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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三劍出

  按照原計劃,徐庸錚第一劍聲勢驚人,劈倒涼亭,使眾人心有忌憚。而徐庸錚以比武試劍,掩飾劍幕劍客身份,欲蓋彌彰,令蕩歌山之人不敢得罪。最後徐庸錚拉住涼亭當中的數人,讓寒仙子帶著程果果安然離去。


  沒曾想,半路殺出一個王長老,似乎看穿了二人的謀劃。


  而此時,徐庸錚與王長老交鋒,片刻之後,心頭湧起一陣怪異的感覺。


  他的長劍沒有那般鋒利,也沒有發出銳利劍氣,攻勢算不上淩厲。


  可王長老雙掌似門戶,隻是一味的防守,不求有功,隻求將長劍擋在門外。


  甚至於,徐庸錚有意賣出破綻,王長老也不上當。


  寒仙子遲遲不動,程果果卻率先動了起來。


  “瑤溪村。”


  “你說什麽?”楊長老問道。


  “我說的是瑤溪村呀。”


  程果果冷不丁的一句話,竟然讓楊長老的臉色驟變。


  “姐姐,這一次我們是去瑤溪村,對吧。”程果果看似人畜無害,笑著對著寒仙子眨了眨眼睛。


  而寒仙子也不知道程果果的意圖,隻是能讓楊長老大驚失色,她立馬會了意。


  “小孩子家,別亂說。這可是蕩歌山的機密。”


  “寒仙子,到底是什麽機密?這一次你們去瑤溪村到底要幹什麽?”楊長老神色焦急,伸手問道。


  寒仙子站起身來,正色道:“不錯,楊長老,我們這次正是要去瑤溪村。至於是什麽機密,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你隻需要放我們離去就可以了。”


  “不行,話不講清楚,我是不會放你們走的。”


  事實上,寒仙子哪裏知道這天底下還有一個地方叫瑤溪村,而現在看來,楊長老如此緊張,想必瑤溪村對他至關重要。寒仙子低頭瞧了一眼程果果,不用想,又是這個小丫頭窺見了他人的心思。


  程果果吐了吐舌頭,表示無辜,隻是很快低下頭去,雙手食指輕點。


  ……


  王長老的拳腳不錯,雙掌至今沒有任何損傷。


  王長老說道:“今天若是不展現你真正的實力,怕是連你都走不了了。”


  不理會王長老奇怪的舉止,徐庸錚輕蔑說道:“一個小小的蕩歌山,還想留下我?”


  既然沒有機會,那就自己去創造機會。


  一念至此,徐庸錚手中的長劍頓時鋒芒大漲,蠻字訣發動。這一下,細長的劍變得蠻重無比,他也不再是揮砍,而是用長劍去砸。


  另一邊的王長老雙掌方與長劍相接觸,隻覺得手掌之上一股巨力傳來,整個身子一顫。


  徐庸錚不再手下留情,長劍靈動,不斷地找尋與那雙掌接觸的機會。


  王長老哪裏還敢托大,隻得節節後退。


  徐庸錚停下劍來,說道:“你太弱了。”


  “是嗎?”王長老嘿嘿一笑,瞧了一眼遠處,“若是論單打獨鬥,我哪裏是您的對手呢?能在閣下手裏堅持十多招,已經是我的榮幸了。可惜,您現在沒有機會了。”


  徐庸錚轉過頭一看,原來是遠處浩浩蕩蕩走過來數十人。而當中帶頭之人,正是不久前才見過的青金子。他身後更是跟著五六位老者,那些老者衣服各異,形態不一,分明是蕩歌山的長老。


  倏然一劍起,徐庸錚回過頭之後,將一塊石子激起,目標卻是寒仙子那處的楊長老。


  楊長老往前走了一步,手中的長槍握緊,他張口要逼問寒仙子,不料一顆石子襲來。他始料不及,張口卻不見言語,隻能運起無頭長槍抵擋。


  長槍被石子結結實實地擊中,頓時化成兩截。看這石子的威力,分明是要取人性命。


  這一顆石子換來的是楊長老的片刻恍惚。而寒仙子立馬抱過程果果,就要往山下跑去。


  等到楊長老反應過來,他立馬轉過身來,單手成爪,運起十層力道,淩厲無比,朝寒仙子的後背抓去。


  這是楊長老的全力為之。一爪下去,寒仙子縱是不死,也得重傷倒地不起。


  突然,一柄長劍再度出現,架住了那隻奪命的鐵爪。


  “給我滾開。”


  楊長老今日已經被那三個字給慌了神。而眼下寒仙子與那小孩童竟然想要逃跑,他被惹怒了,隻見他右爪不動,狠狠地捏住長劍,左手運起短棍,朝著徐庸錚胸膛紮去。


  長劍如入鷹嘴,欲抽出而不得。徐庸錚猛然一用力,震動劍身,不料劍身被兩股力量夾持之下,頓時碎成了數片。


  說到底,這炳長劍不過是尋常兵刃,比之徐庸錚的金戈劍,雲泥之別。


  棍子轉眼就要插入徐庸錚的身體,徐庸錚身形一閃,然後右腳猛然發力,一腳踢在楊長老的腰腹處。


  楊長老倒退數步,才穩住了身形。而他右手鮮血淋漓,握住那劍刃,依舊不肯放手。他嘿嘿一笑,看著眼前的藍衣劍客長劍已經斷裂,些許得意。而劍客手中沒了劍,就好比老虎沒了牙齒,威力大減。


  這一番比試不過十數息功夫,而青金子終於來到了山腳,一旁的王長老剛要開口解釋這裏的情形,卻被青金子伸手示意閉嘴。


  青金子緩緩朝徐庸錚走來,問道:“你是我蕩歌山的客卿,為何要對我蕩歌山的長老出手?”


  “心之所念,劍之所至。”


  這個回答,頗為符合一個劍幕弟子的身份。要知道,劍幕的弟子出門大多沒有規矩可言。


  “那你呢?寒仙子?你要隨這劍客下山?”


  徐庸錚雖然將寒仙子程果果二人罩在身後,可是麵對青金子說話,寒仙子沒有回答,緊緊地抓緊了徐庸錚的衣服一角。


  事已至此,寒仙子無話可說,可是徐庸錚開了口:“我要帶她走。”


  “哈哈,我好像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青金子仰天大笑,數息時間不斷絕,更是將眼淚都笑了出來,“你們聽到了嗎?一個連自身都難保的劍客,竟敢口出狂言。哈哈。”


  青金子止住了笑聲,說道:“你連意境都沒有,實力低微。”


  “我有意境。”


  “有意境又如何?我還是不放心。我不放心,那麽這件事就行不通。放手吧,我讓你離去,但是寒仙子要留下,山裏我會護她周全的。”


  回過頭去,徐庸錚看到的是寒仙子搖頭的表情,捏衣服的手抓得更緊了。這意思極為明顯。


  徐庸錚笑道:“你放不放心在我看來並不重要。昨日你也是這般自信。叫我如何信你?再說,她不是貨物,有自己的想法,她既然想要離去,我便帶她走。在我看來,這不算問題。”


  “豈有此理,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青金子有些惱怒,從一旁的護衛中接過銅錘,然後一指徐庸錚說道,“今日縱是殺了你,你們也別怪我。”


  徐庸錚揮手示意,寒仙子心領神會地遞過劍匣,厚重的玄意劍在手,徐庸錚眼神一變,變得冷冽。


  “金甲士揮錘。”


  青金子率先出手,隻見青金子手中的銅錘揮舞,身後陡然出現了一個丈高的大漢,那大漢身披金甲,手中大錘更是一丈有餘,看上去頗為威風凜凜。


  今日的金甲大漢麵目清晰,不似那日在半山腰所見,至於手腳之幻化,也是栩栩如生,更令人心顫的是大漢手中的大錘散發出金光。


  看來,這就是青金子的全部實力。


  不得不說,青金子確實有驕傲的資本。這分明接觸到了凝神境界的門檻。


  一丈有餘的大錘揮來,徐庸錚終於有了動靜。


  此時山間明明無風,他的長袍卻鼓了起來。


  “截河。”巨大的玄意劍劍刃在空中左削右劃。


  仿佛麵前不再是空白的一片,而是一張潔白的宣紙。


  徐庸錚再度化身為一位天地間的畫師。


  隻是,這畫師的筆法太過粗糙,畫師的技藝也太過拙劣。


  空中僅僅出現了兩道痕跡,這兩筆歪歪扭扭,似兩條蚯蚓亂爬,哪怕是一個小孩在地上隨手一劃,也不會如此難看。


  可偏偏就是這兩道筆劃,與各自中心處相交連在一起。一旦相交,就是相逢互通的意境。竟是如此難以言說的美妙之意。


  無鋒的玄意劍下頓時生出一股淩厲的切割之意,這股切割之意比之世間鋒利的名劍還要鋒利百倍,仿佛要穿破宣紙,刺破眼前的空白。


  徐庸錚截河意境再度出現,不知何時起,似浮現出一條河,他的身後河水洶湧崩騰,不知是經過了多少山巒的阻攔,是越過了幾多嶙峋的巨石。


  它川留不息,它無所畏懼。


  終於,百川須入海。


  宣紙破碎,空白將明,河流得勢而直衝赤地三千裏。


  徐庸錚的意境越發熟練,從線條出現到河流成型,不過三四息的時間,極為迅速。


  “不錯,不錯,你今日之所發,這截河意境已接近大成了。”腦海中的詭也停止了修行,適時點評了起來。


  當勇猛無比的金甲士遇到勢不可當的大河,兩道激烈的意境比拚,很快就有了結果。


  金甲士丟盔棄甲,手中銅錘破碎,最後消散。而截河意境去勢不減,餘波更是衝向了蕩歌山的諸位長老。


  “想不到這意境竟然如此氣勢磅礴?”青金子睜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當日在半山腰,這人明明揮發劍氣就勉強,怎麽今日如此勇猛?莫非是星邪壁畫的緣故?不,不可能,他不相信,這個劍客竟能有這種奇遇。


  一旁的王長老則是哈哈大笑,朗聲道:“截河意境。你果然不是尋常劍客。我說得沒錯吧,價值上千金的金戈劍主。”


  金戈劍主四個字一說出口,青金子猛然驚醒,才終於發覺徐庸錚手裏那柄怪劍是如此熟悉。


  煙塵散去,劍客身後卻空無一人。


  而那纖瘦身影身背劍匣,手中握著玄意劍,緩緩說道:“吾名徐庸錚。”


  山中諸位長老如臨大敵。


  ……


  是日,久違的金戈劍主再度出現了金意樓的榜單中,賞金高達兩千兩黃金。


  天機閣有載:金戈劍主手持古怪大劍,三劍祭出,截河殺人,摧山折嶽,黑色劍氣勢不可當,蕩歌山無人能抑其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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