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最先反應過來,卻一臉陰沉,也沒急著去阻止,淡聲道:“拉開她們。”
看到南宮軒澈這副神色,趙芹心中那股嫉妒才稍稍好了些,至少,陛下並不愛安楚,不是嗎?
一旁的人得了令,立刻上前將兩人分開。
安楚被司馬倩這突如其來的發狂嚇得不輕,方才也並未來得及反抗,此刻,她的頭發都被揪掉了些,原本的頭發也已經亂掉了。
“陛下,陛下,惠妃姐姐這是怎麽了啊,楚兒好怕。”安楚準確找到了皇帝所站的位置,撲到了他的懷裏。
江言隻得耐著性子安撫,同時內心默默吐槽自家主子,這是早就料到後麵會有事發生,所以才提前跑掉的吧。
司馬倩被人拉開,卻還是不消停,手腳並用,向安楚揮來:“賤蹄子,你幹什麽,放開陛下,陛下是我的,你這個賤人,還懷了陛下的孩子,肯定是對陛下用了什麽巫蠱之術,讓陛下這麽迷戀你,在你被冷落禁足的時候都還來寵幸你,你這個賤人!賤人!”
安楚又向江言懷裏縮了縮,眼中閃著淚光,楚楚可憐:“惠妃姐姐,你這是什麽意思,臣妾怎麽可能對陛下用這樣的手段呢?”
“即便姐姐對妹妹不喜,覺得妹妹奪了陛下的寵愛,可姐姐也不應當這樣說陛下啊。”安楚撲在江言懷裏哭了起來。
趙芹此刻看著司馬倩,隻覺得有些不對勁,司馬倩從來是求權力求榮耀,對於愛情這種東西,一直都嗤之以鼻,此刻就是她這種崇尚愛情的人,都能克製住自己,司馬倩沒道理會失控才是。
這樣想著,趙芹嚐試著走到司馬倩身邊,想要出口安慰她:“惠妃妹妹,惠妃妹……啊——”
沒等趙芹說完,司馬倩立刻失控地往趙芹身上撲來,兩人頓時滾作一團。
兩人從小都是大家閨秀,受盡各種書香禮儀,如今第一次打架,竟是當著一國之君,她們的夫君打了起來,此刻就像兩個瘋婆子一般。丫鬟太監們想拉還不知道如何拉了。
好不容易將兩人分開,各自的手上臉上都多了幾絲血痕,哪裏還有大家閨秀的模樣。
“陛下,臣妾……”因著南宮軒澈在場,趙芹有些慌亂地整理自己的儀容。
“你們先回去吧,惠妃便先禁足半月,每日一篇佛經,無事不得去太康宮,你們兩個也是同樣,日後也少踏入落霞宮,到底陵華如今有了身孕,和你們不一樣。”南宮軒澈(江言)冷著臉道。
李絲絲早已站在門口看傻了,此刻得令可以離開,立刻便行禮:“臣妾遵旨。”
惠妃還要鬧,江言給了眼色給旁邊的侍衛,立刻便有人上前將她打暈。
見狀,趙芹不得不收住到嘴邊的話,遵旨離去。
等人都離開,安楚便想同南宮軒澈在撒個嬌,但江言卻是怕了她了,立刻扶她坐在床上,柔聲道:“朕還得去陪那些大臣,你再休息會,覺得好些了,便叫人送你回宮吧,有了身孕,多注意休息。”
“給朕聽清楚,好好照顧主子,別整天想那些吃裏扒外的,若是楚妃有有事,朕定饒不了你們。”
“奴婢遵命。”一行丫鬟立刻跪了下來,都不是第一天在宮裏做事了,陛下的手段她們都是知道的。
安楚本還想做些什麽,見狀也就不好再阻攔,隻得送了南宮軒澈離開。
直到走出去很遠,江言才敢鬆口氣,看見旁邊站著的江易,不由得上前。
“臣,參見陛下。”江易立刻行禮。
“不必多禮,子安,告訴皇後一聲,朕不回席上,有勞她和貴妃兩人了。”
羅子安領命離開,江言便帶著江易走出殿,直往乾清宮去了。
“看你這麽滿頭大汗,可是遭遇了很恐怖的事情。”江易低聲笑道。
“嗯,遇到一個恐怖的女人,還看見了,三個女人一台戲。”江言隻覺得自己一會也要洗個澡,真的夠恐怖的。
“一個?三個?女人不都很恐怖嘛。”江易道。
“不不,你不知道,這三個……”
兩人一邊說一邊向前走去。
木雪瑩直至被送回宮中,都一直醉醺醺的,不時還要說兩句胡話。
到了宮裏,痕玉見木雪瑩如此,不由得又氣又恨:“是哪個賤蹄子,竟是將娘娘氣成這副模樣,還喝了如此多的酒。”
“好了,別說了,快去煮些醒酒湯來,再讓她們燒些熱水,一會給娘娘泡澡。”白芷低聲斥道。
痕玉雖忿忿不平,卻還是小跑去了後廚。
好不容易扶木雪瑩回寢殿,可不一會兒,人就自己跑出來了,一邊叫囂著還一邊哭喊著,說陛下負了她之類的,簡直就是發酒瘋,可把一群人折騰的夠嗆。
好容易將人哄了睡下,可到了半夜,卻是將所有人都給叫醒了來。
“白芷姐姐,出什麽事了啊?這麽一大早把我們都叫起來。”彩月打著哈欠問道,不過才從睡夢中起來,其他人也好不了多少,根本沒多少精神。
“娘娘生病了,都趕緊的吧,已經連夜拿著牌子去請太醫了。”白芷麵色帶了些從未有過的驚慌。
“啊?好,馬上。”聞言,一群宮女都被嚇到了,慌亂地穿好衣服,前去幫忙。
木雪瑩此刻,卻並未在宮中,而是身處摘星樓,整個皇宮最高的地方,俯瞰著下麵的燈火通明。
“抱歉,還得讓你多受幾天委屈。”給木雪瑩披上一件狐裘,南宮軒澈帶了些抱歉。
“你我之間,何須抱歉。”木雪瑩握住南宮軒澈的手,眼眸卻是沒有從下麵移開。
南宮軒澈心中後悔不迭,若是當初不娶這些女人,便也不會有這些是非了。可他那時不過幾歲的孩子,他的婚事,又哪裏是他能做的了主的呢。
木雪瑩柔聲道:“安楚的身孕,可是真的?”
提及此事,南宮軒澈有些沉默。那個孩子必然不是他的,可卻也不應當是那個人的,要知道,那個人,可是根本不能生育的。
“脈象是喜脈,不過,卻並非是我與那個破她身的人的孩子。”南宮軒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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