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充滿了正經
無話可說,這可能就是所謂的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吧,骨子裏已經腐朽了,就做什麽都不覺得羞恥了。
雲依依記得在衡水的那艘船上的時候,還能看到書生不怕死的好氣象,怎麽來這裏就如此肮髒齷齪,還說什麽大楚好氣象的話,此時看來卻也和大周不過是彼此彼此罷了。
一指洞穿了那卑賤之人的額頭之後,隻見鮮血一飛,便隻見空氣間似乎有些冷意,隨後幾聲尖叫滑破了這和諧一片的氣氛,將周圍的視線吸引了過來,紛紛是有些錯愕,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
隨後有人來查看,然後便有更多的人圍了上來,頓時就引起了一片驚詫之象。
“誰!誰幹的!趕緊滾出來……!”一個身著華麗不失浪蕩衣裙的少女過來看了,不禁滿臉憋的通紅,隨後撕聲尖叫,便什麽形象都沒了,就不用說什麽了,無所謂美醜。
其身份也無關緊要,隻看見邊上所站著瓊衣郡主,卻能越位發聲,大體也能猜測一二吧,大官貴人之後乎……
最重要的是雲依依不在乎,不在乎,自然就不重要。
“本座做的。”
熟悉的兩個字,終於又出來了。
歐黃早就聞到了味道,撇了一眼葉無意,不知道他究竟是故意還是無心,反正現在隻要老實跟在雲依依後麵就行了。
聲音不輕不重,卻很有分量,隻見人群似乎是心有靈犀的一分,露出了雖是帶著麵具卻有一股濃濃的睥睨之色的雲依依來。
緩步踏足,每走一步,她周身的氣息就濃厚一分。
你要問什麽氣息,自然就是天地間至純至清之氣,正氣!
浩然的正氣不斷升騰,隨後衝向四周,那些滿腦子虛偽奸佞的人便不自覺的紛紛低頭側目,不敢再正眼看向雲依依來。
正氣一衝,這衣著華麗的少女頓時周身戾氣被衝散,整個人的氣場頓時就垮了下去,以至於說話都是結結巴巴起來。
“你……你是誰?!”
她當然不知道,但瓊衣郡主肯定知道,這郡主此時雙手緊握,身體有些發抖,不知是興奮的還是害怕的。
“我是誰?我自然是人!”
雲依依開口說道,卻是語帶雙關,夾著這一股濃濃的嘲諷。
任誰都能聽出來,他們不是人,那不是人又是什麽?!
有人當場就想要發作,卻是內心掂量了一下,隨後退了回去。
不過如果連敢出頭的人都沒有,那這個什麽詩會也太腐朽了,太過難堪,太過笑話了,還是要有人出頭吧……
隻見角落處一個頭戴方巾的書生站了出來,說道:“姑娘的確是人,武藝高強亦為高人,但行事狠辣非人,故不是人!”
雲依依撇了一眼,厭惡之色便是洶湧澎湃,她現在可是對這些所謂的書生厭惡透了。
“若以此論,行事狠辣與逼良為娼再與男盜女娼甚至兩麵三刀狡詐奸佞比又怎麽樣?你不要再說了,你們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與本座辯隻會讓本座更覺惡心。想動手就盡管出手,退一步都算本座輸!”
這些此時無意義的辯解到了最後還是看誰的拳頭硬。
雲依依橫眼看去,周圍已經有了不少氣息波動,準備隨時動手製服她。
她此時臉上的麵具也是終於經受不住氣息,隨後崩飛四射,是以也有越來越多的人認出她來,卻是不敢做聲,隻能暗中去請救兵了。
“原來是你,無德無能之輩,本郡主一定要向朝廷揭發你濫殺無辜之罪!”
瓊衣郡主見麵具崩飛,頓時眼睛一亮,計上心來,作“恍然”之色。
終於還是放不下仇恨與怨念,還想要作徒勞。
雲依依哂笑一聲:“你這樣的蠢女人,本座不屑與你說三道四。”
雲依依話音剛落,隻見一道血光激射,目標正是她的雙眼。
如同電光閃過,出手時機拿捏的極為恰當,但雲依依卻已非出手之人能度量。
火石之間,雙指一並,便夾住那道血光,隻見血光蜿蜒掙紮,原是一條血色小蛇。
隨手一撚,這條小蛇便化作了塵埃,落在了地上。
“雕蟲小技。”雲依依淡淡開口,卻是罕見的放過了出手的人。
然後隻見兩個人分開人群,走了進來。
“不管你是誰,這裏是我昊然宗保護的地方,識相的話,速速縛手就……”
話未說完,便被雲依依鎮壓跪在了地上,隨後便有數十人圍攻了上來,一時間劍氣橫飛,氣勁四射,卻是不過瞬間,就被雲依依以莫大的力量通通打趴在地,鎮壓在了地上,爬不起來。
而這也不過是瞬間的事情,人群甚至來不及分散,隻是看雲依依雙手一抬一壓,狂暴的氣息便被壓了下去,然後隻聽s吟陣陣,好似發生了一場苦戰一樣。
這些或是慕名或是有意前來參加這詩會的人看了都傻了,這……就是武藝高強嗎?
就說這跪在地上的兩個人,為昊然宗的核心弟子,是那發起人專程花大代價請來撐場子的,修為境界在後天大圓滿,隨時可以破入先天境界,這說鎮壓就鎮壓……
後麵那幾十個人同時暴起群攻,肯定也是瞬間暗中約定好的,隻是也不過反手的事情。
如此隨意,難道此女真的是什麽金丹真人?
有人想到,卻是搖了搖頭,不敢想,也不能想。
高手盡去,那邊也是陷入了大眼對小眼的尷尬寂靜當中,有的人想逃,卻是被歐黃一一抓了回來。
“不殺你們,是因為本座不想濫殺。但已出手,又如此變化,那隻能本座說了算了。”
雲依依緩緩幾步,走到了一個中心點,話語間隨著狂暴的氣息宣泄也是生出了一點複雜的味道。
有點可惜,有點無奈,有點落寞,也有點偏頭痛……
“風雅較技之事本應令人輕鬆愉悅,卻混之以汙濁,讓本座實感惡心。你們之中或許有的人會覺得很無辜,所以我給你們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與我作詩,我認可你,就可以離開這裏。”
雲依依淡淡說到,似乎有些荒誕,卻又充滿了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