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二章秘密藏不住
胸腔裏的秘密藏不住了。
蕭長亭摸著麵前的空盤子,道:“明月,你覺著,辛慕苑這個人如何?”
我就知道!
來秀璃閣肯定跟她沒什麽關係!
杜明月趴在桌子上,有些無奈,道:“陛下,辛老板都已經離開帝京城了,您怎麽還惦記著她呢?”
蕭長亭的臉色沉下來。
接下來肯定要起身離開,所以杜明月提前按住他的手,道:“先別著急著生氣,我話還沒有說完呢!”
蕭長亭冷眼掃向她。
杜明月隻當沒看見,道:“說實話,我不喜歡辛慕苑這個人。既然和您坦白了,我就也不裝了。我之所以想盡辦法討好辛慕苑,無非是因為我發現了她是辛爺的身份。所以您問我這是個什麽人……我還真的不能回答您。”
蕭長亭的臉色更難看了,道:“所以你留下朕就是為了聽你說這種無聊的廢話?”
“嘖,”杜明月拍拍他的手,道,“都皇上了,別這麽暴躁行不行?我雖不了解辛慕苑這個人啊,也覺著她做事不太靠譜,但是有一點,她忠誠。”
蕭長亭冷眼看著她不語,甚至還覺著她在說廢話。
杜明月並不感覺自己現在沒人搭理的行為有多麽尷尬,皇上不理她,她就自說自話:“辛慕苑比狗忠誠,您怎麽打她她都不會離開,除非打的狠了,她才會遠離您,卻不會恨您,因為她知道您是大涼王朝的主人,而‘無父無母’的她依靠唯有大涼王朝,對她而言大涼王朝就是一切,所以,她絕不會因為自己的原因而去破壞大涼王朝的安寧,甚至會賭上性命與尊嚴去保護。”
蕭長亭張張嘴,說不出話。
杜明月的三言兩語說進了他的心裏,也說明白了他猶豫的地方,可是他還是覺著杜明月說錯了。
又或許,他是不願意承認一個不喜歡辛慕苑的人甚至懶得和辛慕苑有接觸的人卻比相處了數年的他更了解辛慕苑。
“忠誠這種事情沒人說得清,人心從來都隻是說說而已。”
“那信任呢?”
“你在開玩笑嗎?”蕭長亭忍不住嗤笑。
杜明月這樣的人竟然會和他談信任,這絕對是今年聽過的最有趣的笑話。
杜明月聳肩:“看來是沒有了。辛老板對您做了很大的傷害嗎?您二人的關係為何會僵硬到這般地步?”
蕭長亭不想回複她這種無聊的問題,道:“很可惜辛慕苑沒有像你推測的那般,她傷害了大涼王朝,這個你口中信誓旦旦的保證。”
“那一定是誤會。”杜明月回答的十分輕鬆。
蕭長亭困惑地看向她,揣測她是不是收了辛慕苑什麽好處。
杜明月道:“您不必這樣看著我,我隻是相信我對辛老板此人的揣測,她萬不會傷害大涼王朝的。盡管有時候她看起來的確不靠譜,但卻從未失過手……”她突然有點心虛,“除了那次想要陷害曹貴人。”
那番操作……著實令人震撼,還順帶著拉謝湛下手。
可能是從哪本小說中看到的,但……確實不怎麽值得效仿。
又或者說,用錯了方式?
“信任不能帶來任何的結果。”蕭長亭說。
不知為何,他就是想要和杜明月作對,一定要她順著自己的意思來尚且罷休。
杜明月多多少少也瞧出來一點,在心底歎了口氣,道:“可不信任也是。”
“朕和你沒什麽好說的。”蕭長亭聽出杜明月是在暗指自己懷疑辛慕苑卻令如今的情況更加難堪的事情,臉色陰沉下來,冷聲道。
杜明月聳肩,起身行禮:“陛下慢走。”
剛準備起身離開的蕭長亭:“……”
你讓朕走朕就走?朕偏不!
抬起的屁.股又落下了:“朕何時說過要走了?許久不見愛妃,朕自然要在這裏多留留才是。”
杜明月:“……”
這個皇帝多多少少有點毛病。
“陛下日理萬機,留在妾身這裏會招惹大臣們的不滿的。”
“皇帝也是人,偶爾來一次後宮怎麽了?看來是朕平日裏表現的太過無欲無求了,從今日起,朕日日來你秀璃閣。”
“?”
這可真他喵的謝謝您。
蕭長亭找到了自己的新玩意兒,可在青蘇城,他心心念念的辛慕苑將會失去她的舊玩意兒。
“辛慕苑你這是什麽意思?在你心裏陛下比我重要,我終究隻是他的替代品是嗎?”謝湛梗著脖子,青筋險些跳出來,白皙清秀的臉紅彤彤的,瞧著十分難看。
南嶺子蜷在凳子上,抱著一個蘋果好奇而又膽怯地瞧著。
關於辛慕苑心裏的人究竟是誰他們已經爭吵了兩天了,每次吵完冷靜不過幾分鍾,就會發生更加激烈的爭吵。
辛慕苑懶洋洋地躺在軟椅上,目光平靜地看著他,問:“你確定你要這樣和我鬧下去嗎?”
謝湛怒極而笑,一口氣噎在喉嚨裏,差點忘記了怎麽說話:“辛慕苑,究竟是我在跟你鬧下去,還是你在跟我鬧?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你若是想要在這裏繼續無理取鬧,你就這樣鬧下去,我不奉陪了。”
說罷起身。
謝湛一把拉住她的手腕,道:“所以你現在連和我解釋都不願意了嗎?你把自己所有的耐心都給了陛下嗎?你難道就沒有給我留下一點點嗎?哪怕一點點?”
辛慕苑不耐煩地甩開,離去。
她已經連反駁都懶得反駁了。
“無理取鬧,太無理取鬧了。”南嶺子咬了一口蘋果,嘀咕。
忽然,冷冷的視線掃過來,南嶺子猛地打了寒顫,剛咬下去的蘋果噎在喉嚨裏,劇烈地咳嗽起來。
謝湛懶得去和不相幹的人多費口舌,隻看了眼便離開了。
南嶺子望著他們的背影,呆了片刻便離開了。
等他再次來的時候,謝湛和辛慕苑吵得更凶了,而讓他感覺到無語的是,這次爭吵的理由依舊是因為蕭長亭,而起源便是因為六王爺說的那句“舊情.人”。
南嶺子無語地撓撓頭。
這種話用腳趾頭想都覺著不可能,謝湛怎麽就能輕而易舉的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