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拜見

  “世間沒有沒有缺點的人,她的缺點,就是感情。”


  張師郎重重的落下一子,吃了這方仙觀主一大片之後說道。


  臉色間滿是鄭重,眼睛裏精光乍現,他離達成自己的目的就隻剩下了最後這座大山。


  “中秋的時候,太後會來此祈福,我需要一場神跡。”


  沉默的下了一會棋,在勝利的時候,張師郎扔下了手中的棋子。


  “怎麽做?”


  “我會派幾個洋人來配合你,他們稱之為魔術。另外,神跡名為光明神轉世,冠在太後身邊的仙童身上。讓你的弟子當天帶兵包圍百戰侯府,本相要拿他問天!”


  張師郎走的時候,殺氣極重。


  而一場驚天動地的陰謀氣息也隨著這極重的殺氣也是逐漸開始擴散,直到很久之後,方仙觀主走了之後,才漸漸的消散於無形之間。


  此時五月,離中秋,還有三個月。


  …………


  周賢京城的生意是越來越難做了,他明顯能感覺到市場在排擠他,來他這裏的客人每逢出去之後,便會被帶到兵部衙門審問。


  他派人看過,出來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是完好的,臉上多少會有傷,包括那些不大不小的官員。


  他也曾派人送過銀子,卻是銀子照收,人照打,絲毫不將他放在眼裏。


  更是派人放出話來,要周賢親自去賠禮道歉,隻是周賢哪裏敢去,去了還有活路嗎?


  他細細想了一會,抱著自己的小女兒決定全家遷出京城。


  “太亂了,不走的話,那個兵部尚書不會放過我們的。東主也與我沒有了聯係,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麵對妻子的疑問,他歎口氣說道。


  然後帶著一家老小,連夜在順天府的幫助下,逃出了京城,第二天的時候,風雨樓就被封了,隻是想要抓人的時候,卻發現早已經成了一座空府。


  …………


  “啟奏聖上,順天府尹私自放走兵部重犯,微臣請求聖上徹查。”一周之後的朝會上,兵部尚書向思例行彈劾。


  不過他話還沒說完之時,之間順天府便從中走了出來。


  將官帽一摘:“微臣不過是忠君為國罷了,不願多言,還請聖上賜微臣一死。微臣再也不願見到聖上如此模樣,也不願再看到這滿朝奸臣了!尤其是向思!貪贓枉法,簡直無法無天。每日進出其府上的金銀豈止又止一車?府上的姬妾,又不知何幾……”


  ————


  順天府花白的頭發一絲不苟,得知今天要上朝,他是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胡言亂語!順天府!你休得胡言!我向思一向忠君為國愛民如己。豈是你說的這樣,在座的滿朝文武皆能為本尚書作證!”


  向尚書一聽,頓時就炸毛了,一番話想都沒想,脫口而出。這番話他也是演練過多時了,今天到是第一次用,效果還不錯,怒目圓睜的模樣還是那麽回事。


  然後滿朝文武開始對順天府口誅筆伐,一番唇槍舌劍,將順天府說成了天底下最大的罪人。


  聽得順天府哈哈大笑:“人人皆知,京城的大老鼠都出自尚書府,每日在尚書府後麵掏食的人都排了不止一條街,這就是尚書大人的愛民如己麽?本府到是要問尚書大人一句,鐵木部落送的美女就是這樣教您這樣糊弄聖上,糊弄世人的嗎?!”


  “你……!”向尚書還是太年輕啊,吵架的經驗不足,此時被這一問,直接啞口無言了,真的是……該怎麽說呢。


  爬的太快,也不見得是件好事。


  而就在他啞口無言的時候,常同天眯著的眼睛睜開了一些:“你們不要吵了,朕心煩,事情朕都知道了,走了就走了吧,不要再回來了。散了吧,朕累了。”


  “啟奏聖上,臣有本奏。”


  就在群臣一臉目瞪口呆準備散朝的時候,當了五年孫子的張師郎發出了屬於他在朝堂的聲音。


  “朕說了,朕乏了!下回再說。”


  “敢問聖上,是否身體有恙?”張師郎大膽踏前,頂撞了已經開始喜怒無常的常同天。


  “朕的身體很好。”常同天沉默了一會說道。


  “那為何聖上總是閉著眼。”


  “朕頭痛。”常同天說著,便起身準備走了。


  “國不可一日無君,還請陛下立儲……!”


  張師郎見常同天要走,連忙跪下高呼說道。


  頓時整個朝堂一片震驚,不敢置信的看著張師郎,他是想死嗎?


  常同天也是整個身體一震,隨後狠狠的回過頭來。


  “張師郎……!你……想死嗎?!”


  “臣可以死……為了大周,臣就算是一死又何妨?後世每逢提起微臣,都會說微臣拯救了大周,而聖上……因為情所困,非中興之主。”


  “放肆!來人!將張師郎拿下……打入死牢,待朕親審!”


  常同天勃然大怒,他嘶吼說道,眼裏生出一絲瘋狂的光芒,他現在已經沒有顧忌了,他與張師郎之間賬也該算一算了。


  “微臣隻想提醒皇上,做好一個帝王,第一條,就是約束好自己。微臣想,國師也應該給您說過。”


  張師郎將自己戴了快二十年的官帽輕輕摘掉了,放在了地上,邊為常同天行了一個大禮,邊說著,然後被進來的禁軍帶走了,麵色坦然與常同天扭曲的麵龐對視,似乎有了一絲微妙。


  “退朝!”


  良久,常同天冷冷的吐出了兩個字,隨後匆匆不見了身影。


  …………


  十年前的嶺南,被冠以不毛之地,但自從寧不缺來了,就好像開了掛一樣。


  確切的說,是寧不缺開掛了。


  自從和雲依依分別之後,他的能力在新政之中得到了一次又一次的增長,自己的信心也無限增長。


  做事的手段也隨著信心開始無限增長,到了嶺南的時候,和開掛沒有什麽兩樣了。


  為此他時常感謝一個人,那就是雲依依,若是沒有遇到雲依依,他早就在一片痛苦中死去,就算不在痛苦中死去,也一輩子隻能是一個小縣令。


  什麽封疆大吏,就連知府都隻是在夢中罷了。


  所以他時常帶著雲依依的長生牌,在自己做的不夠好或者是遇到困難的時候,總是會對著長生像自問自答,做事的手段也就這樣生出來了。


  “你沒事拿著一塊牌子幹什麽。”


  一天中午的時候,他坐在府上的小院之中,整個人好似失魂落魄一般,手中拿著長生牌,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隻是突然耳邊響起了一個清脆的聲音,頓時他活了。


  “下官寧不缺,拜見國師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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