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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二章 借刀殺人

  管家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笑著應下,低著頭離開,心中暗暗啐了一口。


  若不是她,大小姐絕對是藝冠帝京的才女之一,便是比不上洛家的洛沁,也能被人叫出名來!


  孟姣姣不知管家的想法,到了東廂房。


  七年前,孟譚淵還不姓孟的時候,家中出了場意外,姨娘大病一場,被孟夫人接回來孟家住。


  不久之後,姨娘和離,孟譚淵隨姨娘姓,並被孟庭收為義子。


  “姨娘,你在嗎?”孟姣姣喊了聲。


  孟姨娘聞聲從房間裏出來,見是孟姣姣,笑著請她進院子,為她端來了新鮮的水果,拉著她坐下,笑眯眯地問:“姣姣,你今日怎麽有空來看望姨娘了?”


  孟姣姣將腦袋紮在孟姨娘的懷裏撒嬌:“姣姣想你們了。”


  “嗬嗬,多大的人了,怎麽還跟孩子一樣。”孟姨娘溫柔得摸著孟姣姣的腦袋,語氣親昵寵溺。


  孟譚淵聞聲支起窗戶,趴在窗戶上往院子裏看,盯著孟姣姣的臉愣神。


  如果孟蓉蓉還活著,模樣應該和她差不多吧?

  不,孟蓉蓉會更瘦些,更白些。


  事情已經過去五年,孟譚淵還記得孟蓉蓉那張巴掌大的小臉,皮膚白淨,吹彈即破,黑白分明的眼睛裏仿若盛著星光,笑起來時眉眼彎彎,星芒揉碎散落。


  “譚兒?快出來,你姣姣妹妹來了。”孟姨娘注意到趴在窗戶托著腮偷看的孟譚淵,招手讓他過去。


  孟譚淵坐在孟姨娘的身側,與孟姣姣保持了兩個座位的距離,伸手拿起一個紅彤彤的果子,正準備咬時,注意到孟姣姣靈動的眼睛盯著他,慢慢地閉上嘴巴,將果子遞給她。


  孟姣姣笑著搖頭,眼睛黑黝黝的,與孟姣姣完全不同。


  孟譚淵看得不自在,將頭別開。


  孟姣姣的身子一僵,笑容淡下來,別開視線沒有理會,與姨娘敘舊。


  她與姨娘聊得非常來,連時間什麽時候過去都不知道,直到管家過來叫他們去吃飯,這才恍然反應過來天已暗淡,攜手而去。


  將要出院門時,孟姣姣像是突然想起一事,探頭叫住走在姨母另一側的表哥,道:“對了表哥,我有個事情不明白,想要問一問你。”


  孟姨娘發現自己有些礙事後,掩唇笑著站到一旁。孟姣姣嘿嘿笑著跳到孟譚淵的身邊,卻被他再次往旁邊跨了兩步拉開距離。


  孟姣姣的目光暗淡下來,嘴巴微微嘟起,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委屈,連聲音裏都帶著些許的哭腔,問:“譚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呀,就像爹一樣討厭我。”


  孟姣姣說著,濕了眼眶,“也是,我模樣不如姐姐好看,沒有姐姐能歌善舞,沒有姐姐會說話,沒有姐姐會哄人,處處都不如姐姐,你們不喜歡我也是正常。沒關係的,我能理解。”


  “不,不是。”孟譚淵的後背僵直,求助地看向母親,卻隻收到了她冰冷的怒視,無奈地抽回視線,轉開話題,“二妹妹你方才說有些事情想要問我,是什麽?”


  孟姣姣抽了口氣,將李東告訴她的事情修修改改告訴了孟譚淵,看著他越皺越緊的眉頭,心中隱隱不安,連問話的聲音都虛了很多:“譚哥哥,你怎麽了?事情……是不是很嚴重?”


  孟譚淵停下腳步,黑瞳凝視著她,一本正經地問:“二妹妹,你說的是真話?帝京市麵上流出了蘇青皇家繡樓的貢品?”


  “對、對呀,”孟姣姣縮起腦袋,眼中蒙著水霧,怯生生地說,“譚哥哥你別這樣看著我,我害怕。”


  孟譚淵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收回情緒,愧疚地笑了笑,道歉:“抱歉啊,二妹妹,是哥哥失態了。”他轉頭叫孟姨娘,“娘,您幫我和義父說一聲,我還有事需要處理,晚飯便不去了。”


  孟姨娘見他眉宇間籠著焦急,又看到他方才正經嚴肅的模樣,心猜孟姣姣說得可能是件大事,沒敢多問,點頭道:“好,娘知道了,你快去吧。”


  孟姣姣將孟譚淵的反應收入眼底,心上壓了塊石頭。她隱約感覺到發生了什麽事情,想要趕快回去問問李東。


  晚宴吃的無味,孟姣姣沒有心情理會孟庭在飯桌上的冷嘲熱諷,吃過飯後,推拒了孟夫人的挽留,借著夜色晚為由,不再主家多做停留,坐上馬車連夜趕回去。


  是夜,李宅燭火通明。


  點著燈籠的花廳坐著兩人,主座的人白發蒼蒼,溝壑爬滿了整張臉,骨瘦如柴的身子青筋往外露。


  盡管如此,他依舊腰杆鼻子,雙瞳如炬,剛毅的輪廓不難看出他的嚴肅刻板。


  左下坐著的男子二十有五,身體緊繃,雙手擱在膝蓋上,緊張地望向主座之人,將口中分泌出的唾液咽下,道:“不知中允大人這麽晚了突然拜訪,所為何事?”


  雀坊中允冷眸回視他,冷言道:“左讚善,本官且問你,你與那麗影生香的東家辛慕苑是何關係?”


  李重明呼吸一緊,扣在膝蓋上的雙手手指成抓往裏摳,選擇撇開與辛慕苑本就比紙薄弱的關係,道:“回中允大人,下官與她並無關係。”


  “並無關係?”中允聲音更冷幾分,“若無關係,有人瞧見你多次出入沁心園?”


  李重明的呼吸略重,決定把辛慕苑令牌的事情丟出來,道:“下官的確多次出入沁心園,但那是因為她主動找上下官商討春席的事情,並給下官看了皇上親自為她定製的令牌。”


  “你如何能證明那是皇上親自為她定下的令牌?”中允的眉頭緊緊皺起,腦海中搜尋與此相關的事情,但並沒有找到任何的結果。


  先帝根本不認得辛慕苑,當朝皇帝蕭長亭雖與辛慕苑有些交集,但還不至於為她親自製定可使用令牌的地步。


  經由皇家之手的令牌代表著權利,辛慕苑何德何能可以拿到由皇上親手製作的令牌?且不說這件事情曆史有沒有發生過,單單是可能性就為零。


  李重明看到中允發冷的臉,手心冰涼,道:“下官看到,令牌上麵有刻著陛下字跡的‘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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