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欠債還錢
“咳咳……”冷如寰見秦洛麵露為難之色，沒忍住咳嗽起來。
秦洛這才回過神，對上了女子那雙清澈透明，仿佛能看穿人心思的眼睛，他別過頭重新拿起了桌子上的湯藥遞給她，“趁熱喝，雖然我已經控製住你的情毒，但是稍不注意次毒還是會複發。”
冷如寰接過秦洛手裏的藥，仰著脖子，幾口就喝了個幹淨，這湯藥使用山上新鮮的草藥熬製，在這過程中為了保持草藥的藥效，他用小火精心熬製，沒有加任何的佐料，也正是因為如此次要十分的苦澀，可是冷如寰臉眉頭眉頭皺一下。
“吃顆糖解解味。”秦洛將手中的糖給了冷如寰，但是那被包裹的奇怪地糖，她從秦洛手中接了過來，喝藥的時候她沒有皺下眉頭，可是此刻她看著這藥，神色若有所思。
蒼白的手指拿了一顆糖放在嘴裏，她看到秦洛看著自己擔憂的目光，對著他笑了，“你不用這麽看著我，我沒事。”
秦洛突然感到有些生氣，“什麽叫沒事？你知不知道要是再晚一點，你就會毒發而死，你自己是中毒的那個人，應該知道情毒有多可怕，可是你竟然這樣不愛惜自己的生命。”
“你別生氣了。”冷如寰心中感到很是愧疚，自己確實麻煩了秦洛很多次，他生氣是理所當然，要不是自己，他應該也不會有那麽多的麻煩。
看到女子那張充滿歉意的臉龐，秦洛心中的那股氣早就沒了，隻是神色有些泄氣，“我不知道你和夜墨塵有什麽計劃，也不知道你心裏到底有多強悍，但是到底你在我這裏就是一個病人。”
秦洛突然對上了冷如寰的眼睛，強迫她看著自己，“我這次花了好多珍貴的草藥才把你從鬼門關裏麵救回來，按理說，我平常就是幫人把個脈都要排隊，但是你在我這裏都開了幾次後門了。”
秦洛態度的轉變讓冷如寰覺得有些反應不過來，但是也不得不承認秦洛說的確實很道理，他是京城中的名醫，大官富豪就算花錢讓他看病，都不一定可以請他出山。
這樣一個名流之醫，卻已經為自己無償看了好幾次病，起初她會覺得自己沒有報酬給他而感到愧疚，但是後來可能是因為急漸漸熟悉，覺得秦洛什麽都不缺，隨自己也無所求，就隨他去了。
今天他提出了這件事，冷如寰雖然覺得奇怪，但是西裝覺得無可非議，沒有人要為另一個毫不相幹的人無償付出，隻是她以前忽略了這件事情。
“你要什麽？隻要我可以為你辦到的，我都可以答應你。”冷如寰淡淡說道，“隻是你不要錢財，我自己這裏你能看上眼的奇珍異寶也沒有，我不知道可以給你什麽。”
“你竟然將我想的這個膚淺？”秦洛皺起了眉頭，猛地一甩衣袖，白色的衣擺輕輕飄動，確實不是一個膚淺的人。
他還是個很有內涵的人，在這京城之中誰不知道秦洛不僅僅是個名醫，還飽讀詩書，是千萬京城少女的夢中情人。
“你或許不是，但我是個世俗之人，實在想不出有什麽可以報答你的。”冷如寰向後一趟，無奈說道，“你就不要跟我賣關子了，我們現在也算是朋友，你直說就好，隻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答應你。”
“殺人放火也可以？”秦洛湊到了冷如寰的麵前，輕聲問道。
冷如寰看了一眼秦洛突然笑了，“這世界上還有想和你成為仇家的人？”
“開個玩笑。”秦璐仔細思索一番，“我現在確實想不起來讓你做什麽，金銀珠寶太俗氣，升官發財好不如我這小竹屋來的自在。”
男子愁眉苦臉想了好一陣，這才說道，“本來我給你看病沒有收取報酬，這些我都記下了，可是你來我這的頻率實在太高，就是欠債也要還一部分的是不是？”
冷如寰點點頭，表示讚同他的這個看法，示意他接下去說。
“我覺得吧，你的用處也就隻有做做此刻，殺人放火，但是你說的也對，這世界上沒有不會生病的人，求我看病等人可比要殺人的人多多了，你在我這也沒有什麽用處。”
“能給個痛快嗎？”冷如寰見秦洛半天苦惱著，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不覺有些惱恨，她曾經好歹也是蠻族的女王，什麽隻能殺人放火了？
也怪自己認識了秦洛這樣的名醫，什麽都不缺，要是自己在那個位置，大概也想不出讓人報答的方式。
“好了好了，想的我腦殼都疼了。”秦洛擺了擺手，他看到冷如寰方才冷如寰眼中一閃而過的惱怒，心中覺得有些好笑，“你其實也不是全無用處。”
“我過幾日要去山上捉邊蛐，那邊蛐很有靈性，我一個人對付不顧來，聽夜墨塵說擅長機關之術，你就給我一個可以抓邊蛐的機關，就當是你給我的報仇，如何？
這個簡單，冷如寰見夜墨塵終於相處了法子，心中鬆了一口氣，馬上答應下來，“這個簡單。”
“你可別小看這個邊蛐，他們雖然身軀比一般的蛐蛐大，但是十分的狡猾，要不然也不會這麽多年都沒有幾個人能抓到他們了。”
“你要抓那東西做什麽？”冷如寰感到有些好奇。
“我是一個醫生，讓然需要這些珍貴的生物來入藥了，古籍有記載，邊蛐可以入藥，但是因為數量少，所以沒有得到準確的證實，可是即使是這樣，市場上的邊蛐已經賣到了天價，就是已經死去的邊蛐也已經買到了一百兩黃金一個的價錢。”
冷如寰知道有些珍惜的草藥價值千金，但是倒沒有想到一隻小小的蟲子也可以值那麽多錢，要是他們多抓幾隻邊蛐，那不是可以發財了。
“你別指望拿邊蛐發財，邊蛐雖然可以賣好價錢，但是你要知道他數量很少，我在竹園那麽多年，研製了不少能讓他們出現的香味，但是就算將他們引出來，也沒有抓到一隻。”秦洛遺憾地說道。
這麽多年都沒有捉到一隻？冷如寰訝異地瞪大了眼鏡，看來此邊蛐確實不是一般的蛐蛐，竟然能讓秦洛也束手無策，也難怪他在市麵上的價錢這麽高。
“我既然答應了你，就一定會遵守承若，那邊蛐我會幫你抓到。”冷如寰說道。
她以前跟著父親做過這種捕捉小動物的機關，所以對她來說還是熟悉的，隻是邊蛐生長在靈山已經有了靈性，所以需要在機關上加上一點術法，這樣會有效許多。
“那就這麽說定了，我的草藥就擺脫在你的手上。”秦洛見自己的藥方有了著落，頓時喜笑顏開，他的五官本就長得十分俊俏動人，此時笑得燦爛，讓屋內的陽光都失了顏色。
冷如寰看著那雙灼灼桃花眼，心中暗自鄙夷，“一個男人長得如此紅顏禍水，難怪走在大街上會被人砸花，像這樣的姿容，便是她作為女人看了都有些羨慕。”
見冷如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看，秦洛倆上的笑容漸漸凝固，他別過臉去，耳根子有些發紅，“這陣子，你就在我這裏好好養傷，等我覺得你的體力恢複了，你就安心做機關，等到我們抓住了邊蛐，我就送你回去。”
“不行。”冷如寰皺起了眉頭，“我會幫你做機關，但是我需要馬上回丞相府，要不然別人會起疑。”
“我剛剛說什麽來著，你是我的病人，就什麽哦毒藥聽我的，我說你不能走，你就給我好好躺在床上，別辜負了夜墨塵為你……”秦洛著急地說道，說到一半，他仿佛意識到了什麽，馬上聽了嘴。
“你剛剛說夜墨塵什麽？”細心如冷如寰，馬上察覺到哦秦洛的不對勁，看著他的安靜追問道。
秦洛歎了一口氣，別開女子的視線，看著遠方的景色道，“我是說你別辜負了我們的好意，知道你的身體需要靜養，夜墨塵已經和你父皇說了，你身體羸弱，讓你在我這裏學習醫術，想必現在你的父親已經知道了。”
“我父親怎麽會相信？”冷如寰還是覺得不放心，“我和你無緣無故，別人怎麽會相信從來吧收徒的你會教我醫術？”冷如寰問道。
秦洛笑了笑，"這還不容易，我秦洛有時候難免也有一顆世俗之心，那就是二皇子給了我許諾，讓我隻要教你醫術，就將他在南海捕獲的大鱉給我。”
“那大鱉可是稀有之物，我很是心動啊。”秦洛半躺在椅子上，心滿意足地笑了笑，仿佛真的是被夜墨塵的大鱉打動了一般。
“這……”冷如寰心中還是遲疑，雖然秦洛剛剛說的邏輯上都合理，但是她總覺得哪裏有些奇怪，秦洛今天給自己的感覺就是想要將自己留下來。
秦洛是一個不會撒謊的人，平常他跟人說話的時候是，都會平視他人，語速也很緩，但是今天他說話有些刻意，很多時候說話的時候都錯開自己的目光。
“是不是我病的很嚴重？”冷如寰問道，她隻能想到這一點，秦洛是因為自己的病已經到了需要他寸步不離的地步，要不然他為何要將自己留在竹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