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忍,此刻,隻要等待時機來到,他成功沒了阻礙,接下來的事情,便不會再有人可以阻撓了。
凝兒,你到底……人在何處?
南宮軒逸靜靜站在慕容蘇旁邊,低著頭,目光卻是鎖在慕容蘇身上,時刻關注他,擔心他會受不了旁人對白紫凝的議論而爆發,從而影響接下來的計劃。
白鋒言麵帶冷笑,直接站了起來,段銀杉擔心他做出什麽事情來,便也跟著起身,輕輕抓住他的袖子。
雖然方才白鋒言已經提醒她,發生什麽事情都不要自亂陣腳,可她還是有些擔心,畢竟白鋒言是個豪爽之人,對於這些勾心鬥角並不甚熟悉。
“慕容三公子,勞煩你,將此事解釋一下。”白鋒言雖然克製了情緒,可即將爆發的怒氣也還是隱藏不住。
“我替三弟的魯莽行為,向令妹鎮重道歉。”
白鋒言卻並沒有買他的賬,隻是看向慕容蘇的背影:“耳聽為虛,慕容蘇,我要聽你親口承認。”
“此事,被小弟的未婚妻得知,因此,劍宗之人才會至今都未登門。”慕容致似乎嫌事情鬧得還不夠大,又落下一顆石頭,在院中掀起又一陣驚濤駭浪。
對啊,白三小姐前些日子還住在慕容府邸,此刻卻沒有出現,而是這舒大小姐也沒有出現,在場的人都不由得往某個方向想去。
“蘇兒,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你給大夥解釋一下,若是有什麽誤會,也別讓在場的人都誤會了去。”一位長老起身問出了大家的心聲。
慕容蘇勾起一抹微笑,在眾人詫異複雜的目光中緩緩起身,麵向他們。
“大哥,我很感激,大哥一直如此關注我,關注我的所有瑣事。”
這是什麽意思?是默認嗎?
慕容鴻有些難以置信,蘇兒這是想破罐破摔嗎?
“父親,無論那天發生什麽事情,孩兒做了什麽事情,您都不要懷疑,您要相信孩兒。”
慕容蘇昨日的話還曆曆在目,既然如此,就讓他好好看看這個未來家主的能力吧,慕容鴻的心安定下來,坐在一旁沒有再說話。
慕容致笑容不變,自動忽略掉慕容蘇話中的嘲諷:“關心幼弟,是大哥應該做的。”
“不過……”慕容蘇笑意不明。
正準備再說話,守中門的小廝又喊道:“劍宗第一大支,舒大小姐到——。”
什麽,居然來了?
話音還未完。
“玉閣,梅小姐到——。”
梅小姐也到了?在場之人無不驚訝,這慕容世家,不是已經開始隕落了嗎?什麽時候居然能和玉閣這樣鼎盛的組織拉上關係?
慕容鴻心中歎息,到底還是將自己公之於眾了,蘇兒,究竟是修了什麽福氣,得她們照拂。
梅玉仍舊一身白衣飄飄,白色鬥笠,手中一柄寒玉簫,身後四名侍女。
相比之下,舒清怡身後兩名侍女,另有六名抬著賀禮的小廝,顯得倒是隆重許多。
兩人原本低聲交談,進了院子後,便目視前方,看著慕容蘇慕容致等人。
“清怡可是來晚了。”慕容鴻笑著並無責怪之意,又對著梅玉拱手一拜:“恭迎梅小姐,原隻是抱著僥幸,對小姐遞了請柬,卻沒想到,小姐竟是親自大駕光臨,當真是敝府之幸,敝府之幸啊。”
梅玉淡淡頷首,鬥笠下的聲音如同清風明月,澄澈溫婉:“適才事情忙了些,這才耽誤了,再者,家主也不必怪罪舒姑娘,是梅玉路上遇見她,便攀談幾句,這才誤了吉時,家主,當不會怪罪吧?”
怪罪?豈敢怪罪!
慕容鴻笑開了懷:“怎會怪罪,清怡,梅小姐,這邊請,這桌,是特地為兩位留出來的。”
兩個人,做一整張桌子,自然有些突兀,可在場之人,卻是無人敢與她們同席。
慕容致從兩人進來便暗道不妙,那群飯桶,竟然攔不住一個女人,哪怕再拖延片刻也可以啊。
“梅小姐請坐。”慕容鴻笑道。
梅玉頷首搖頭,看向中心處。
“三公子,方才你們的話,關於白三小姐,不知大公子的話可是真的?”侍女梅會意,上前一步道。
此刻,眾人中參加過武林大會的人便才猛然想起,梅小姐與白三小姐交好,並且兩人交情,不僅僅是淡如水那般。
“此話,自然是真的,舒大小姐對此完全可以作證。”慕容致說這話時,心中其實隱隱有著不踏實,到這種事情,未婚妻知道了,應當都會發怒才對。
梅玉看向舒清怡,後者淡淡一笑,目光移向慕容蘇:“蘇,你來說吧。”
慕容蘇含笑點頭:“梅小姐,白二哥,我很抱歉,讓兩位擔心了,但我與三妹之間,並無苟且,對她也無任何歹意,若說歹意……”
“大哥,你覬覦三妹,此事,三弟原不欲多言,可大哥如此言論蘇,令蘇不得不將實話相告諸位。”慕容蘇看向慕容致,眼中點點寒光。
“大公子覬覦我妹妹?可是做了不法之事,令我妹妹不再踏入貴府?”白鋒言拍桌道。
“並無此事,白二公子莫要聽他胡說。”慕容致有些心急,怎會如此,這舒清怡明明知道那件事,為什麽不當眾說出來?
“覬覦不假,但三妹一直被蘇派人保護著,並未出事,想來如此……便也引得旁人猜忌,令三妹名譽受損,此事,是蘇的不是,求二哥原諒。”
白鋒言微微點頭,麵色慍怒:“罷了,今日你們家事為重,此事,明日再與你們論說!”
說著又重新坐了下來,段銀杉瞧著他的模樣,心中發笑:“還真是個疼愛妹妹的好兄長。”
“自然,從小看著她長大,對她自是上心些,若有人敢傷她,我必不饒恕!”白鋒言說著,目光有意無意看向慕容致他們。
慕容蘇的笑容越發真摯:“此事,本就是蘇的不是,待家事處理完,自然要向二哥和三妹請罪的。”
梅玉微微勾唇,抬了抬手,侍女蘭替她和舒清怡各倒了一杯茶。
侍女梅又道:“慕容大公子,您方才可是說,劍宗與慕容世家撕破臉皮,不認此人,便不派人來這參加如此重要的繼位儀式。”
“在場諸位都看見了,舒大小姐來了,隻不過是來晚了。”
“其實,舒大小姐並非是與我家小姐敘話遲到,而是另有原因。”
說著梅恭敬地退至一旁。
舒清怡含笑起身:“諸位,還是慕容伯父,清怡昨日便到了陵陽,今日辰時出發,原本一個時辰便可至此,但在路上,我們遇到了劫匪,對方高手眾多,若非梅小姐趕來相救,我們此刻,或許已經沒命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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