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活了
如何不可混?
雲依依問到,可真是把這位寫下非以新而長存的大人難到了。
他想起過以前在卷子上寫下這句話的時候,也是在科舉考試前一天為考試發愁而喝酒的時候,聽到桌邊有人談論而受到了一點啟發。
如今與當初何其相似,卻是沒有人能來幫助自己了。
左右搖頭,看了看與自己交好的幾個大人,紛紛是搖了搖頭,更有甚者,直接視而不見。
此時他才明白之前那個老臣的心思。
看來,還是自己衝動了呀……他想到。
看來隻能靠自己了。
看了看百官表率的張相,他瞬間急智陡升,思路一下子就清楚了。
“政為先,民為後,民愚而利政。”
他引用的是古代先賢的政論,不說對錯,至少雲依依看來是錯的。
為什麽,因為她的目光已經洞穿了未來,把握住了時代的脈絡分層。
民愚民弱注定要被欺負!
而他一說完,心就一涼,因為他看到了張師郎微微搖擺的腦袋。
引用先賢思想對付雲依依是最不可取的,就連之前的老臣都明白,沒有說出什麽思想,隻是舉例子。
可見兩人之差距。
“這就是你們讀的書,不說對錯,至少我雲依依不認同,所以我站在這裏,清楚明白的告訴你們,民弱國強隻是假象,真的要有那一天,什麽人都能欺負你!你們就是賣國賊!什麽民為後,政為先,政事第一優先級就是為民,沒有民哪裏又有什麽政?又什麽愚民利政,我雲依依告訴你們,時代變了!”
雲依依不屑說到,一股子藐視的氣息散發,頓時充斥了整座金鑾殿。
她雲依依現在不僅是要挑戰皇權,還要挑戰千百年來一直流傳的各種學說。
時代變了!
她強大的氣場橫掃,頓時底下的大臣們有的禁不住壓迫,有點站立不穩,瑟瑟發抖起來。
“你……你……藐視聖賢!”
氣場的中心,這位大人極度尷尬又極度悲憤,一時間找不到了說辭,頓時一口老血噴出,平日裏懟人的那些話就脫口而出。
“哈哈哈……我雲依依不藐視聖賢,但藐視你們所有人,記住,是所有人,沒有一個,能讓我瞧得起,一群既不能讓君主明誌,又不能讓百姓安康,還看不清自己的廢物!”
說著雲依依的頭略略抬了抬,高傲不屑的味道,瞬間傾灑了一地。
“張……張相……!您倒是說句話呀……!”
大臣們都快急死了,他們這是說也說不過,打也打不過,所有一切,在雲依依麵前,宛若浮雲。
“微臣還是那句老話,懇請陛下立儲。”
張師郎此時仿佛一個聾子,聽不到也看不到,他隻做他的事情,不管怎樣被人羞辱。
好像置身事外一般的感覺。
雲依依定定看了一眼,聚起來的氣勢頓時鬆泄了下去。
她所有一切都是為了聚起氣勢來駁斥張師郎,誰知他倒是根本不接招。
厲害的很啊。
“朕早有密詔,爾等無需擔心。”
常同天淡淡說到,將話推了回去。
“回稟聖上,國師既以明言,為人臣者,當以為君明誌為己任。臣其當有話說,陛下此舉,臣認為不妥。原因有三,其一在史,其例數不勝數。其二在近,大楚之爭,便是因其宣帝立儲,秘而不宣,導致諸子爭奪,內憂四起,外患立升,塞外蠻人,此刻已經是虎視眈眈。其三在國,國無儲君,民心易失。”
張師郎平常說到,讓人不得不佩服他的臨場智慧。
他在逼常同天立儲,卻讓常同天一句話也說出來。
雲依依也說不出話來,沒話說,她甚至還要幫著張師郎。
“皇上,既已立儲,便宣召吧。”
雲依依說到。
“朕,立知郡王者為太子,加封國師雲依依為太子太傅。”
常同天咽了一口口水,宣布了決定。
知郡王,就是那個因自作聰明而死的舒妃的孩子。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安靜了一會,張師郎帶頭喊起了萬歲,頓時朝臣跪拜,大呼英明。
接下來,張師郎依次上奏了一些內政問題。
基本上都處理好了,隻是上報給常同天聽。
雲依依在一旁也聽著,挑不出什麽毛病。
…………
“如今燕城無帥,草原上的蠻人早已以鐵木部落為尊,還請聖上早做定奪,避免軍心動搖而生出諸多混亂。”
時間逐漸推移,巳時十分,張師郎提出了這個因常同天過去幾年的昏庸而產生的遺留問題。
頓時常同天就感到有些為難,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燕必之。
隻是自己過去如此對待他,這回卻又要重新啟用。
是個人都有意見,何況燕必之。
他幾次望向雲依依,卻是得不到回應,意思很清楚了,自己弄出來的問題,自己去解決。
“微臣提議,百戰侯鍾一傑。”
話不是張師郎說的,而是一個沒有什麽存在感的大臣,穿的是四品朝服,隸屬兵部的一個大臣。
雲依依朝這人看了一眼,沒有說話,她對自己的定位早就清楚了。
監察百官,不該幹涉的不要去幹涉。
提議怎麽樣,雲依依沒什麽感覺,她認為都差不多,燕必之正好可以閑下來帶自己的弟弟讀書。
常同天似乎也有些意動,能不屈尊去請燕必之最好了。
“國師認為如何。”常同天繞過了這個群臣,問向雲依依。
“皇上的事,皇上做主,臣一無不可。”
雲依依說到,意思也清楚了,都可以。
常同天也聽出來了,蒼白的臉上也是呼出一口起來,深怕雲依依不答應。
“既然這樣,那便讓百戰侯總領軍事,封鎮北大元帥,擇日北上。”
…………
再有一會,朝會就散了,紛紛帶著消息而去。
而此刻宮裏邊的知郡王也是被突然而來的幸福包圍了。
他居然被封為了太子,這位少年原來以為自己會在參加成年的時候,被父皇打發出去,從此就這樣了,沒想到幸福就這樣不期而至了。
接受著那群早早知道消息的宮女太監的奉承,他倒是沒有太過得意如何,因為有些奇怪。
這個早早失去母妃的少年,也是在宮裏的人情冷暖中活了過來。
而此時院子外的門口,出現了那個一身女裝的仙童。
他的臉麵有些抽搐,配合寒著的眼睛,或許是叫做怨毒吧。
最後冷笑了一下,消失在了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