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意外發現
入夜時分，衛夢雪剛進入夢鄉，迷糊之中隻覺的有一把火在身上遊走。原本她以為是夢境，但嘴唇上略帶疼痛的感覺向她證明這並不是夢境。
迷蒙的睜開眼睛，竟是看到一個黑影壓在自己身上。她心中一驚，但很快熟悉的味道讓她知道這是誰，便是十分配合的嬌喘了一聲。
“小寶貝兒，你醒了？”齊成湊在衛夢雪耳邊說道。
“你這樣弄人家，怎麽還睡得著？”衛夢雪又羞又惱的說道。
齊成低沉的笑了兩聲，說道，“是我的錯，作為補償，今日我賣力一點可好？”
“討厭~”衛夢雪哼唧一聲就軟成了一灘水一般和齊成在床上纏綿。
一陣雲雨過後，衛夢雪躺在齊成的懷裏撒嬌道，“離開這麽久，想不想我啊？”
“自是想的，若是不想怎麽會一回來就來找你。”齊成說道，衛夢雪如此傾城絕色、身材豐滿又嫵媚至極，少有女人能比得上她，自然是令他朝思暮想的。
兩人又是甜言蜜語了幾番，衛夢雪巧妙的將話題轉移到了衛錦繡身上。
“你不在的時候，人家可是被欺負慘了。今兒個被推進湖裏，明兒個被罵上幾句，實在沒有人比人家更淒慘了。”說著，衛夢雪的眼淚就掉下來了。
齊成眉頭一皺，“誰活膩味了，竟然敢欺負我的女人？”
衛夢雪將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將自己的挑釁都推到了衛錦繡身上。齊成聽到最後一拍大腿說道，“你放心，改日，我替你去出出氣！”
“你真好。”衛夢雪嬌羞的靠在齊成胸前。
今日一早，孟氏帶著兩個丫鬟來尋冷如寰。
“錦繡，這兩個丫鬟都是娘剛買回來的，你看如何？”
冷如寰身邊沒人伺候確實不太方便，就沒推辭，留下了一個看起來活潑一點的人，名喚萍兒。稍加安頓之後，冷如寰就簡單的打扮了一番出了門。
她急著出門，不是為了遊山玩水，而是為了來看看自己以前的兄弟們，順帶著打聽一下徐諸的消息。
冷如寰並未穿著男裝，她的長相著男裝隻會引人矚目，因為實在是四不像。
來到城門處，遠遠就看到那門頭兒上掛著幾個駭人的頭顱。頭顱因為時間久遠而皺裏吧唧的，顯得更加可怖。來往的行人都是匆匆望了一眼就趕緊走開，這東西，看多了怕是晚上會做噩夢。
冷如寰找了個角落，看了他們許久。她真想上去將這些人頭給搶過來，然後帶回蠻族入土為安。可她仔細觀察之後發現，除了明裏的守衛，暗裏的守衛不在少數，而且一會兒一換班，十分的嚴格。
蠻族枝葉繁多，是清理不幹淨的。再加上徐諸出逃在外，音訊全無。於是齊成便是想出了個這麽個激將法！蠻族最是重視軀體的完整性，他們人為不完整的軀體無法進入輪回！
“今日怎麽樣了？”齊成來這邊視察，問道守衛。
“回大人，沒有任何異常！”
冷如寰目似利劍的看了他一眼，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忽然，冷如寰的餘光注意到一個身影。那人一身破爛打扮，推著一個夜香車，緩緩地朝著城門走去。
冷如寰總覺得這人不對勁，但幾番觀察都是沒有看出破綻，這就是一個倒夜香的老頭子罷了。
不對！夜香車上裝了三大桶夜香，就算是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怕也是很吃力，可看這老頭兒腿部的發力成都，似乎很輕鬆！忽然，那老人停下來，擦了擦額頭的汗。
就在這時，冷如寰看到那人的手腕內側那個印記！
徐諸！
是徐諸！一個聲音在冷如寰的胸口處隨著心跳強烈的震蕩著，她回憶著徐諸的樣子對比了一番，雖然身形有差異，但是那眼神，還有那獨特的標記！他真的是徐諸！
他想幹什麽？猜到他目的的冷如寰心中一緊，他這是在飛蛾撲火！
不行，得攔著他！
冷如寰從旁邊看似閑庭信步的朝著徐諸走去，但她速度不慢，接連超越了好幾個路人。在走至夜香車的時候，忽然“哎呦”一聲叫了出來。
冷如寰刻意將聲音放的很大，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她並不怕齊成認出徐諸，因為徐諸常年易容，行蹤詭異，怕是除了她誰都沒見過徐諸的真容。
方才就連她都是幾次確認才初步斷定，那齊成的道行可還差的遠。
徐諸被人打擾有些不快，但還是客客氣氣的說道，“小姐怎麽了？”
冷如寰有些刁蠻的說道，“你個老東西，倒夜香也不小心點，沒看濺到我身上了嗎？”邊說邊指著裙擺上的幾個不明黑點，一副快要吐的樣子。
“這……”
“你知道本小姐這一件衣服多少錢嗎？你倒十年夜香怕是才夠買本小姐這件衣服！你說吧，今日這事兒該是怎麽辦？”冷如寰表現得甚是刁蠻！
冷如寰一個年輕的小姑娘對著一個可以當她爺爺的老大爺這般態度引得過路之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齊成被這邊的動靜吸引了目光，守衛也都注意到了這兩個人。徐諸明顯感受到了暗處守衛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心中十分煩躁，今日的計劃怕是要泡湯了！因此，連帶著他看向冷如寰的眼神兒也不善起來，但身份受限，他還是演的逼真。
隻見他立馬跪了下來，對著冷如寰磕頭道，“小姐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您的衣服我真的賠不起啊，不如我拿回家給您洗幹淨吧。還請小姐大人有大量原諒小的我啊。”
“洗？你自己都弄不幹淨了能洗幹淨衣服？”
路人忍不住開始指責冷如寰，一人開口，立馬就有人附和道，“你就原諒他唄，這麽大年紀了也不容易。”
冷如寰神色糾結了幾番，然後忽然作出一副懊惱羞愧的樣子，說道，“你且起來吧，今日這事兒就算了吧。我的確不該與你一個老人家計較這些。”
說罷，冷如寰伸手過去虛扶了一下徐諸，在兩人靠的最近的時候，冷如寰說道，“小豬。”
聲音非常小，但卻十分清晰的傳到了徐諸的耳朵裏，令他虎軀一震，不敢置信的朝著冷如寰看去，看清冷如寰的樣子之後眼神立馬暗了下去，不過這一切都不漏痕跡。
也是他妄想了，大王的的確確已經死了，怎麽可能還會活著？可是這個人怎麽會知道大王小時候根據他名字的諧音給他取的綽號？這件事，除了大王，沒人知道！這個女人和大王什麽關係？！
心中心思百轉千回，但麵上功夫做的滴水不漏，隻聽他順著冷如寰的話說道，“真是多謝小姐了，小姐如此貌美還如此心善，以後誰娶了小姐可真是有服氣啊。”
徐諸和冷如寰並沒有再多的交流，隻不過臨別時，冷如寰賞給了徐諸一兩銀子，讓他回去給自己置辦一件兒像樣的衣服。
看著徐諸在城門守衛的層層盤問之下安全通過，冷如寰總算是放下了心。
就在此時，齊成夾了一下馬腹朝著冷如寰走了過來。冷如寰臉上沒有絲毫波瀾，仿若他不存在一般並不搭理他，一副‘我不認識你’的樣子轉身就要離開。誰知剛要走的時候，就聽到齊成喚道，“衛錦繡。”
冷如寰這才是極不情願的轉過身來，驚訝的看著齊成，一副單純的樣子說道，“大人，你怎麽知道小女子的名字？”
齊成得意一笑，他不會告訴她，自己對美女有過目不忘的本事。於是，他給自己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去過衛府幾次，有一次見你在湖邊玩耍，所以有些印象。"
“原來如此。”冷如寰努力擠出一絲笑意，說道，“錦繡給大人請安，如果大人沒什麽吩咐的話，錦繡就先回去了。”
齊成雖然對衛錦繡的長相有好感，但是他並未忘了對衛夢雪的承諾，所以對冷如寰阻攔道，“慢著！”然後齊成轉到她的前邊，打量了她一番，鄙夷道，“果然是個牙尖嘴滑的丫頭。”
冷如寰被擋住了去路，心中不滿，說道，“大人似乎對錦繡很有意見啊？”
齊成搖搖頭，說道，“我以後怕是你姐夫了，是得替你接管管你了。從你方才為人處世來看，你實在是有點蠻橫不講理啊。”
“任何一個女子遇到那樣的事情怕是都不會好聲好氣的吧？”
齊成說道，“不然。你姐姐就是個溫婉的女子，在任何時候對任何人都是柔聲細語的。”
冷如寰不置可否，並不接話。
齊成接著說道，“可是人善被人欺，你姐姐這麽善良，也總是被人欺負。衛錦繡，你說是嗎？”
冷如寰嗬嗬一笑，好一個‘人善被人欺’，她當初不就是因為這句話才被弄的那麽慘，以至於淪落到如此境地？如今這個‘欺人’的惡人，這對狗男女竟然還這麽一副說教的姿態！真是惡心他娘給惡心開門，惡心到家了！
這能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