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七章 廢柴交接
女人摸著下巴,沒有回答,似乎還在琢磨辛慕苑的話。
辛慕苑勾唇,笑容依舊桀驁不遜,道:“你在想什麽?難不成是在把我說的每個字都拆開了分析和琢磨?大可不必。你知道我,就該知道我是最討厭拐彎抹角的,什麽話都喜歡擺在明麵上說。我言語表麵上所表述的,就是我的真正意思,不必深究。”
“誰知道你?”女人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慌亂,下意識地反駁。
辛慕苑紅豔的唇勾的更高了,媚眼如絲,傾國傾城。女人的心有一瞬間的慌亂,惱道:“你在笑什麽?”
“我在笑你明明是個女人,卻看我的容貌看癡了。”辛慕苑意味深長地說道。
女人一愣,心中有瞬間的放鬆,輕輕吐出口氣,難解地望著自說自話的辛慕苑,給出自己的疑問:“哈?你在說什麽亂七八糟的?”
辛慕苑搖頭,道:“沒什麽,我要的人呢?”
她將手負在身後,迅速打出一個隻有慕名苑的人能知曉的手勢:有問題。
辛慕苑方才的問話其實是在打聽對方是否認識自己。女人在聽到她偷偷肯定的話後,氣息有瞬間的慌亂,似是秘密被戳穿,於是慌忙掩蓋。但是當辛慕苑故意曲解了自己放才異常的行為後,女人的氣息明顯有鬆懈,隨之而來的還有濃烈的不屑。
這幾問幾答中讓辛慕苑迅速抓住了幾點訊息:
第一,他們認識自己。
第二,這女人是炮灰。
辛慕苑突然感覺到了惱火。派一個情緒不穩定的女人作為頭目和她交接,背後主使是什麽意思?瞧不起她嗎?
這種不服氣又不甘心以及被輕視的憤怒讓她無法再與眼前這個張狂的女人好好交流,皺著眉怒吼:“我說你這個女人是怎麽回事?是沒長耳朵還是耳朵不好使?我在問你宋延安在什麽地方!人呢?不帶人就來跟我交接,誰教你的規矩?自己說的話連實現都不知道如何操作,你是沒有腦子嗎?沒有人告訴過你我的脾氣嗎?限你三十個呼吸內交出宋延安,不然我就一把火燒了這琉璃房!我得不到的人,你也別想得到!”
“我……你!”女人被辛慕苑突然的怒吼嚇得心慌意亂,險些讓人去提宋延安,但又覺著自己不能被辛慕苑牽著鼻子走。
因而穩定了心緒,輕笑一聲,道:“這位夫人,您在著急什麽?運鹽的任務到此為止,您難道還要說您趕時間不成?還是說,這鹽車裏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您偷偷換了鹽?嗬嗬,要人可以,但是我得看看這車裏的東西,究竟是不是我要的鹽!”
說罷,便示意身後的人準備查車。
辛慕苑額頭上憤怒的青筋已經忍耐到了極限,握著的拳頭隨時都要爆發。嚷道:“你有病啊!嗬嗬嗬地笑個屁啊!是你說拿鹽換的,我將鹽拿過來了你又在這裏說東說西地不交接,你是在玩我嗎!鹽車禁動這四個字就在這裏寫著,你眼睛有問題啊?上麵都是小箱子,能裝什麽東西啊!把人分了裝進去嗎?那還能用嗎!還有,我現在連人都沒有見到你就要碰我的鹽,要做什麽?空手套白狼嗎!”
女人閉了閉眼睛,不斷地暗示自己:“她這麽做就是為了擾亂我的心,我決不能順了她的意,讓她這麽做!”
她道:“我沒有說想要空手套白狼,我是說,我至少得知道你車子裏的東西是我要的鹽。”
辛慕苑反駁道:“你這道說辭根本就是在沒事找事,證明鹽車有鹽?不如我來跟你論證白馬非馬?”
這完全就是詭辯!女人不想和辛慕苑繼續糾纏下去,強調到:“我已經說過了,我要看到你車子裏的東西是我想要的東西,我才能將人交出來。”
辛慕苑道:“我也說了,我要看到我要找的人,才能讓你接近我的鹽車!”
女人因辛慕苑的難纏而心煩意亂,道:“你是在說笑嗎?這根本就是站在絕對立場上來欺負人!我看了你的鹽車做不了任何手腳,可你看到了自己要找的人,你卻瞬間可以將人從我的手中搶走。你以為我傻嗎?”
辛慕苑嗤笑,道:“你是在指我的人多優勢嗎?就算是我人多,那又如何?你還不是從兩千多人的手裏精準地掠走了宋延安?我知道了,宋延安根本不在這裏,對嗎?”
辛慕苑擺擺手,吩咐眾人拉著鹽車後退,惱道:“真是的,浪費我這麽多時間。”女人因為辛慕苑的行為一時有些懵,緊繃的情緒也有了一時的慌亂,道:“你這是什麽意思?人你不要了嗎?”
“哈?”辛慕苑嫌棄又煩躁地回眸,身上陰森森的氣場如同幽靈附體,“你在跟我說笑嗎?人確定在你們的手中嗎?如果隨便說說就好,那我現在完全可以說,宋延安已經逃掉了。”
“哼,你在開什麽玩笑?這裏被我的人重重把手,就算是隻蒼蠅也飛不出去。宋延安輕而易舉就被我們抓到,又怎麽可能會逃跑?”女人驕傲地攤開手,直接否認辛慕苑的話。
“是嗎?”辛慕苑環胸,任由鹽車被張海柱帶著越走越遠,指指她身後的琉璃房,道,“不如你放把火,看看我會擔心嗎?”
辛慕苑這副狂傲的樣子讓女人的心中產生了一瞬間的慌亂和懷疑,冷笑道:“看來你是不見人不死心了!我現在就將他帶出來,讓你好好地看看。”
“好啊。”辛慕苑揚眉,背在身後的手再次打了個手勢。
準備。
白茂生立刻命人拉著鹽車後退,做出防禦的準備。
女人隨之警惕,問:“你這是在做什麽?”
辛慕苑聳肩道:“念在你們之前做的事情著實不地道的份上,我必須要多加小心,以免你們趁亂搶鹽,還請見諒。”
女人盯著辛慕苑,抿唇不語。
眼前這個家夥和傳聞中的有些不同,與情報上顯示的信息同樣不同。比起張狂桀驁,女人覺著她更多的是小心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