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眾人知曉
丞相離開之後沒有多久,雲珩就帶著沐卿離回了宮,沐卿離的身子還很虛,顛簸不得,所以特意吩咐李公公讓人準備了歩攆,在裏麵鋪了厚厚的一層毯子才安心了。
他們雖然很小心翼翼了,但是有心人卻還是得到了消息,比如太後,比如沐盈喜,他們雖然知道沐卿離流產的事情,但是對於沐卿離因何流產卻一概不知。
長信宮,太後在聽到這一是消息的時候,驚的手裏的茶杯都碎了一地,滾燙的茶水都差點燙到她的手指,連帶著聲音都拔高了好幾倍,“你說什麽,卿離流產了?她啥時候懷的孩子。”
是的,自始至終,太後都不知道沐卿臨懷孕的事情,此時她是又驚又怒。
李嬤嬤連忙命人將碎掉的瓷器收拾了,才上前扶著太後坐下,“回太後,沐姑娘似乎已經懷孕了三個月了,在皇上失蹤的那段時間就已經懷孕了,所以才會暈倒,但是他和皇上好像是刻意隱瞞這個消息,知道的人為數不多。”
太後聽完她的話,眸子更暗了,想起珩兒和卿離一同瞞著自己,就覺得生氣,“可是他們為何連哀家都瞞著,莫非是覺得哀家也會礙了他們的事?如今倒好,這孩子沒了我才知道,當真是造孽呀。”
太後盼了多少年的孫子,結果沒聽到喜訊,就聽到了噩耗,一時間還真有些接受不了。
李嬤嬤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一時間有些沉默,在這件事情上她也覺得皇上和沐姑娘做的不對,但是又想起現在是關鍵時期,放鬆不得,她捏了捏太後了肩膀,讓她放鬆了下來。
“太後,您也別生氣了,如今皇上和雲淵的關係這麽緊張,沐姑娘懷孕的消息著實算不上是什麽喜事,這要是讓雲淵知道,說不定還會成為皇上和沐姑娘的軟肋,所以沐顧念和皇上定然是覺得越少的人知道越好,可是到了今日,發生這種事情倒是誰都沒有料到,這也怪不到沐姑娘和皇上的頭上,太後可千萬不要為了這件事情和皇上生了芥蒂才是。”
“怎麽,你覺得哀家是那麽小氣的人嗎,這些理我都明白,如今珩兒大了,也有了自己的心上人,他們做決定我也查不了手,我隻是有些氣惱罷了,哀家的小姑乖孫哎,哀家都沒有抱上他呢。”太後冷哼道,說道後麵也有些無奈了。
李嬤嬤明白太後也是是嘴硬心軟的人,一顆心思都放在了皇上的身上,又怎麽會真的和皇上生了隔閡,倒是她多慮了。
她輕笑一聲,隨即說道,“太後也莫要難過了,這孫子總會有的,不過依奴婢看,皇上和沐姑娘生孩子的事情,還是待一切都穩定了再說,免得再出什麽問題了。”
“嗯,這倒也是。”太後點了點頭,“走吧,去乾元宮,看看他們去,這一個個的,著實讓哀家操碎了心。”
李嬤嬤笑了一下,將一旁立著的權杖遞給了太後,兩人一同去了乾元宮。
沐卿離已經醒了好一會了,她的情緒還是不太穩定,雲珩也一直陪在他的身邊,寸步不離,連洗臉都是他給伺候的。
太後來的時候,雲珩手裏正在給沐卿離喂食湯藥,這次流產,太醫說沐卿離的身子虧損了很多,一定要多喝些補湯回來,不然留下了宮寒的病症就不好了。
所以雲珩格外細心,一回宮之後,就讓小恩子去給沐卿離去頓補湯了。
李公公自然也收到了沐卿離流產的消息,他的身體已經好了許多,來到乾元宮裏之後,就看到沐卿離的神色有些疲憊,瞬間有些心疼了。
這經過大半年的相處,他和皇上的感情他看的清清楚楚,前半生的經曆也是很坎坷,他以為遇到皇上她的苦難就過去了,可是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
他看著皇上和沐姑娘都有些沉默,一時間也不敢上去打擾,隻定定的看了一會兒就拉著小恩子出去了。
出了乾元宮,之後正撞到韋和煊匆匆趕來,夜色之下,他的臉色有些蒼白,顯然是好幾天都沒有好好休息了的緣故,這幾日他為了李書的事情,確實有幾晚沒有好好休息了。
他今晚前來也是為了告訴皇上,李書的事情他們查清楚了,這件事情確實和李書無關,真正的背叛著果然和李玉猜測的一樣,是以前對李書特別好的那個姑娘。
他從一開始來接近李書就是可以受了指使,隻是他們到現在還沒有查清楚她到底是受看何人的指使。
隻是此時看著李公公和小恩子的臉色有些暗淡,一時間也察覺到了乾元宮的氣氛有些凝重。
這幾日他因著李書的事情確實有些無顏麵對皇上,這個時候也不知道他們是發生的何事。
“李公公,你們這是怎麽了,為何這麽沉重,可是皇上發生了何事。”
李公公被小恩子攙扶著,聽到韋和煊的話,將他拉到了一邊,示意韋和煊說話的時候小心些,莫要打擾到了裏麵的人。
韋和煊眸子一凜,“李公公,到底是怎麽了,可是皇上真的出了事情?”
“不是皇上出了事情了,是沐姑娘。”李公公回道。
聽到沐姑娘三個字,韋和煊的呼吸都變急促了,“怎麽了,沐姑娘可是怎麽了,李公公你能把話說明白嗎。”
他都急死了,這李公公說話的時候怎麽這麽斷斷續續的。
不是李公公說話斷斷續續,他實在是不知道這件事情該如何說,他其實隱隱約約的察覺到了韋和煊對沐姑娘存在著不一樣的感情,如今他這語氣也有些過火了。
許久之後,韋和煊站在乾元宮的門外,不知道是該進還是該退,心裏似乎是亂成了一鍋粥,熱火翻騰。
“韋大人這個時候你還是別進去了,你也將自己的心思收了一收吧,何苦為難了自己了。”李公公提醒道。
氣氛瞬間沉默了下來,韋和煊苦笑,他倒是想放棄啊,可是這個心不由自主,尤其是聽到她受了傷,還流了孩子的時候。
他將手掌壓在心髒的位置,似乎緩解那翻湧的痛苦,可是絲毫沒有作用,她流了孩子,一定是很難受吧。
就看一眼吧,他在心裏暗暗的告誡自己,許久之後,終於敲響了乾元宮的門,裏麵冷沉的聲音響起,“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