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八個字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想要不勞而獲的人,這樣的人大致分為兩種,第一種是不隱藏自己的,第二種就是善於隱藏自己的。
第一種不管好壞,大體是不怎麽會讓人忌憚的,比如那些傾家蕩產的賭徒,最多隻是禍害自己的家人和親朋罷了。
而第二種善於隱藏自己的,那才是最可怕的,因為他們為了達到不勞而獲的目的,就會拚命隱藏自己,不擇手段的去表現自己而迷惑別人,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而比這更可怕的是,又善於隱藏自己又有一身的好運氣。
那真的是想要什麽就有什麽,無所顧忌。
如果說還有什麽人比這種人更可怕更令人忌憚,那或許就是渣浪這樣的人了。
他與上述最為明顯的區別就是他會忌憚會顧忌,這樣他就會去分清時勢,是否有利自己,從而做出最有利於自己的判斷。
這樣的人如果有一身的好運氣再加上爐火純青的隱藏手段和迷惑技巧。
試問,隻要有機會,這世上有什麽名利他不能得到的呢?
此時渣浪表麵功夫做過之後,頓時麵上一變,有些意氣風發的味道,與獨特的魅力氣質。
正是這種氣質,在他在西域的三年間,無往而不利,終於在滅了九家大戶之後,他收集到了足夠的資源,助自己強行突破了先天。
第一件事就是將把自己當狗一樣趕到西域的一個中等門派滅門了。
而攆他的原因沒有其他,就是靠自己一張巧嘴和好皮囊做了一戶大戶人家的姑爺。
最後別人看清了他的真麵目,想要好言好語請他走,不要禍害自己的閨女,可惜寄生蟲的本質,那是軟硬不吃,沒辦法那戶人家隻好請人出馬,將他攆到了西域。
恰逢慕一傑,哦,鍾一傑一時威風無兩,又恰逢他的一副好皮囊和好手段,這才蟲龍兩變,徹底一飛衝天,卻也是心性大變,徹底泯滅了那卑微的人性。
不過這種好運氣不知道是否有一生,但在他的身上是沒有的。
一番力戰之後,渣浪如願以償的穩穩站在了那個擂台之上,一時間更是意氣風發,俊俏的臉上光芒四射,不知道迷死了多少女子。
而這期間,赤重玉自然是做了很多善後的功夫,比如如何在最後的勝者出來後替他包裝一下,徹底抹去剛才的不和諧以及點燃那些年輕人心中的火焰。
以免等會出了意外,好有人去給自己擋災。
於是在渣浪徹底站穩之後,在赤重玉的運作之下,頓時有許多年輕漂亮的女弟子上去給他送花如何,還有不少武林前輩不吝的誇讚著他。
可謂是一時意氣,無與倫比。
就在到達最鼎盛的時候,他精心編織了一段好話之後,剛說了兩句,頓時麵色一變,意外發生了。
“你是風兒我是沙……纏纏綿綿走天涯……”
“情深深雨濛濛,多少樓台煙雨中……”
“輕輕的我來了,揮一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隻想帶走你的心……”
瞬間,隻聽一股磅礴的聲音匯聚,宛如一股狂風過境,吹的現場直接就是一片寂靜,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麽。
渣浪是最清楚了,但他肯定不能認啊,也沒有赤重玉那樣老道的手段和眼光。
是以臉上或多或少都露出了一絲慌亂之色,被臉色逐漸沉下去的赤重玉捕捉到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個人不是跟自己表態說很清白的嗎?!
這又是怎麽回事?!
赤重玉內心暗罵,卻又哪裏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這一聽就是情書,既然是情書,那還能是什麽,被女人找上門來了唄。
不過想能想,麵子上他還是要維護一下渣浪的,於是張口破開了歐黃的功力,讓現場得以平複下來。
不過雖然平複了下來,卻是平複的有些異常,順著異常看去,赤重玉一眼就看到了迪麗那張仙子與魔鬼的臉龐,一時間驚在了那裏,直呼全身痛。
迪麗麵對各種各樣的目光,坦然走向前去,沒有一絲異樣因為這三年,這樣的目光已經看的太多了,她已經從最初的驚慌改變成了最後的感謝。
因為前些天的落難就是與這些目光有關,若是沒有這些目光,她或許就要錯過這輩子最大的貴人,唯一能幫助自己的貴人了。
“是……是你?!”渣浪不敢置信的看著不遠處好像憑空出現的迪麗,終於忍不住驚呼了一句,隨後立即醒悟。
猛的搖了搖頭:“你是誰,來人!將這醜八怪帶下去!”
卻是沒有赤重玉的命令,誰去理會這個無名小卒,真當自己已經站穩了嗎?先把眼前的劫過了再說吧!
多是懷著這樣的目的,所以便沒人上去做什麽,隻是在邊上好似有些看好戲的味道。
“渣盟主,沒想到吧,我們還能再相見!不管盟主是否還能記得以前我們的恩愛時光,小女子都要代其他八位姐妹給盟主請安,祝盟主大人千歲千歲,千千歲!”
迪麗想了很多個這種時候,原本不善計謀的她也是硬生生想出來了一記陽謀。
“你……!我不認識你!給我滾!”
渣浪一聽,頓時氣急敗壞,忙的一揮手,卻是泥牛入海,迪麗纖弱的身子紋絲未動。
“盟主大人好凶呢!在西域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那時候多溫柔啊,永遠都是用力摟著我說要永遠陪小女子看夕陽。興致來的時候,不管怎麽樣,都要小女子配合你,多好啊……另外小女子可是代八位姐妹為盟主大人送來了禮物呢。”
迪麗滿臉含笑,步步緊逼,不管這渣浪怎麽拍打她甚至是拿劍刺她,都是不能近身。
“這一封信是芭朵姐姐的,她說最美好的日子就是與你在一起的時候,雖然被你滅了滿門,但她還是我很想在黃泉和你相見呢,聽說那裏有一條忘川河,把人推下去之後就會永世不得超生。芭朵姐姐還有其他七位姐妹都給我托夢,說很想推你下去,永遠和她們在一起。”
迪麗說著說著,便是柔情似水,一副嬌滴滴的模樣,委屈的聲音,滿滿都是我見猶憐的味道。
若不是那半張臉龐,真的是好想就這樣永遠沉浸在那嬌滴滴的語氣之中,永遠不要醒來。
隻是對渣浪來說,卻好似一把穿心利劍,狠狠插在了他的心上,還左右不斷的絞動,讓他覺得很痛。
就好像感覺到了以往他筆下不知寫了多少遍的八個字,肝腸寸斷,撕心裂肺。
如今竟然真的感受到了,或許這就是命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