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疼痛的感情
冷如寰勉強著身子站了起來，露出一個牽強的笑容，“這下我是真的不能同你一起去了，你自己快點去聖族，別讓太子的計謀得逞，等到你回來我們再商議。”
等到你回來，夜墨塵感到自己的心狠狠揪了一下，此刻看著女子蒼白的臉龐，他多想狠狠將她抱在懷中，可是他這樣做隻會讓她更加難受。
秦洛說的沒有錯，這是冷如寰自己的選擇，從今以後她不能夠愛任何人，而他對她的喜歡跟需要默默藏在心裏，不能成為她的負擔。
“好。”男子艱難點點頭，“蔣申，你照顧好如寰，路上不要讓她動用內裏。”
還有你把歡歡帶在身邊，歡歡乖乖地跳到了冷如寰的懷裏，輕輕舔著她的手，“喵。”仿佛在說，主人我知道了，我會照顧好你心愛的女人。
交代好事宜，夜墨塵從蔣申手中牽過馬，利落翻上馬背，最後深深看了一眼麵色不大好的冷如寰。
“架。”馬兒前蹄跳躍，踩著一路的風沙，很快消失不見。
“如寰，等我回來，我一定會找到可以接了你身上情毒的解藥。”夜墨塵在心中想著，此時他的心裏喜憂參半。
喜的是他終於知道了冷如寰對自己不是沒有感情，而是她一直在克製自己的感受，她是真的喜歡自己，憂的是，他不希望因為這樣讓女子承受那種痛苦，要是可以的話，他寧願自己是中毒的那一個。
那他會義無反顧地表達自己的愛，就算痛苦又有何妨，但是他不知道女子的想法是不是和他一樣，所以才會自己忍受著卻從來都沒有同自己說。
如此想來他又覺得很是生氣，一路上他的心中都是冷如寰那張熟悉的臉龐，她看著自己有時候會微微彎起的眼鏡，像是天上的月亮，隻看一眼就讓人沉淪。
蔣申為了方便起見，找了曾經合作過的商旅一同回到京城，冷如寰算著日子，就是夜墨塵去了聖族，他們一行人回到京城也是三天以後，他們如此回去，倒是方便許多。
一路上蔣申見她神色淡淡，心中有許多的疑問卻不敢問，比如說她身上玄妙的機關術，還有夜陌塵剛剛說的情毒，以及她不低的內裏，這些都是哪裏來的？
據他了解丞相府的三小姐就算不是一個弱智，但是也不會有又如此高超的功夫，還有她有時候看著遠方的眼神，帶著微微的血色，像是一個久經沙場的女戰士，這一切都讓他感到十分的怪異。
“我知道你有很多想問的，但是你隻需要知道，暫時我們是站在統一戰線，是可以合作的夥伴就夠了。”冷如寰見蔣申看著自己，閉著眼睛說道。
見女子閉著眼睛都知道自己心中的想法，蔣申訕訕笑了笑，有時候他覺得冷如寰和二皇子確實很般配，這兩個人明明沒有術什麽話，但是身上散發的氣息可以將你逼得無話可說。
“罷了，算是我欠你們的。”蔣申說道，“隻是表妹你此行是瞞著丞相大人出來的，就不需要我保密？”
冷如寰終於睜開了眼睛，一路上蔣申話就沒有少過，她聽得出蔣申在懷疑自己的身份，但是她的靈魂不是衛錦繡，可是身子實實在在的就是他的表妹。
不是不相信而他，而是這樣的鬼怪之談不是一般人可以接受的，就算告訴他真相又無濟於事，於是她便裝作沒有聽到，自己在馬車中修生養息。
隻沒想到蔣申想的是這一茬，輕笑，“父親怕是不知道你和東武國的太子來往如此密切吧？我父親跟我介你的時候說的可是你在那遊曆，怎麽結識了太子，又為東武國效力，我父親應當是不曉得的，而且你父親應該也不知道你在東武國做的什麽生意吧。”
“我……我沒有為東武國效力。”作為一個晉國人聽到冷如寰如此說，蔣申有些生氣，“隻是在我遇難的時候太子幫助過我，我久做一點小生意，但是都是為了報答太子。”
“哦？如此說來，你還真是講究情誼，但是就不知道你父親能不能理解你的這種情誼。”據他所知，蔣申的父親是文人雅士，最看不慣的就是生意場上的往來，所以講蔣申培養成了一個文人墨客。
但是沒想到自己精心培養出來的兒子盡然成了一個做生意的，要是被蔣申的父親知道，非要氣出學來，蔣申知道這一點，所以才瞞著家裏人。
“你倒是牙尖嘴利，我隻跟你尋個話說，你就威脅我，表妹你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蔣申原先是看著冷如寰許久冷著臉，從見麵到現在都是一副冷靜的麵龐，還沒有看到過她其他的麵容。
所以才會想逗逗她，哪裏知道這女人真不是吃素的，瞬間究竟自己繞了進去。
“我說的沒錯啊，你可以試試和我父親說說你在東武國的見聞，隻是他會不會相信那是那外一回事。”冷如寰看著蔣申的臉漲得通紅，心中覺得好笑。
“有誰會相信我一直手無寸鐵之力的女子可以在短短一天的時間內感到東武國？倒是你的動機值得懷疑。”
女子說話的時候眉毛上揚，嘴唇一閉一合帶著嘴角的一個淺淺的酒窩陷了下去，她那嘴巴中說出來的分明是威脅人的話，可是看上去竟然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紅顏禍水。”這次換上了蔣申閉上了眼睛，還是眼不見心為靜的好，雖然夜墨塵此時不在，但是他的心中依舊毛毛的。
這樣的女人過於危險，他以後還是離得遠一點的好，免得被禍害了。
蔣申不在說話，馬車中便安靜了不好，冷如寰捂著心口的位置，經過多天的修養，那股疼痛感已經慢慢消息，現在她的身上內力充盈，整個人十分的精神。
但是她還是可以清晰地回憶起那股疼痛，來時十分的猛烈，恢複卻是花了他好長的一段時間，但是不像是曾經身上受傷的傷口，她希望立即可以恢複。
這次她的心中竟然有種希望，希望這種疼痛感可以延續的久一些，這樣她便可以回憶起一些往事，她是一個有情感的人，就算是抱著重生的目的活下去，但是也會為了一個人心動。
夜墨塵，那個曾經和她永遠都不會有交際的男子，已經深深走進了她的心中。
“喵。”
好像她想到夜墨塵的時候，歡歡總是感應得到。
冷如寰抱著柔然的小身子，手拂過它柔軟的毛發，這些日子他們都在膽戰心驚，隻有歡歡在夜墨塵的照顧下好像肥了不少，毛發摸上去也舒服了許多。
“喵喵……”
難道她在想夜墨塵的時候，歡歡真的感應得到，那夜墨塵作為他的主人是不是也感覺得到自己……在想他？
想到這，冷如寰有點坐立不安，整張臉猛地紅的，“歡歡，你聽得懂我的話嗎？”
歡歡眨巴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冷如寰，“喵誒，喵誒，喵~”它撲倒在冷如寰的懷中親昵地叫著。
冷如寰從一邊拿出了一個小魚幹，歡歡歡快地接住，到一旁大快朵頤，還不忘吧唧嘴巴。
“喵喵。”
冷如寰覺得自己真的瘋了，居然會相信貓和人可以交流，但是這隻貓除了長得比一般的貓好看一點，靈氣足一點，也沒有很多區別，喜歡吃小魚幹，還喜歡粘人。
她怎麽會覺得夜墨塵可以通過它感知到自己？
臉紅的快熟透了，冷如寰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臉頰，又將簾子拉開一些讓人透進來，這才覺得舒服了許多。
“表妹，你不會又犯病了？怎麽臉這麽紅？”蔣申睜開眼睛就看到不可思議的一幕，一向冷清的冷如寰居然紅著臉滿臉的嬌羞。
一隻毛發潔白的小貓咪蹲在她的身邊，專心致誌啃著手中的小魚幹，他記得這隻貓是夜陌塵的，難道他的表妹對著一隻動物慰藉自己對夜墨塵的相思之情？
“我把你吵醒了？”冷如寰看了一眼蔣申，深吸一口氣，覺得氣息穩了一些。
“快到京城了。”因為冷如寰已經將簾子拉開，蔣申看到外麵的景色說道，“等下我直接去丞相府拜見伯父，你跟我一同過去？”
冷如寰搖了搖頭，將歡歡抱在懷中，“我同父親說了這幾日去寺廟，就不同你一起過去了。”
蔣申見冷如寰懷中的貓咪不同於凡間之物，心中覺得歡喜，趁著它不注意伸出手想要摸一下。
哪裏知道猛然間那隻貓就轉過頭，眼神放出幽光迅速在他的手上留下了抓痕。
蔣申吃痛看著整得意洋洋伸著爪子的歡歡，“你……你怎麽也欺負人的？”
歡歡下手沒輕沒重在蔣申的手臂上留下了三道印記，看上去倒是有些滑稽可笑，再加上歡歡此時像是得逞了的笑臉，讓人不得不相信它身上的靈氣。
“喵……”
“他說你這是自作自受。”冷如寰在一邊翻譯。
馬車已經到了京城，他們給了商販一包銀子，兩人下了車，歡歡在冷如寰的懷中衝著蔣申伸了伸爪子，氣的男子伸手裝作要掐它的脖子。
歡歡絲毫沒有感到害怕，而是伸著頭吐了吐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