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你跪著求我,我也不會來的
孟庭舟看著被挑動的人群,陰沉的目光落在了文德法師的身上:這個人,便是這些年一直散播岑十七是災星轉世,重生妖孽的文德法師!
親眼見證今日的一切;
他總算是明白了,為何岑十七會被村民們這般唾棄和厭惡。
這一切,都是因為這位文德法師;
哦,對;
還有岑玉蘇。
孟庭舟這樣想著,帶著冷意的目光在人群裏掃過,果不其然在人群之中看到了眼神之中帶著得意笑容的岑玉蘇。
這二人之間,果然有事!
原本作為岑十七的男人,在別人傷害詆毀自己妻子的時候,是應該要站出來維護的,但看著眼前這群激憤的人,他沒有說話。
隻是默默的轉身,飛快的朝著岑家三叔家走。
村民們此刻已經被岑玉娟的死,刺激得近乎失去理智,眼下跟他們說什麽,都是無濟於事。
還不如盡快帶著岑十七回家,遠離岑家灣!
孟庭舟如是想著,腳步也飛快。
岑玉蘇站在人群之中,陰狠,得意的看著這群情緒激動的村民:嗬,她就是要讓岑十七在岑家灣無法立足。
不管她到底嫁的有多好!
岑玉蘇如是想著,忽然想起了孟庭舟,她也在人群裏掃了一圈,很快便注意到孟庭舟都快走遠了,她急忙指著孟庭舟的背影,大聲道:“岑十七的男人走了,他不會是準備帶著岑十七逃跑吧,我們趕緊去追啊。”
村民們立刻回神,而後響應了岑玉蘇的“號召”,除了鄒氏和幾個女人之外,其他的人都朝著孟庭舟追去。
“姐夫,快!”
岑小劍也急了,看著身後追來的人對孟庭舟道:“姐夫,你先回去帶著十七阿姐走,這裏我攔著!”
“好。”
孟庭舟感激的看了眼岑小劍。
若此時的岑十七被這群村抓住,怕是要立刻被沉塘了!
所以他現在必須盡快走。
雖然岑小劍已經很努力的攔著追來的村民了,但到底勢單力薄,村民們很快製服了岑小劍,追著孟庭舟而去。
等到岑小茹從家裏跑出找到孟庭舟的時候,便看到了村民追著孟庭舟跑的一幕。
她暫時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是急忙拉住孟庭舟,焦急的道:“姐夫,姐夫,不好了,小叔他們把十七姐姐給扛走了。”
“什麽?”
一片混亂之中,孟庭舟聽到了岑小茹的話。
“小叔和大哥,把十七阿姐敲暈了,扛走了,不知道要扛去哪裏!”岑小茹再說了一次。
這一次,孟庭舟倒是把話聽明白了。
他飛快的反問:“走了多久?”
“有一會兒了,他們走了我就出來找你們,找了好一會兒才知道你們在河邊,我就過來了。姐夫,你快去追吧,再不追怕是要來不及了。”岑小茹著急的道,
看著身後追來的村民。
孟庭舟的心頭忽然鬆了一口氣,幸好!
岑有德父子先動手了,不然,他在這裏雙拳難抵四手的,怕是攔不住這群情緒已經完全被點燃的村民。
想著,孟庭舟對岑小茹開口道:“好,姐夫現在就去找十七阿姐,但是小茹你一定要答應姐夫,不可以把十七阿姐的下落,告訴任何人,明白麽?”
岑小茹這時也察覺到村民們的異常;
這樣的情況,她在眾人要將水沉塘之時見到過的,也就是說,眼下這群村民是想要將十七阿姐沉塘了。
為了十七阿姐,她肯定不會亂說的。
孟庭舟點頭,而後轉身就要走。
激動的村民們上前,攔住了孟庭舟,不讓他走。
“嗬,我倒是很好奇,我孟庭舟一沒觸犯朝廷律法,二沒做過對不起你們村民的壞事,你們憑什麽不讓我走??”孟庭舟冷靜的質問道。
村民們你看我,我看你。
最後,村長冷長青上前道,“孟庭舟,你若是要走,我們不攔著你,但是岑十七不能走。”
“為什麽?”
孟庭舟想要再拖延一點點時間,讓岑有德父子倆走得更遠一些,讓岑十七徹底逃脫村民的圍捕。
“因為文德法師說過,岑十七就是一個災星轉世的妖孽,如果讓她活到十六歲,我們全部人都會被她克死的,你看溫氏,你看岑玉娟,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所以,為了我們自身的安全,我們必須把岑十七扣押起來,沉塘處理,至於你,你若是要一個人走,我們不會為難你的!”
孟庭舟看著村民們,遲疑了一下。
最終咬牙道:“好,我一個人走!”
就這樣,岑家灣的村民在冷長青的授意下,分為了兩半,一半的人趕到岑有誌家裏去抓正在補覺的岑十七,而另外一半人,則是由村長帶隊,親自將孟庭舟護送到岑家灣的村口。
以確保,孟庭舟是真的一個人離開岑家灣的。
冷長青將孟庭舟送到了村口,看著他的背影冷聲道:“孟庭舟,介於你與岑十七的關係,這一次我們就放你走,但是,以後請你不要再來我們岑家灣,我們這裏不歡迎你!”
孟庭舟聞言,忍不住冷笑。
點頭後,回應了一句:“如此甚好,正好我也有句話想要告訴村長,就算以後岑家灣全體村民,跪地求我踏進岑家灣,我也絕對不會來的。”
說完後,他是頭也不會的轉身走了。
倒是把村民們給看的一愣一愣的,之前還以為孟二郎對岑十七多好多好,可是你看這一出事,他是跑的比兔子還快。
男人啊,真是薄情!
直到,負責去岑有信家裏抓岑十七的村民無功而返,並帶回岑十七失蹤的消息,看著孟庭舟之前消失的方向,冷長青這才似乎意識到了什麽。
……
岑十七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被五花大綁,捆得結結實實。
想要動彈一下,都難!
而身下,是一個搖搖晃晃的板車,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在趕路。
小錦鯉扭頭,看到岑有德父子倆一個在拉車,一個在推。
前麵拉車的岑易寧道:“爹,你說岑十七不過是個二手貨罷了,那豹哥真的會舍得花那麽多錢買人麽?”
這裏裏外外的,可是三十幾兩呢。
“會的,會的。”
推車的岑有德點頭:“我認識豹哥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再說,那豹哥是誰,那是結彩坊的二把手,清河一霸,還能瞧得上這二三十兩銀子不成?咱們走的快些,早點把人送去,也好早點拿到銀子。”
岑易寧想了想,讚同的點頭:“嗯,爹你說的對。”
“是吧。”
岑有德難以自抑的笑了,而後又一本正經的道:“易寧啊,如今你娘也死了,咱們家就咱爺倆兒相依為命了,這樣,咱們從豹哥那兒拿回錢之後,咱們好好去結彩坊翻翻本,等贏了錢,爹也給你物色一房媳婦兒。”
眼瞧著岑十七這個妹妹都嫁人了,但岑易寧作為哥哥,卻連個說親的都沒有。
這年紀越大,往後就越難說了。
“哎,好!”
父子倆喜滋滋的盤算著賣了岑十七之後的未來,卻絲毫不考慮,被孟庭舟找上門之後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