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夢到了什麽

  好累，好累..厲川感覺自己好像被黑暗盯著，迷迷蒙蒙中好像又看到了厲宅後院裏的杜鬆。


  他站在落地窗前，搖曳的樹影，冷冽的刀光，兩個身影在樹影中推搡著。然後他聽到了慘叫.……其中一個影子似乎感覺到他的存在，猛地看向二樓。他嚇得跌坐在地上，他想大喊卻發現喊不出聲音……


  晴森點了暫停鍵，摘下耳機，看著厲川睡著的樣子，做夢了嗎？夢到了什麽？眉頭都擰成了川字。


  看了下時間，快六點了，窗外已經是漆黑一片。


  晴森放下平板，走過去，手輕輕撫上厲川的額頭。很涼，不是發燒，已經睡了一個多小時。


  正想著要不要叫醒他，手忽然被抓住。


  疼！厲川的手，看著削瘦，晴森卻覺得自己的手要被捏碎了。


  “不！不！”厲川顫抖的聲音嚇壞了晴森，不知道他是醒了還是在夢中。


  “厲川！”晴森打算叫醒他，卻被他一把拉過去。


  晴森被他這麽用力一扯，踉蹌了一下眼看就倒到對方身上，晴森另一隻手慌忙撐住沙發。


  好險。晴森喘口氣，剛剛要是壓到厲川身上估計能把他壓吐。


  這一陣動靜也驚醒了厲川。他睜開眼，看到晴森的臉近在眼前，愣了神。


  晴森也愣了，她剛想起身查看他的情況來著。厲川這麽一醒，好像又有點尷尬？

  “你……沒事吧？”晴森起身，厲川也發現自己抓著人家的手，急忙放開。


  “抱歉。”


  晴森甩了甩被捏疼的那隻手，轉身給厲川遞過紙巾，“你流了很多汗。”


  厲川接過紙巾沒有急著擦汗，卻再次抓過晴森的手。


  “讓我看看你的手。”他的力度他知道。


  果然，整個手腕都青了。


  “沒事，就剛剛被抓著疼，一會兒就好了。”


  “有毛巾嗎？”


  厲川冷著臉，按晴森的指示拿了毛巾走到一旁的飲水機。用熱水弄濕毛巾，然後過來把她的手包住，輕輕按揉。


  晴森看他冷峻的側臉，正想說不疼，厲川先開口了。


  “我作息不是很規律，睡不好，偶爾會頭疼。我發現在你身邊會覺得舒服很多，所以過來找你。剛剛，做夢了，所以行為有點過激，對不起。”


  晴森看著他為自己敷手腕，認真而輕柔，額頭上是噩夢留下的細密的汗珠，語氣緩緩地向她解釋。


  “已經不疼了。”晴森抽出手，熱毛巾加上厲川的按摩，手腕已經幾乎感覺不到疼，隻是有點紅。


  厲川由她抽走手，把毛巾放到一邊的沙發扶手上。雙手揉揉自己的臉，任臉埋在掌心。


  “對不起。”厲川再次道歉，聲音裏是無盡的疲憊。


  晴森看著他，抿抿雙唇。


  “不知道你經曆了什麽，不過，如果我能幫上忙，你盡管說。或者，你看上我家小沙發了也可以預定。”


  厲川聽了她的安慰輕笑，“好。”


  “哥。”借晴森的浴室洗了臉，厲川接到厲城的電話。


  晴森把靠枕和毯子疊好，準備拿回臥室。


  “我在朋友家，晚餐.……”厲川轉頭看了眼晴森的手腕，對著電話說“我晚點回去，晚餐在朋友家吃。好，我會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