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常年停業的五金店
風神：老大，蛇已賣，傭金到賬。大夥眾籌的888萬學費已打入老大的私人賬戶，祝老大生日快樂！
月神：……
上個學還需要組織裏的成員眾籌？她是上不起學了還是咋的？
月神：買蛇人給了蛇多少？
風神：1000萬！
艸。
顏瑟翻了個白眼。
早知道她應該等雷蛇先幹掉那個男人，等得到1000萬以後再把雷蛇交給閻門，到手1444萬才是這筆買賣才最正確的打開方式。
風神：他們家老大太黑了！
這次‘月隱’數錢數到手抽筋的時候，作為他們的老對手‘薄夜’家這是掉線了？
……
臨睡前，顏瑟拿出桌上的小黑瓶，從裏麵倒出一顆指甲大小的藥丸，猶豫了幾秒後放進嘴裏。
這顆比普通的藥更苦更澀的藥丸在合著水吞下後，顏瑟愣是得喘半天才能緩過神來。
想到今晚突然的頭痛發作和短暫失明，她解開腕上的表帶。
有著兩條黑紫線的手腕上，第三條線淡紫色的線遊絲般的已經開始顯現。
她研製的藥丸已經成功的苟了三年，如果這一年內再找不到藥聖唯一的弟子，等到第三條線完全變成黑紫色的，她這條命怕是就要交代在這毒上了。
她除了知道對方是個男的，就算是國際頂尖的黑客組織都查不到這個人的其他信息。
師傅臨終前曾經說過一個si字，她直到現在也沒想明白，這個si到底指的什麽？
是地方？人名？還是……
顏瑟黯下眸波，握著杯子的手指隱隱泛著青白。
她最後的命運。
**
翌日。
拉風的機車停在位於偏郊的一家五金配件店門口，少女黑色馬丁靴的長腿帥氣的挎下車。
看見緊閉的大門上掛著的是把銀色的鎖，顏瑟皺著眉從隨身背著的包裏拿出指甲包，從裏麵取出挖耳勺，用平細的那端在鎖眼裏轉了幾下，鎖應聲而開。
這間常年停業的五金店，門上掛銀鎖意味著‘有人’。
這是那個人對她的特權。
店內別有洞天的裝修盡是講究的檀木雕刻，每一處都彰顯格調。顏瑟上了樓，二樓整麵牆的落地書架上，密密麻麻的放滿了各種藏書。
一席月白色盤扣長衫的男人坐在長藤輪椅中，看到她來狹眸微波瀲灩，微揚的唇上一抹極淡的嫣色，美的如神似仙，難辨雌雄。
把包往桌上隨手一丟，顏瑟端起桌上那杯散發著幽香的綠茶一飲而下。
雲倦來不及勸阻，褐眸寵而無奈的搖搖頭。
他抬手添一盞她喝一盞，隻圖解渴的像是這十萬塊一斤的西湖龍井‘禦前十八棵’，跟飲品店裏十塊錢一杯的大杯茶飲沒什麽區別。
“昨晚的煙花漂亮麽？”
雲倦手中輕搖的折扇上，扇大骨上鑲嵌著流雲形狀的和田玉，墨綠色的扇穗墜著一盞輕輕搖曳的玉蓮。
如此風雅的折扇，隻要按動開關，瞬間就會變成一把帶著根根尖刃，取人性命的鐵扇。
“師兄的茶永遠都是苦的！”
顏瑟皺著眉心，嘴裏叫著苦卻渴的接連六盞茶下肚。
她討厭一切苦的東西，尤其在嚐過最苦的藥後，更是提到這個‘苦’字都頭皮發麻。
“與其送煙花這種放了個寂寞的東西，師兄下次不如送箱榴彈雷來的更實在點。”
對於她嘴上的抱怨，男人勾唇，也是習慣了這丫頭在他麵前總是毫不掩飾孩童的任性妄為。
隻是聽她嚷著苦，雲倦拂袖從一旁的盒中取出一顆蜜丸放在茶壺裏，從精致的銅爐上取下剛燒好的木柄水壺，剛剛還清冽的茶湯在熱水的衝泡下散發出淡淡的花香。
她不喜苦，他這便總存著蜂蜜製成的蜜丸。剛才水還沒燒開，這心急的丫頭便渴的迫不及待了。
隻是茶如人生，能不苦麽？
“師兄，你那還有玄鐵的剩料麽？”
顏瑟煩躁的抖開指甲包，
“我的扇麵鏢丟了。”
五種修甲工具，隻有斜口指甲剪的位置是空的。
她讓風神回去幫她去把雷蛇當時開的那輛車上找一下她的東西，今早風神告訴她，他去撈了一晚上，河裏連個車門都沒看到！
“上次剩下的玄鐵不是被你帶回去，給風神做了個指間刃麽？”
雲倦添滿茶盞，鼓勵她，
“嚐嚐看味道如何。”
早就把這茬事忘到腦後的顏瑟懊惱的拍頭！還有個球心情喝茶？
給風神做的那個指間刃，那家夥寶貝的跟兒子一樣，怎麽可能還給她？
顏瑟眯起眼，所以她是從風神委婉的東西連哄帶騙的要回來好一點，還是不給就打一頓，直接搶過來更省事一點？
“知道你是個完美主義，雖然我這還有一塊不比玄鐵差的料，就不推薦給你了。”
她不但是個寧缺毋濫的主兒，還是個東西必須是整套一樣的強迫症。
雲門的暗器一向有市無價，也隻有她看不上他們雲門的手藝。月隱每個手下的武器都是她根據對方的習慣和喜好，自己動手設計製作出來的。
“你身上的毒有沒有再發作？過來，我看看你的手腕。”
雲倦合上折扇，伸出的手修長皙白，宛若玉雕。
“我沒事，好著呢！”
顏瑟說著從包裏拿出一副磁石理療的護膝白色薄毯，拍在雲倦手上，
“入秋了天氣涼，師兄的腿要注意保暖。我還有事先走了。”
“顏兒。”
雲倦輕凝的眉間帶著擔心，顏瑟緊了緊肩上的包，瞥見那尾搖曳的扇穗時滿眼的嫌棄，
“這麽醜的東西，趕快扔了吧。”
那隻蓮花吊墜手藝粗簡中透著笨拙，跟扇大骨上工藝精美的玉雕完全沒有可比性，簡直就是這把折扇最大的敗筆。
以她現在設計的翡翠飾品一價難求的地位，她實在不願承認……這麽醜B的東西是她這雙手做出來的。
雲倦輕撫著她親手做的磁石薄毯，右手輕撚過玉蓮，就像撚著心頭好般神色溫柔。
這把扇子如果沒有她親手雕刻，第一次小試牛刀做的這枚吊墜，不過是把再普通不過的破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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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獨秀’格調高雅的餐廳裏，隨著一曲悠揚的鋼琴演奏結束，在座的人捧場的鼓起掌來。
穿著白襯衫，淺藍色牛仔褲的少年從大廳中間的座位上起身，帥氣的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隻是淡漠的回到餐桌前坐下。
這種聽從家裏安排，當場做小醜一樣嘩眾取寵的事他早就習慣了。
主位上的裴川夫婦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驕傲。平時他們吃飯都會訂個包間，今天特地選在大廳就是為了展示下他兒子的才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