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6章 寧賢侄?
塗新月歪過頭去看蘇子杭。
蘇子杭不慌不亂,伸出手來,從懷中掏出了一封書信交給護衛,而後淡淡的道:“在下是城主的故人,麻煩你將這封信交給城主,城主看了之後,自然知道。”
護衛猶豫片刻,看了兩人一眼。
邊上的塗新月連忙道:“你隻管將信交給城主就是了,若是到時候耽擱了大事,你可能夠負責嗎?”
兩個饒衣著並不像是普通人,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貴。護衛猶豫了一會兒,聽見塗新月的話,連忙將信件接過拱手道:“兩位稍等,我這就進去稟告城主。”
蘇子杭頷首:“多謝。”
護衛轉身離開之後,塗新月這才開口道:“好啊,相公,原來你一早就認識城主!你怎麽不早啊!”
蘇子杭笑而不語。
塗新月翻了一個白眼,這男人就喜歡賣關子。
片刻之後,護衛快步跑了出來。
他的態度和方才截然相反。
“不好意思,公子,我們城主讓你們進去。方才多有得罪。”
“不礙事。”
蘇子杭微微搖頭,並未為難對方。
兩人跟在護衛的後麵進了城主府。
本來在外麵,塗新月便覺得城主府十分的奢華。這進去之後,更加覺得氣派。便是當初,蘇子杭貴為宰相,府邸也沒有像是這個鄴城城主一樣奢華。
陳國的一個城主,竟然會有這樣的財力?
塗新月眯起眼睛,心中多了兩分計較。
拐過了長廊之後,一行人就進入了大廳裏麵。
大廳裏站著一位中年男子,看起來四十多歲,蓄著胡子,國字臉。光是從相貌上看來,對方倒像是一個忠義之輩。
塗新月看了蘇子杭一眼,還未開口話呢。
城主已經朗聲大笑。
“這位就是寧賢侄了吧?好久不見,好久不見。”
“李伯父。”蘇子杭拱手,含笑道:“許久不見,今次偶來陳國,所以特地來拜訪伯父。”
“不礙事不礙事,我與你父親多年未見,上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還是個娃娃呢,沒有想到,你竟然長這麽大了。”
兩人敘起了舊。
塗新月在邊上聽的是雲裏霧裏的,半沒有明白過來。
什麽李伯父,什麽寧賢侄?
如果她的腦子還在的話,自家相公好像是姓蘇吧?
“既然賢侄來了,就現在府邸裏麵住下。這府邸空蕩蕩的,你隨便挑選。”
蘇子杭笑道:“伯父真是客氣。其實這一次,晚輩上門來,是有一件事情想要告知李伯父。”
“何事?”
李城主的麵色忽然嚴肅起來。
對方倒是一驚一乍的,塗新月擦了擦額頭上麵的冷汗。
不過,任憑是她現在有萬般的疑惑,都沒有當
場表現出來。
因為,她倒是想要看看自己的相公葫蘆裏麵到底賣的什麽藥。
最主要的是,塗新月害怕自己一開口,到時候就會暴露他們的身份,若是真的這樣的話,那可就功虧一簣了。
“實不相瞞,這次來陳國,在下已經聽了,陳國現在在通緝一個名為周勳的人,可有此事?”
李城主微微一愣,而後道:“賢侄從何處聽來的?”
陳國皇帝錯信了周勳,這件事情,他在滿朝文武都站不住腳。可該死的是,這陳國皇帝是個死要麵子的人。即便是後來已經知道了自己是錯信了對方,可是仍舊不願意承認自己的眼拙。
所以,他想要緝拿周勳,也不能昭告下。如今,是一封密函交給眾多城主,讓他們私底下通緝。
所以,這會兒蘇子杭知道這事兒,李城主還是挺意外的。
“實不相瞞,晚輩早就已經聽過周勳的事情。當初北疆戰場上麵那位將軍,是晚輩的好友。”
蘇子杭含笑道。
塗新月心中一跳,下意識的看了蘇子杭一眼。
這個男人是瘋了嗎?
若是在李城主麵前提起這件事情,到時候李城主想起陳國的慘敗,直接翻臉怎麽辦?
正想著,卻見李城主摸了摸胡子,一臉意味深長的道:“原來賢侄竟然還有這個門路,那不知道這一次,賢侄上門來,和那人是有什麽關係呢?
周勳。
李城主其實也很討厭對方,恨不得將對方給抓住大卸八塊。畢竟,如果不是對方的話,陳國的那些將士們根本就不會無故犧牲。就是因為對方那瘋狂的計劃,甚至讓無辜的百姓都受到了牽連。
蘇子杭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他抬起頭來,因為帶著麵具,所以城主隻能夠看見對方半張臉。
“因為,眼下周勳就在鄴城之鄭
“什麽?”
城主下意識的站了起來。
很明顯,他是不相信的。
“怎麽可能?”‘李城主驚訝的道:“實不相瞞,鄴城之中,可謂是重重守衛,我已經讓人嚴加提防,怎麽可能他在鄴城我這個城主卻不知道。”
李城主沒有將話給完。
他的意思很簡單,為什麽他這個做城主都不知道對方的下落,可是蘇子杭卻能夠知道呢?
而且,他根本就沒有來鄴城多久啊。
“因為,伯父在明處,周勳在暗處。”
蘇子杭開口道:“在下言盡於此,若是伯父能夠相信在下的話,在下就繼續下去。若是不相信的話,在下離去便是。”
著,男人拉住了塗新月的手,起身想要離開。
“等等。”
李城主連忙起身道:“等等,賢侄,你先坐下,若是有什麽事情的話,我們慢慢商量。”
這話,
就是相信蘇子杭了。
就算是不相信,心裏麵也已經動搖了。
邊上的塗新月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下意識的看了自己的相公一眼。
如果身邊的這個男人不是她的相公的話,她一定會覺得這個男人非常的可怕。因為,蘇子杭實在是太聰明了。
他的話看起來很簡單,可是每一步每一句都抓緊了城主的情緒。
若不是如茨話,對方根本就無法這麽輕易都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一盞茶喝完,塗新月和蘇子杭一起出了門。
她神色未動,直到上了馬車,才忍不住全部龜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