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8章 奉獻
吳良平想都沒想,腦袋一歪,讓自己處於一個瀕死的狀態。
對方見吳良平這幅樣子,也沒時間問其他的事,拽著他消失在胡同內。
……
“呼!!”
不知過了多久,吳良平猛地睜開眼。
他剛想起身,卻發現渾身疼痛難忍,別說坐起身,連稍微動彈一下都感到吃力。
“醒了?”一道女聲傳來。
吳良平眯眼看向一旁,隻見一名穿著職業裝的女人靠在一旁,說道:“你的傷勢很嚴重。”
“能活下來,算你命大。”
“不得不說,你倒是挺能堅持的,換做別人怕是早都一命嗚呼了。”
“我有消息要告訴組織!”吳良平立即說道。
雖然吳良平剛醒過來腦子有些昏昏沉沉,但他知道自己要做的是什麽。
醒來的第一件事,自然是說出令人欽佩的話。
這才符合江一辰所描述的形象。
這個組織的人都很忠誠,他們的忠誠度超乎想象,所以吳良平要展示出自己的忠誠。
“先緩緩吧。”女人說道:“你現在還不是說太多的時候。”
“你斷掉的右臂我已經幫你包紮好了,不過從今往後,你隻能用左手了。”
“你是左撇子嗎?如果不是,怕是會很不方便。”
吳良平掃了一眼女人,沒敢多說什麽。
他隻知道屈安易的個人信息,並不清楚屈安易認識誰。
尤其眼前這個女人,她到底是誰?是否與屈安易相識?如果相識,那他什麽都不能說。
說多錯多,很容易暴露自己。
這時,房門被推開,又有一道身影出現在吳良平的眼前。
這次是一個男人。
男人盯著吳良平約有半分鍾。
“辛苦你了。”男人說道:“能堅持到這一步,很不容易。”
“你們遇到了誰?怎麽會傷亡如此慘重?你是怎麽逃出來的?”
男的倒是直接,也不管吳良平傷勢如何,一進門便問有用的信息。
吳良平艱難開口道:“江一辰,是江一辰。”
“江一辰?!”男人緊蹙眉頭:“他竟然直接出手了?之前不是說有辦法限製住他嗎?”
吳良平說道:“我不清楚具體的計劃如何,我頂替成為吳良平,為的就是限製住江一辰的行動,可他並不打算被限製。”
“他說,我們的死可以變為一場意外車禍,到時候,真正的吳家人會過去。”
“他們也不在乎吳誌國的死活。”
“什麽!?”男人明顯驚了一下,似乎還不知道江一辰已經與真正的吳家人見麵的事。
“吳家人居然被江一辰先一步找到了?怎麽不早點告訴我!”男人捏著拳頭:“一旦那些人被找到,你們就失去任何先機了。”
“與他硬碰硬,不是找死嗎?”
“你們以為他是誰?那可是傳說中的人物!他一旦動了殺心,你們不可能擋得住!”
吳良平直言道:“我根本不清楚具體情況。”
“我能逃出來,已經算是幸運的了。”
話落,男人突然眼睛一橫瞪著吳良平問道:“你能逃出來才是令人疑惑的地方。”
“江一辰動手,還會留下活口嗎?”
“以你們的實力,他怕是隨便動動手就能將你們除掉。”
“你到底,是怎麽逃出來的?”
顯然,男人對吳良平有很大的不信任。
吳良平為了博取信任,自斷手臂,可就算這樣,令人疑惑的地方依舊不少。
江一辰的畢竟不是普通人,以屈安易的實力,想走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隻要江一辰想,一隻手便能將他按死!
吳良平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準備了一套完善的說辭,他本打算解釋一下,可還沒等他開口,男人便踏前兩步;“你不可能逃出來!”
刷!!
一股雄厚的內氣散出,吳良平心裏咯噔一下。
他想過對方會質疑,卻沒想過,對方如此質疑,這是連說話的機會都不想給嗎?
“他哪裏是逃出來?”靠在一旁的女人突然開口道:“你看他的樣子,像是逃出來的人該有的樣子嗎?”
“怕是在江一辰眼裏,他已經是個將死之人,追都懶得追。”
“若不是我們及時發現,若不是我的醫術足夠好。”
“你認為,他能睜開眼?”
“再晚幾秒鍾,他都會死的。”
“你隻能說他命大,說他逃出來?可笑,他那點實力,拿什麽逃?”
女人的話一說完,男人才收回內氣,說道:“也對,他的命差點就救不回來了。”
“江一辰這樣做,是為了讓真正的吳家人頂替為省內的霸主。”
“估計也是為了讓他那邊更順利一些,畢竟他已經與那個棘手的白茂彥見麵了。”
“但我們,不能給他這個機會,現在是爭分奪秒的時候。”
女人問道:“你覺得該怎麽做?”
男人看向吳良平:“他現在怎麽樣,還能站起身嗎?”
“現在?太勉強了,在休息休息,或許能撐得住。”女人說道。
“那就好,能活一條命比什麽都強。”
“不,不能這樣退縮。”吳良平立即說道:“我反正已經是這幅模樣了,不如,讓我回去。”
“重新露麵!”
“吳家,不能落入江一辰的手裏。”
“既然是爭分奪秒,哪怕我能讓他分神一天,也是賺的。”
“我這副德行,也隻能做最後這麽一點事了。”
男人問道:“你打算回去?以吳良平的身份?”
“沒錯,這是我唯一能做的。”
男人沉思片刻,問道:“你有把握拖多久?”
吳良平說道:“不清楚,但我知道,我這次露麵,江一辰便沒辦法對我做任何事。”
“他想製造成意外,可是我挺過了意外,難不成又發生意外嗎?江一辰要是還敢動我,他會處於風口浪尖!”
說罷,吳良平強行撐著身子坐起來:“讓我最後為組織做點什麽吧!”
“我不想就這樣苟活一輩子!”
“哪怕死,我也要奉獻給組織!”
吳良平說的很是堅定,他的堅定與組織內的一些人很相似。
而男人也對他的話沒有絲毫懷疑,這種忠誠和覺悟,組織內的大部分人都有。
“也好,既然你想奉獻最後的價值,我肯定不能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