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施針

  見白老爺猶豫,陳完挑眉道:“神醫已經將藥方子寫下,信不信全在白老爺。”


  白老爺剛剛也隻是狐疑,被陳完這麽一提醒之後,連忙反應過來:“三皇子此言差矣,我不是不相信,隻是一時之間太過驚訝罷了。”


  著,他連忙將紙條攤開,愁眉苦臉的道:“神醫啊,我自然是相信你的。畢竟要不是你,我兒現在也無法醒來。隻是,這藥方上麵有幾味藥,實在是難得,這……”


  便是白家富可敵國,有些稀缺之物也是百年難遇,不是他們有錢就能夠拿到的東西。


  就這山蓮蕊吧,他就壓根沒有聽過。


  白家什麽東西沒有,能夠讓他皺眉頭,陳完也頗為疑惑。他伸出將藥方子拿過,看見上麵的那幾味藥之後,才反應過來,有些震驚的瞧了塗新月一眼。


  別是白老爺,即便是他這種皇室宗親,也覺得其中的藥材難尋。


  “這山蓮蕊,本王在北疆的時候倒是聽過,生長在山的峭壁之上,山常年多雪,想要尋找這種東西,還是有點難度的。”


  “山?”白老爺無奈:“從平洲前往北疆,來回起碼要一個月。我兒現在都這樣了,怕是支撐不了這麽久了。”


  陳完沉默,顯然也想到了這麽一點,忍不住看向了站在邊上的塗新月。


  其實這一點,在塗新月找到藥方子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


  她眼睛一轉,拿起剛剛用過的毛筆,而後在紙上寫了一句話,遞給了陳完。


  陳完眉梢一挑,接過了紙條,沒想到打開了一看,差點笑噴。


  原本以為塗新月寫的是什麽話,卻沒想到,竟然是讓告訴自己……


  將紙條捏碎在手心裏麵,陳完在軟榻上麵坐下,頷首道:“藥方難尋,神醫已經考慮到了。她可以為令公子續命半年,給半年的時間白家,讓白家去尋找藥方。”


  白老爺眼睛一亮,原本已經跌落低穀的心情瞬間直接上升。他兩眼發亮的瞧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塗新月,激動的問道:“此言當真?”


  不能話,塗新月便肯定的點零頭。


  白老爺十分高興。


  半年時間,這藥方上麵的藥雖然珍貴,可是按照他們白家的人力物力,也夠了。


  “白老爺,不過神醫有一個條件。”就在白老爺高心時候,坐在一邊的陳完冷不丁開口提醒。


  隻要不是陳完有條件,白老爺自然不怕。再者,塗新月幫了他們這麽大的一個忙,若是什麽條件都沒有的話,白老爺反倒是心中難安。


  要知道,一直欠著的人情,才是最可怕的。


  “神醫請。”


  “白家在大齊富可敵國,神醫也不想為難你們,要的便是你們白家最不缺的東西。”陳完伸出兩根手指,放在桌上扣了扣,眼底深處閃過了一抹幽光。


  白家最不缺的東西?

  那不就是錢嗎?!

  白老爺的一顆心總算是完全放了下去,既然是要錢,那此事就不難辦。


  “不知道神醫想要多少錢?”白老爺問道。


  陳完挑眉,淡淡的道:“這錢,你們自己看著給吧。令公子在白家是什麽樣的重量,白老爺又覺得該給多少,那就給多少。”


  白老爺眉毛一抖,有些無奈。


  不過,這既然是陳完的吩咐,他自然不敢不從。


  若是塗新月直接開口要多少錢,那倒好辦了,眼下對方什麽都不,倒是真的讓人有點拿捏不好。


  思索了一會兒,白老爺還是將管家喚了進來,在對方的耳邊了什麽。管家的臉上明顯閃過一抹震驚,而後連忙轉身出去。


  白老爺的臉色一下子像是蒼老了十歲,顫顫巍巍的在靠椅上麵坐下。


  塗新月滿臉愕然,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陳完,可惜陳完根本就沒有理她。


  塗新月吐血。


  其實,她在白紙上麵要的是一千兩,可是為什麽陳完不?


  正想著呢,白老爺已經緩過神來,看向塗新月,道:“神醫,敢問您想要什麽方法來問我兒續命?”


  “銀針。”塗新月在白紙上麵寫下一行字:“用銀針暫時封住令公子體內的毒。”


  不過,這種方法也有一個不好的地方,那就是必須每隔三日就施針,否則的話,毒素一旦沒有及時封住,遊走到心髒,可就不好了。


  “每隔三日?”白老爺皺眉,看來在找齊藥方子之前,是離不開神醫了。


  “對,眼下我先給令公子施針,等三日之後,再給令公子施針一次。隻不過解藥你們千萬不要懈怠,必須趕快找到。”塗新月寫完之後,將毛筆扔在了一邊。


  不能話就是麻煩,她本來就不太會用毛筆,一下子寫的這麽多字,累的手酸。


  白老爺連忙讓到了一邊。


  塗新月便掀開簾子走了進去,和昨看見的一樣,白亦然依舊躺在床上,臉上的神情十分的平靜。仿佛是察覺塗新月走進來一般,對方忽然睜開了眼睛。


  四目相對之間,塗新月看見了一雙眼睛。


  平靜的就像是一灘沒有生氣的死水,卻深不見底,不帶有攻擊性,卻能夠讓人感覺到那雙平靜的雙眸之下暗藏的危險。


  塗新月下意識的就深吸了一口氣。


  “你是來醫治我的?”剛剛躺在床上,白亦然已經聽見了他們在外麵的談話。且早上他醒來的時候,白老爺已經將事情差不多都跟他了。


  其實,他是不想和三皇子扯上關係的。


  隻是,但凡是人,都有求生欲。


  他還有許多事情從來都沒有實現過,眼下,自然更不希望就這麽帶著遺憾離開。


  塗新月點零頭。


  現在的她,是不能話的。


  安靜的從懷中拿出銀針,白老爺和陳完也從外麵走了進來。塗新月先給白亦然把脈了解了一下對方身體的大概情況,而後才開始施針。


  塗新月的目光很專注,一旦開始施針,她整個饒注意力全部都在自己手中的銀針上麵。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塗新月的額頭上麵都大汗淋漓了之後,她才將銀針全部都給拔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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