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來到靈堂,江言已經到了這裏,一個人細細地查看每一處地方,見幾個人來,也不覺得驚奇。
“怎麽樣?”江梁拉著瑾月,直接走了過來,一進靈堂,瑾月便鬆開了手,自己仔細查看起來。
“動手的人很仔細,這些地方,什麽蛛絲馬跡都沒有,我在想有幾個可能,但都還需要證實……阿香,你當時躲在什麽地方?”江言出聲道。
靈堂正中間擺放著裝著屍體的棺材,兩側都有蠟燭,還有漆黑的簾子,靈堂裏側可以供人休息進出的居所。
阿香指了指一側的簾子上端:“我當時在這裏,小姐當時,隻與彩月在說話,但說著說著,小姐便是沉默了。”
江言微微點頭,又抬頭看了看屋頂,道:“有沒有可能,有人一直躲在屋子裏,放了無色無味的東西?”
阿香仔細回想,卻又覺得不大可能:“應當不會才是,我的武功雖比不得你們,卻也可以察覺到你們的隱藏氣息,若是有人在裏麵,我進來時,必然可以感覺到。而且,小姐的武功在我之上,若是有人,她應當也會察覺才是。”
“嗯,在阿香帶娘娘離開後,我還留在靈堂觀察了一陣,若是有人,想必會急著走才是,可我卻安然無恙。”白露道。
幾人爭執不下,一旁的白芷卻是默默開口:“其實,我覺得,關鍵應當放在,小姐中了什麽毒的事情上。為什麽這東西,對小姐有用,可對阿香,對彩月,都沒有用,甚至對白露也沒有用。”
摸到蠟燭的瑾月終究是插嘴道:“小姐百毒不侵,可有些東西,到底能夠克她,所以……對方知道小姐的情況。”
白芷點頭,隨即又道:“白露,我記得之前,彩月給你端茶水來時,放了一種一刻鍾便會消散的無色無味藥粉,是不是?”
“啊?是。”白露不由得立刻點頭,心中卻也對彩月不由得起疑,難道真的是她?
“你的意思,還是將凶手與彩月掛鉤?你可知,小姐不願……”
“不,白芷的意思,凶手不是彩月。”瑾月此刻的手摸到了簾子,帶著些許胸有成竹的意味,看向白芷,果然,小姐的眼光真的不錯,誰能知道,白芷當初,隻是區區一個洗衣的浣洗丫頭。
“不是?”除了白芷,其他人都不由得驚訝出聲。
“隻要不是傻子,便知道,若是出手害了小姐,她是第一個被懷疑的,又有痕玉的前例在那裏,咱們陛下,可是很擅長冤枉人的,她又如何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但是,她既然使用了這樣的東西,就證明,在這個屋子,必然存在類似的東西,即便沒有外人在,也依舊可以令人神不知鬼不覺地中招。”
“那麽凶手,豈不是抓不住?”白露忍不住出聲道。
“不一定……”
瑾月剛說話,卻突然意識到不對勁。
“怎麽了?”江梁一直注意著瑾月,見她神色不對,立刻小心拉過她,擋在她麵前。
“這個棺材……”
“棺材怎麽了?被人換過?”江言也警惕起來,有些緊張道。
“把棺材打開,裏麵的氣味不對勁。”瑾月說著,不由得往旁邊撤了兩步。
因著已經入夜,江梁江易對視一眼,直接將棺材蓋抬到了一旁去。
屍體已經死了四五天,此刻已經有了特有難聞的屍臭味,白露到底沒經曆過這些,此刻已經忍不住跑到門口幹嘔起來。其他人也紛紛皺眉,唯有瑾月麵不改色。
瑾月拿了一塊絲帕將鼻子掩了起來,又帶上了手套,期間還不忘提醒:“若是受不了,就先離開。”
“不,我不走。”白露也是個倔強的,強撐著向棺材裏的屍體靠近,可還沒到,就又忍不住嘔吐起來。
“我沒別的意思,隻是回去,看看陛下那裏有沒有事,不管如何,那邊沒人伺候,我也有些不放心,萬一有人要潛入寢殿對小姐做什麽,去看看也好報個信。”
……
“這樣吧,白露,我跟你回去,陛下一直渡水給小姐,想必茶壺已經沒有水了,你我回去,替陛下沏一壺去吧。”白芷道。
“那……好吧。”白露隻得點頭,與白芷一同離開。
瑾月當著三人麵,檢查棺材裏的人,從眼,口,鼻,耳,脖子,一直往下,卻是停下來,看著江言江梁。
“頭轉過去。”瑾月冷聲道。
“咳。”江梁與江言都不由得尷尬地對視一眼,隨即背對棺材,看向門口。
隻聽見瑾月細細碎碎的聲音,不時還叫阿香搭把手,將人翻了個身。
半個時辰後,兩人隻聽見棺材合攏的聲音,不由得轉過身,正好看見棺材蓋上。
“怎麽樣?可是有什麽發現?”江言上前一步問道。
江梁卻是直接抽出一張不屬於他們殺手的絲帕,悉心為瑾月擦汗。
將臉上的絲帕和手套都取了下來,瑾月才點頭,道:“走吧,去見陛下。”
幾人點頭,剛剛走到門口,瑾月又停了下來,道:“等我一下。”
很快,瑾月又走了出來,麵露一抹清冷的微笑,與木雪瑩有三分相似:“走吧。”
幾人來到木雪瑩寢宮時,卻見寢宮的門似乎壞了一個角。
四人走進去,卻又看見白露站在一旁,白芷卻是不在,南宮軒澈正在喂木雪瑩喝水。
瑾月無聲看著白露,後者向瑾月他們靠近,低聲道:“我們過來時,門已經這樣了,白芷去打熱水去了。”
幾人隻得站在一旁,等南宮軒澈停下來詢問。
沒等到詢問,卻是等到了白芷端著水盆進來。
“放在這裏,我來就好。”南宮軒澈低聲說著,接過了帕子,挽了袖子,細心為木雪瑩擦臉,動作輕柔得,讓白芷白露這些身為女子的人都不由得汗顏。
“我方才去看了一眼,正好看見彩月回房,看她的模樣,應當是受傷了。”
“這壺茶是她泡的?”瑾月反射性便脫口而出,音量也沒有再壓低,眼神還看向了南宮軒澈與木雪瑩。
“不是,是我方才泡的,原本桌上那壺水,被我連著壺一起拿走了。”白露連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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