話間臉上始終帶著笑容,說到此時,竟是目不轉睛望著徐庸錚。“據我所知,藏兵殿向來財大氣粗,出手闊綽,不知閣下的拜客禮到了多少呢?”


  徐庸錚擺了擺左手,搖頭歎息道:“唉,不過區區百金之數,不提也罷!”


  這個姿態,在他人眼中,更是顯得極為驕傲。


  “閣下身出豪門大派,自然對這百金不屑一顧。尋常劍客若是能被藏兵殿相中,哪怕是隻能做些護衛之事,也當感激涕零,好生祭拜一下祖宗,感謝祖宗在天顯靈。我看你年紀不大?”山主投來一個詢問的眼神。


  “不過二十有二!”


  “應該尚未婚配吧?”


  “師門有令,劍道未成,不思享樂。”


  “哈哈,如此甚好。書生常掛在嘴邊的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依我看,狗屁不通。江湖人,風裏來,雨裏去,自然追求功成名就,武道登峰。若是成家太早,反而是累贅。不知客卿口中的劍道有成,要到何種地步才算呢?”


  徐庸錚緩緩答道:“橫掃扶搖無可敵。”


  “好好好!”蕩歌山主一連說了三個好字,最後竟是拍掌讚歎,“果然有劍主風采。老夫自詡閱人無數,今日獨獨欣賞你這個年輕人。頗有老夫當年風範。不錯,不錯。”


  這一番連誇帶捧,竟是將自己也誇了進去。


  “小兄弟,以老夫的的年紀,稱你一聲小兄弟,應該不算高攀吧!”


  徐庸錚答道:“自然不算。”


  蕩歌山主接著道:“那就好,小兄弟,先前登堂陣之事,青金子擅作主張,刁難於你,還將你打傷,魯莽至極。我亦不知情,今日,老夫替我那忤逆的義子,像你道歉!你切莫放在心上!行走江湖,說到底還是和氣二字最為重要,你說呢,小兄弟!”


  雖說是道歉,山主語氣之中沒有絲毫過意不去,站起身來,雙手負後,卻是無比的自在。


  “山主大可不必。我傷在那青金子之手,不怨他人,乃是我咎由自取!”


  “小兄弟,你何必如此?”


  “山主,且聽我說完!我師門道理並沒有多少值得言說,歸根結底,隻有一條,也隻有一句話,一切憑劍說話!不論當日我是重傷未愈也好,還是氣機不順也好,這都不算是理由,我傷在他的手上,這便是事實!”


  “既然是事實,我就得承認。我隻盼望傷痊愈之後,再向那勞什青金子請教。還望山主切莫以蕩歌山規矩阻攔在下。”


  蕩歌山主回過頭來,眼睛一動,問道:“非請教不可?”


  “我從未吃過如此大虧,若是傳回師門,怕是師門不喜。到時我亦無法交代!”


  蕩歌山主也不生氣,笑道:“好!話已至此,本山主也不攔你。小兄弟,看到你有如此傲氣傲骨,相信你師門也會很欣慰!”


  “不敢當,隻是師門教誨,弟子雖在外,時刻記在心。”


  “唉,”蕩歌山主故意重重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後生可畏,如此青年才俊,唉,老夫,唉……”


  見到徐庸錚也不答話,蕩歌山主終於走下台階,終於是走到了徐庸錚身前一丈處。這才發現,徐庸錚竟是比他還要高上些許。


  “小兄弟,我也不瞞你說,今日找你來,我並沒有別的意思,一是想看看能破我蕩歌山登堂陣的是何許英雄人物,二來嘛,自然是想招募一番,好讓你為我蕩歌山效力!”


  “可是,當知道你是藏兵殿客卿之後,我還抱著一絲僥幸心理。”


  “為何呢?”徐庸錚不解問道。


  “原因有二,其一,蕩歌山雖地處偏僻,可藏兵殿能開出的價格,我蕩歌山這裏絕對開得起,甚至還要高上幾分。其二,你既然能為藏兵殿效力,自然也能為蕩歌山效力!”


  徐庸錚問道:“是我師門的緣故嗎?”


  蕩歌山主眼前一亮,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正是如此!你既然從那地方出來,行走江湖,勢必無所畏懼。想來你也聽說過我蕩歌山的一些傳聞。”


  徐庸錚說道:“我也不騙你,確實有所耳聞。”


  “無妨,無妨。無非是奸-淫擄掠,無惡不作的傳言。我早已習慣了。小兄弟,你看,這山本來就是黑色的,哪裏還會在乎世人再向它潑灑幾分髒墨呢?隻是可惜,可惜了啊!”


  “有什麽可惜?”徐庸錚極為配合地問道。


  蕩歌山主解釋道:“小兄弟,我也不瞞你。當日你破的不僅是登堂陣,更破了那選拔下一任山主才用到的入室陣。我也不知什麽原因,那入室陣竟會出現。不過,好在你一劍都破了去!本來按照蕩歌山規矩,你會定為下一任山主的候選人!可惜,你意不在此,我也不好勉強。”


  “哦?還有這等事,我怎麽從未聽過?”


  “此等秘辛,非山主無從得知。寒仙子和青金子又哪能知道呢。唉,也不知我蕩歌山,何時才能迎來又一個山主候選人呢?”


  徐庸錚皺了皺眉,低頭不語,似在沉思。


  “實在是師命難違。”


  蕩歌山主點頭表示理解,歎息道:“我不會怪你的,小兄弟。”


  片刻之後,徐庸錚突然開口道:“其實,我根本不是什麽蕩歌山客卿,那百金之禮我根本未受。”


  “有偌大師門在身後,拒絕藏兵殿,也不稀奇。”蕩歌山主似乎並不驚訝。


  “就一個王管事出麵,百金之數,企圖將我以牢籠圈養,當牛馬使喚。我哪裏能答應?”


  “原來如此。藏兵殿也太不是個東西,都說穆大管家天生慧眼,依我看,是眼瞎才差不多,手底下盡是蠢貨。”蕩歌山主義憤填膺,竟是將穆大管家一番貶低。“小兄弟,你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為,縱使是千金也不過分。”


  “山主真的認為我值千金?”徐庸錚真誠問道。眼神之中竟是發出異樣的光芒。


  總算是上鉤了。蕩歌山心中狂喜,釣魚可得舍得下魚餌。還是老話說得好,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不是。


  隻聽蕩歌山主哈哈笑道:“若是小兄弟願意屈尊於我蕩歌山,這千金又算得了什麽?不過,我看小兄弟不似貪財之徒,這倒有些難辦了。”


  “不如這樣,我願舉蕩歌山全部力量,為你鑄劍一柄。”


  也不說名劍,反正就是鑄劍一柄。是好是壞,還得徐庸錚自己去掂量。


  豈料徐庸錚看了一眼手中的玄意劍,哼哼一笑,微微皺眉,反問道:“山主未曾見識過我的劍,怎麽知它不鋒利呢?再說,莫非蕩歌山以為,自己鑄劍一道能比得過藏兵殿嗎?”


  藏兵殿之兵,甲中州。這是江湖人公認的道理。當然,這得除去劍幕那幾柄不世出的至寶。


  眼見徐庸錚臉色不悅,蕩歌山主拍了拍手,笑道:“你看我這個記性,也怪老夫糊塗了。小兄弟切莫生氣。”


  蕩歌山主左右踱步,片刻之後,驚喜道:“哈哈,小兄弟,我想到辦法了。要不這樣,你答應做我蕩歌山的客卿,我許你修為更進一步。”


  “還請山主解釋解釋,什麽才叫更進一步呢?”


  “我知道小兄弟你身手不凡,修為應該早已經踏入意境級別,可是凝神之境,你應該未曾觸及。我保你入凝神之境如何?”


  入凝神之境,哪怕徐庸錚有所準備,聽到這個條件,也不由得心頭一顫。乖乖,這蕩歌山主真的有如此大的本事嗎?還是他在畫大餅給徐庸錚充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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