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主導權
“少爺，您盡管吩咐就行了。”福伯說道。
杜文華將照片遞給福伯，說道：“您跟我爸這麽多年，在南城一定有不少人脈吧。”
“我想要查一下這個女人。”
“越詳細越好，她做的事，她的人際圈，哪怕她什麽時候來的南城，我都需要查。”
福伯接過照片，原本含著笑意的臉瞬間僵住。
“少爺，這件事，您跟老爺說過嗎？”
“我爸不清楚這件事，這是我的私事。”
福伯微皺眉頭，開口道：“這女人叫馮婉婉，現在人在葛家。”
“福伯，你知道她？”
“見過，具體的不了解，不過要查她，勢必會驚動葛家，少爺，您確定要這麽做？”
杜文華點頭道：“確定。”
“我欠別人一個人情，這件事是那個人托我辦的。”
人情？
福伯疑惑的看著杜文華，以往隻有別人欠杜文華人情，哪有杜文華欠別人人情的時候？
今天是怎麽了？
一向高傲的大少爺，居然親口說欠別人人情？
福伯收起照片，說道：“我可以查一下，但是事關葛家，恐怕沒那麽容易調查，需要花費一些時間。”
“這件事就交給你了福伯，有任何消息及時通知我。”
話落，杜文華又說道：“這件事，暫時不要讓我爸知道。”
……
翌日，江一辰接到王福臣的電話。
“上位，盯了一晚上，那小子一點動作都沒有。”
“甚至連手機都沒掏出來過，更別說聯係周福生。”
“您說，他們是不是有其他的聯絡方式？”
江一辰想了想，說道：“另一個人呢？”
“您指的是哪個人？”王福臣問道。
“錢醫生。”
“他一直在工作，挺努力的。”
“先這樣，等會我過去。”
說罷，江一辰便掛斷電話。
雖然夏憶雪找到了內鬼，但江一辰沒有第一時間對其動手審問，而是讓王福臣盯一晚看看。
按照現在的局勢，周福生那邊一定有什麽招用什麽招，如果他可以聯係到晨光的內鬼，絕對會第一時間聯係。
周家，已經沒有時間考慮那麽多了。
可一晚過去，內鬼與周福生並沒有任何聯絡，顯然周福生根本不能主動聯係這個內鬼。
如此看來，內鬼與周福生之間的關係就要反過來了。
掌握主導權的，是晨光的內鬼。
隻有兩種可能會導致雙方的主導權變換。
一個便是周福生為了不被人察覺，將聯絡的主導權給予內鬼，隻有內鬼自己覺得方便聯絡，並且不會被人懷疑時，才會主動聯絡周福生。
以周福生的性格，也許會做到這一步，但周福生不會一點保險手段都沒有。
萬一出了什麽不可控製的事，他必須要馬上聯絡派出去的人，那時候周福生要怎麽做？
周福生一定會用保險手段，緊急聯絡對方。
現在，江一辰已經將周福生逼迫到了這個境地。
時間已經過去一天了，周福生與內鬼之間沒有任何動靜，這隻能代表周福生沒有保險手段，也無法在緊急關頭聯係對方。
第一種可能被排除，剩下的第二種可能就是必然。
從一開始，周福生就沒有掌握聯絡的主導權，一切聯絡都是單方麵的，周福生沒有選擇的餘地，隻有接受的份。
而第二種可能，也代表兩個人的身份會有偏差。
周福生在鬆城是霸主級別的存在，在江一辰沒回來之前，他在鬆城可謂是呼風喚雨，沒人能反抗。
這樣的周福生，也隻能單方麵的接受對方的聯絡，甚至沒有去調查過。
又或者說，對方在某種程度上高過周福生，這一點周福生心知肚明，所以他才會才安然接受。
高過周福生，卻在晨光當內鬼？
身份上，很特殊，說不定對方不止身份特殊，能做到不被人察覺，想必某些實力上也很特殊。
若真是如此，夏憶雪的推斷很可能出現偏差。
甚至王福臣的排除審查，都會在一定程度上出現偏差。
想到這些，江一辰動身準備去晨光重新探查一下。
鈴鈴鈴！
這時，江一辰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接起電話，那邊的王福臣便說道：“上位，申康動手了！”
“動手了！？你指什麽？”
“他準備對沈主任動手，被抓了個正著！”
“什麽？”
江一辰皺著眉頭，突然動手，還被抓個正著？
以這個內鬼的行事風格，應該很難被抓住才對，況且他現在應該聯係周福生一探究竟，而不是三番兩次的對沈秋雅動手。
他這麽做，能起到什麽作用嗎？
更何況，昨天的調查，多少都會讓內鬼心裏有些懷疑，做事隻會更謹慎。
可他，反而大意了？
是江一辰想得太多？對方壓根沒有他想象的那麽複雜，隻是一個單純被派去的內鬼，現在慌了陣腳，所以才露出狐狸尾巴？
由於事發突然，又關係到沈秋雅的安全，江一辰立刻動身趕往晨光醫院。
江一辰直接來到病房內，此時申康正坐在椅子上低頭沉默。
在嶽武則是在一旁盯著申康。
“辰哥，幸好你提前讓我在暗中保護沈秋雅，不然真就被這小子得逞了。”
“是你發現的？”江一辰問道。
“也不怪王福臣沒有及時發現，這小子做事很謹慎，以王福臣的能力很難將他抓住。”
“王福臣呢？”江一辰問道。
“他剛才說有點事，要去確認一下，我需要盯著他和沈秋雅，暫時留在這裏了。”
江一辰眯眼看向申康，而申康從始至終都低著頭，沒開口說半句話。
江一辰先是確認了一下沈秋雅的身體狀況，由於經絡被封住，毒素還沒有擴散全身。
申康也因為被嶽武及時製服，沒有得手。
“說說吧，為何這麽做？”江一辰問道。
申康沉默不語。
嶽武捏著申康的肩膀，冷聲道：“你已經沒辦法反抗了，還是老實說出來吧！”
申康還是沒有開口。
嶽武加重了一些手上的力道，試圖讓申康明白他的處境。
可申康就好像個死人一樣，麵對嶽武的力道，沒有半點反應。
“辰哥，他這是……”嶽武一懵，疑惑道：“死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