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7章修身養性
活佛寺,小和尚明空所在的寺廟,西藏本來應該叫喇嘛,但是段飛不習慣叫喇嘛,而且活佛寺的風俗習慣,似乎跟中原地區的寺廟也差不多。
密宗,屬於藏傳佛教,與中原地區的漢傳佛教有著很大的不同。簡略天朝的佛教,大致可以分為藏傳佛教和漢傳佛教,而藏傳佛教用口語來說可以分為兩種,一個是顯宗,一個是密宗。
區別密宗的方法很簡單,因為顯宗就是密宗根據自己的教判,將與之相區別的佛教諸派別稱為“顯宗”,即和密宗“秘密之宗”相分別的“顯了之宗”。從密宗教理上說,即是由因向果施設,不重密咒修行的諸宗總稱。
而漢傳佛教,那就多了,有佛家十宗之稱,當然也有說有十一宗、甚至十三宗,但是流傳最廣的,還是佛家十宗。而佛家十宗之中最廣為人知的,就要當屬禪宗了。
禪宗是佛教完全中國本土化的佛教宗派,禪宗的核心理論是強調“頓悟”,認為成佛與否關鍵在於“心”而不在於修煉多長時間。所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就是禪宗思想的一個典型表達。
藏傳佛教的理論可以這樣概括,藏傳佛教認為人想成佛是沒有其他簡單途徑的。唯一正確的方法就是照釋迦牟尼佛的方法去做。也就是釋迦牟尼佛怎麽做就應怎麽做。因此藏傳佛教提出“身口意”的修煉方法。
所謂“身口意”的修煉方法是指,如果你在身體上,言語上和思想上都能做到和釋迦牟尼佛一樣了,那麽你就一定能夠成佛。這就是藏傳佛教思想的核心。
總之,禪宗和藏傳佛教的區別就在於禪宗強調心的“頓悟”。而藏傳佛教強調“身口意”的具體宗教實踐。藏傳佛教中的密宗和顯宗在一致堅持“身口意”修行方式的前提下,有一個主要的差別。這個差別在於如何達到“身口意”與佛相同的途徑上。
顯宗認為隻要按照那些公諸於世的佛經去做就可以了。所以顯宗主張公開宣道弘法。顯宗被稱為顯宗也是因為他們的這個觀點。
而密宗認為要想達到到“身口意”除了公開的佛教以外,還有一套秘密的方法,沒有人傳授密法修行很難達到“身口意”。所以密宗強調傳承、真言、密咒和灌頂。
這就是密宗和顯宗的區別。
當然,想要真正了解到佛教各宗之間的區別與秘密,非得認真鑽研才行,不然不可得。至少,段飛是別想再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內搞清楚這其中的彎彎繞繞的。
“呼……佛教發展上千年,真不是我看本書就能了解的啊。”
“佛的意思就是覺悟,是對人生的覺悟。而禪宗認為這種覺悟實際就是心的覺悟,而且應該是靈光一現的頓悟。這就把釋迦牟尼佛關於覺悟的思想大大向前推進了一步。實際也是把釋迦牟尼佛的宗教實踐理論化了。因為釋迦牟尼佛就是在樹下頓悟而創立佛教的。宗教學者比較一致的看法認為,禪宗的這個思想是佛教思想發展史上的最高階段。也就是說佛教是在中國完成佛教的發展。
而藏傳佛教,包括密宗和顯宗,都還基本保存了印度佛教的基本形態,如果說有什麽特點的話,就是藏傳佛教是大乘和小乘兼修。可是,這些大乘小乘的又是什麽?唉,沒有個十年八載的時間,我還是不要研究這些東西的好。”
段飛吐出來一口濁氣,將手裏的書蓋在臉上,靠在椅背上開始休憩。
與兩年前基本沒坐過飛機的小青年不同,如今坐飛機早就已經是家常便飯,段飛一身西裝,也更加顯得成熟內斂。與昨天不同的是,今天他的鼻子下麵多了一條胡子,看上去更加成熟睿智。
想要離開龍組,就必須聽從於麗的話,好好的化妝才行,他現在的這幅扮相,除非是極為熟悉的人站在他麵前盯著他看,不然很難認出來是他。
兩個小時之後,拉薩機場的出口處,段飛被一個光頭和尚拉上一輛麵包車,就此朝著活佛寺揚長而去。
依舊是那間旅館,依舊是那件破敗不堪的寺廟,如果沒有人帶著往裏走,段飛就算來過十次,也絕對找不到活佛寺的具體位置。
不知道是誰先在這裏建了這麽一座隱世的佛寺,阿彌陀佛。
段飛單掌豎在胸前,朝著破敗不堪的寺廟以及那塊寫著“活佛寺”三個大字的牌麵做了個揖。
“段先生,我隻能送你到這裏了,您請便吧。”
一路上,送他的小和尚已經換了三撥人,就像是人販子轉手貨物似的。
“嗬嗬,好。”段飛看著這二十來歲的和尚,微微一笑點點頭,看了一眼這廢棄寺廟院內的兩輛老舊客車,抬腳走進了活佛寺門內。
誰能知道,就在這破敗的淪為停車場的寺廟之後,是藏傳佛教一個十分了得的密宗寺院。
走進寺廟,依舊是那條破敗的磚牆壘起來的走廊,段飛呼吸了一口這高原上略微稀薄,卻十分清新的空氣,舉目四望,還能看到遠處高山峻嶺上,那皚皚白雪的壯麗景象。
“鐺……鐺……鐺……”
遠處的寺廟中,悠悠傳來一聲聲古鍾的聲音,段飛微微一笑,連忙抬步朝著寺廟中走去,他發現,他已經迫不及待要去聽聽大師的課業,迫不及待在這裏住上幾天,吃幾天粗茶淡飯,好好溫養一下心境。
一如曾經第一次來的時候一模一樣,兩邊是灰色磚塊壘砌的牆壁,中間是一條隻有一米五左右寬度的羊腸小道,道路上鋪著青磚,沒有任何雜草,甚至灰塵都不見得會有,十分幹淨整潔。
“阿彌陀佛。”段飛朝著鍾聲響起的地方做了個揖,帶著歡快的心情,快步朝著這走廊的另一端走去。
走了沒多遠,拐了個彎,上次看到的草棚子再一次出現在眼前。
現在,已經是段飛走下飛機的第二天的清晨,此時此刻,相同的草棚子,相同的粗糙茶幾和正嗚嗚直響的一壺熱茶,以及坐在草棚中,背對著他的老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