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 繼續追殺
雲江的神色終於緩和了下來,原來兄長是這個意思,是他誤會兄長了。
就在他思索的瞬間,遠處卻傳來馬仰天長嘯的聲音,暗衛冷聲開口道,“不好,將軍,皇上的人追來了,我們必須得趕快離開。”
雲江自然明白這個道理,隨身躍上身邊的黑馬,跟著暗衛直接逃出裏麵京城的大門。
雲淵的人早就打通了,守城的人,在看到雲江的隊伍快馬趕來的時候,就早早的打開了城門在等著雲江。
饒是雲珩早就料到了雲淵會有動作,但是卻沒想到雲淵會將注意打到百姓的身上,甚至讓雲江真的逃出了他們的掌控。
韋和煊追到城門的時候,就看到雲江被人帶著從城門跑了出去,他眸子裏的怒氣仿佛要吞噬一切,隨著天邊的火燒雲四處浸散開來,“給我追,出了城門分成四隊,從側路抄襲,務必將雲江的屍體給我帶回來。”
那些暗衛和侍衛對韋和煊的能力十分信任,不由分說便直接追了上去,策馬崩騰,鐵蹄與冰寒的地麵發出堅硬的碰撞聲,震耳欲聾。
雲江逃的可謂是很艱辛,他一直都知道韋和煊的能力,卻沒想到他這麽快就能追上自己。
好不容易有了逃生的機會,難道就這樣沒了麽,他眸子裏的不甘心仿佛要溢出來了,他看著後麵追上來的人目眥盡裂,這雲珩真的是不想放過自己。
嗬,他在心裏冷笑,不自覺的加快了速度向前奔去,在逃亡的過程中還在思索若是韋和煊追上來,他們兩波人馬打起來,他們會有多少勝算。
雲淵雖然派來了人來接他,但是和韋和煊帶著的隊伍相比,便就顯得有些稀薄,而且在剛剛的時候,為了引開韋和煊帶來的人馬,他們的的人還朝著另一個方向逃亡開來。
但是韋和煊顯然是個人精,根本就不可能中計,竟然直直多的朝著他們的方向追了過來,想到這裏雲江心裏就一陣惱怒,難不成老天真的要絕了他的路不可,他當真是不甘心。
他們的馬蹄聲與後麵追趕他們的馬蹄聲交響在一起,一時間竟然分不出你我。
雲珩在外麵演了一會戲之後,看著底下邯鄲不禁的百姓,突然覺得索然無味,他到底是有些失望了,但是偏偏動他們不得,嗬,有什麽意思。
他直起身站了起來,對著身邊的許玉清說道,“這些人你看著辦吧,今日的事情既然已經發生,這些參與的人必須得給他們一個教訓,不然他們可能真的不會懂朕的規矩了。”
雲珩冷聲說道,聲音雖然壓的低,但是卻足以讓底下跪著的人都聽到,這下好了,那些鬧事的人這次終於害怕了,連身子都軟了,“皇上,草民知錯了,求皇上饒命。”
一時間,底下一片鬼哭狼嚎,許玉清看著他們,覺得有些無奈,這皇上是將難題給他了,若是以皇上的性子,被人背叛,定然是會殺無赦的,可是這些背叛他的人,偏偏是雲珩愛護著的百姓,他殺不得也罰不得,所以做這些的隻能是他們這些臣子了。
在雲珩上了馬車之後,許玉清就命令人將那些人都帶了下去,上百個人都被關進了大牢,一時間民怨四起,但是他們也不敢在明麵上表達憤怒,隻敢在心裏暗暗的抱怨。
但是同時他們也是真正的重新認識了他們的皇帝,皇權到底是至高無上的存在,上位的那人豈容忍他們輕易的挑釁皇權。
但是他們的怨氣沒有存多久,那些被關進去的人又都被放了出來,所有的人都放鬆了,一時間將以前的怒氣怨氣都轉化為對雲珩的感恩,也都覺得在他們昨晚錯事之後,覺得皇上還能饒過他們簡直是天大的恩賜。
就這樣,雲珩在百姓的心目中 便顯得越發高大,不可侵犯了,而對逃亡在外的雲江和武文王府卻獨獨生出了嫌棄的心思,覺得自己被雲淵利用和欺騙,才會讓他們去和皇上作對。
沐卿離和雲珩離開刑場之後,雲珩有帶著沐卿離去吃了醉香樓的醉鴨,當雲珩命人將馬車停到醉香樓門口的時候,然後一路牽著她走到了客房。
讓小二將醉鴨以及沐卿離最喜歡吃的一些餐點點上來的時候,沐卿離都驚呆了,這雲珩難不成記起什麽了?她以前可是一直都喜歡吃醉香樓的醉鴨的呀,這個時候她是真的確定雲珩是記起什麽了。
尤其是看著滿桌子自己最愛吃的菜的時候,她的心跳都加快了很多,雖然雲珩失去記憶之後還是對她很好,但是沐卿離還是希望雲珩能記起以前他們所經曆的一切。
雲珩看著她嘴巴微張,一副驚詫的模樣,有些愉悅的勾了勾唇,“怎麽了?”
“雲珩,你是不是記起一切了,你看看這些,都是以前我們來醉香樓的時候,我最愛吃的,雲珩,你一定是記起什麽了,對不對。”沐卿離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裏都泛著水光,她是真的為雲珩感到高興,她還以為雲珩會很長一段時間都記不起以前的事情,然後迷惘的承受著未知的一切,如今好了,他好像什麽都記起來了。
雲珩看著她激動的快要哭泣的模樣,心裏軟的一踏糊塗,還好,在他失憶的那段時間裏,他沒有忘記她,他沒有放棄她,要不然自己丟了這個嬌嬌軟軟的姑娘,那得是多虧啊。
“哭什麽,這不是一件高興的事情麽,怎麽還哭了起來了。嗯?”雲珩捧著她的臉,將她臉上的眼淚細細的擦掉,像是捧著稀世的寶貝,最後的那個嗯簡直是讓沐卿離心裏的眼淚決堤,多麽溫柔的一個人啊,這還是她的雲珩,以前的那個雲珩。
她傻傻的流淚,沒有一會兒便趴在雲珩的懷裏,哭的一顫一顫的,甚至連眼淚鼻涕都流了出來。
還悄咪咪的瞅了一眼雲珩,然後趁著他不注意的時候將眼淚鼻涕都擦到了雲珩的袖子上。
站在一旁的小恩子簡直看的心驚肉跳,我的姑奶奶,那是皇上的龍袍啊,怎麽在你這裏,就是擦眼淚鼻涕的麻布了。
他小心的瞥了一眼皇上,卻見他們的皇上眼底都是細碎的笑意,簡直就是寵溺無比,小恩子的心裏泛起了酸意,好吧,他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