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懷孕，她還沒有結婚
林小小就站在原地，等莫問抱著林玉經過她的身邊時，她說。
為什麽所有的痛苦最後攬收的人都是她？
“林小小，你忍心看著你姐姐受苦？”莫問的額頭也因為著急冒出來了細汗，“如果你這麽做，我會恨你。”
恨……
“……好，我去。”
林小小得知了答案，但她卻拒絕不了，她不想他恨她。
坐著莫問的車去醫院，莫問在前麵開車，林玉就坐在一旁的副駕駛座位上，而林小小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後麵。
他們看起來那麽登對。
這是她第一次坐莫問的車，或許換做平時，她會高興的不能自已，但現在，隻有滿腔的苦澀。
很快就到了醫院，林玉被放到急救推車上，推往急救室。
林小小磨磨蹭蹭的，她一點都不想去那個地方。
莫問這時候卻折回來，拉起她的手腕，急匆匆的朝著急救室跑去。
林小小隻能被迫著跟著他跑，手腕處溫暖的感覺，讓林小小冰冷的心多了幾分暖意，他拉著她，即使是為了她的姐姐。
林小小被莫問拉著進了急救室，本來是不允許的，但因為情況緊急。
如鼻滿是消毒水的氣味，一點也不陌生。
林玉躺在潔白的病床上，即使麵色蒼白，卻仍舊透著一分病態的美，惹人憐惜。
“病人缺血嚴重，至少還需要五百毫升的血，”這時，醫生帶著焦急的聲音傳來。
“不行啊，張醫生，這個病人很特殊，她是Rh陰性血，我們血庫裏暫時沒有這種血型的存血。”另一道女聲又響起。
“我是Rh陰性血，抽我的吧。”林小小聲音在整個嚴肅又冷清的手術室裏格外明顯。
反正也不隻抽了這一回血，都不知道抽了多少回了，也不差這一點血。
莫問拉她來就是為了讓她給林玉獻血。
從八歲開始，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每個月定時給她輸血，抽血就像是她的工作一樣，不對，在他們眼裏，她就是一個藥引子，一個工具。
因為林玉是早產兒，身體很不好，有先天性心髒病，而且免疫力低，還伴隨著造血功能異常。
而她就是林玉的活血庫。
抽完了五百毫升血，林小小渾渾噩噩的，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
才走第一步，她幾乎跌倒。
然而卻沒有人注意到她的狼狽，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那病躺床上奄奄一息的女人。
沒有誰會在意她注意她。
林小小拍了拍自己的臉，才讓自己清醒了一些，邁著渾渾噩噩的步伐走出了病房。
他們不需要她了，她也可以走了。
浮著冰冷的牆壁，毫無目的的走著。
雙腿越來越沉重，眼前也越來越迷糊，她的意誌終是支持不住，向前倒了去。
她下意識地閉上眼睛，自己可能會和冰冷的地麵來個親密接觸吧，然而她想象中的疼痛卻並沒有到來。
卻有一雙溫暖的大手攬著她的腰，才避免了悲劇。
“莫問……”林小小下意識的以為是莫問，一側頭便看到了一張陌生中又帶著熟悉的俊容，“孟，習風？”
畢業才兩個月不到，他們全班的同學都已各奔東西，大部分都失去了聯係，能在這裏碰到他，林小小有些意外。
眼前的男人穿著一身白大褂，棱角溫和幹淨，此刻，那雙溫暖有力的大手正攬著她的腰，以避免她跌倒。
林小小幾乎是下意識地喊出了他的名字，她為什麽對這個孟習風這麽記憶深刻，因為他以前對她表白過。
但她拒絕了，因為她的心裏已經裝了一個人，在裝不下另一個人了。
空氣中的氣氛有些微妙。
“謝謝，謝謝你！”林小小年有些微紅的反應過來，急忙推開了孟習風的手。
並與他保持了一點距離。
“小小，畢業了，你過的好嗎，現在？”孟習風眼睛離閃過一絲痛色，手裏已經空落落，他收回手，放在口袋裏，才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一些。
“我，過得很好。”林小小眼睛躲閃著。
如果不算情感不順的話，她過的還真的挺好的，其實。
“你臉色很蒼白，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啊？”孟習風卻不信，因為林小小的臉色就完全出賣了她。
“不知道，我剛剛抽完血，可能是貧血吧。”林小小扶著額頭，這眩暈感，沒有一點減弱，似乎有加重的感覺。
“抽血？這可不是小事，我現在也是一名實習醫生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幫你檢查一下給你開一點兒藥。”孟習風皺起了眉頭。
“好吧。”林小小答應了，即使沒有人在乎她，她也要照顧好自己才行。
孟習風帶她去婦科做了一個全麵的檢查，卻發現了一個驚喜。
她懷孕了，而且已經有一個月了！
算時間，居然是第一次的事情。
懷孕是意料之內，但又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那一天晚上，是林玉經過她月經的時間，準確的算出她排卵的時間，所以，懷孕很正常。
但就這麽一次就中了，林小小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這期間，莫問還跟她做過好幾次，林小小此刻想起，一陣後怕。
給她做b超照的那個女大夫姓王，當她把b超照交到林小小的手上時，還一臉責備的說，“怎麽連自己懷孕了都不知道懷孕了就不要獻血了，我們醫院雖然需要血，但也不差你一個。”
林小小已經聽不到王醫生在說什麽，她的目光已經被手上的b超照給所吸引。
黑乎乎隱隱約約可以看得出是她的肚子，接近腸胃那裏就是她的子宮，那隻裏麵有一顆小小的白點，那就是她的孩子。
好神奇，這樣一個小生命就孕育成功了嗎？
“好的，我會注意的。”林小小目光被那個小白點吸引，嘴上隻是應付的說。
“小小，你什麽時候結婚了？”孟習風一直跟著林小小沒有回到自己的崗位上，突然知道林小小懷孕了，他似乎感覺自己更沒有希望了。
“……我，我還沒有結婚。”孟習風的話把林小小拉回了現實。
“沒有結婚？哎，現在的年輕人啊。”王醫生搖了搖頭，“沒有結婚，就搞出了一個孩子，我勸你們還是早點結婚吧，要是以後肚子大了，名聲就不好聽了，趁早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