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氣氛到了,水到渠成
“為什麽不說呢?”
孟庭舟好奇的反問,“阿吉,若是真心喜歡一個姑娘,是應該要三媒六聘,許她未來的,為什麽你不準備告訴舅舅呢。”
許吉先是糾結了一下,才又說出,原來他喜歡的那個姑娘,一直是許家的對頭。
許宏德和陳氏,都不喜歡!
若是他們知道了,他們一定會反對,說不定還會抓緊時間給他說一門親,他是害怕打草驚蛇了,這才不敢說的。
對於別人感情的事,孟庭舟也不好插嘴。
最終什麽也沒說,隻是叮囑他,不要隨意害了人家姑娘,要做一個負責人的男人。
許吉連忙點頭:“二表兄放心,我會的。哎,不說我了,還是說回表兄你吧,我瞧著表兄你最近身體已經大好了呢,今年應該能讓我做上表叔吧?”
“你這孩子,竟會調侃起我了!”
孟庭舟無奈的笑了一句。
“二表兄我已經過了十五了。”許吉滿臉認真的糾正道,而後又道:“而且我哪有調侃你,是我娘說,男人都是娶妻生子,我瞧著你對二表嫂是真的好,二表嫂也是真心跟著你過日子的,你們有孩子那是早晚的事,到那時你們的孩子可不就得喚我一聲表叔麽!”
“是,是,是。”
孟庭舟隻得隨著他的話茬,接著道:“不過,阿吉這表叔可不是這麽輕易就做了的,你得多賺些錢,以後才能給小侄子小侄女多包些紅包。”
許吉哈哈一笑:“一定,一定……”
表兄弟二人聊得很隨意。
孟庭舟表麵淡定,但腦子裏卻已經忍不住的有點浮想聯翩了,今日他找了李大夫複診,李大夫說他身子大好,儼然是已經可以了!
所以,今晚……
咳咳!
一想到晚上他想要做的事情,他就有點緊張。
雖然他已經二十有六了,但在那方麵其實也跟白紙一般,此刻他倒是有點發愁,該怎麽跟小丫頭提起這件事?
又或者,該怎麽做才不會唐突了小丫頭……
想著想著,他的麵上也不自覺的浮現出一些紅霞,叫一旁的許吉給看了個分明。
在鄉下百姓家裏,表兄弟之間甚是熟絡;
也能開一些帶著顏色的玩笑。
許吉見了,又不由得調侃起來:“喲,我瞧著二表兄你臉色不對呢,是不是又想到我那二表嫂了呀?”
“你這家夥。”
孟庭舟又罵了一句,“這話咱們表兄弟說說也就是了,你二表嫂麵皮薄,她若是在的時候,你可莫要亂說了,免得唐突了她。”
“唐突?”
許吉歪著腦袋想了想,忽然想到一個問題,神秘兮兮的問道:“哎,二表哥,我還有一個問題。”
“說吧。”
“你跟我二表嫂,不會是……”還沒有圓房吧?
不然,都老夫老妻的,哪有什麽唐突不唐突的?
其實,如許吉這樣半大的孩子,說這話並沒有多少心思,隻是想到什麽便說了什麽了,他沒想到會正好戳中孟庭舟的心事。
孟庭舟微微沉默後,輕輕的點了下頭。
這事兒不怪他,主要是他也緊張。
而這緊張之下也找不到一個人傾訴,許吉問了,他便下意識的點頭。
“啊,你們真沒有啊!”
許吉一臉的不可置信,隨後又明白過來,“哦,我知道了,二表兄你以前身子都不好,是可以理解的。而且,你現在已經好了嘛。”
孟庭舟也不知道他現在該說什麽,隻是“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但許吉卻是一個熱心的孩子。
他看著孟庭舟的模樣,估摸著他有點緊張的,於是,想了想之後,很老實安慰孟庭舟道:“二表兄,我跟你說,你不要緊張,我聽隔壁賣魚的張小二說,那種事情很講究氣氛的,隻要氣氛到了,什麽事情都水到渠成了。”
“……”
孟庭舟覺得,自己這是被小表弟給看扁了麽?
不過,他說的氣氛?
好像也有點道理!
與許吉說了一會兒話,孟庭舟這才起身回家,走到半路上的時候,腦子裏卻一直想著許吉所說的“氣氛”一事。
突然,路邊幾個閑聊群眾的對話,傳入他的耳膜。
“哎,你們聽說了麽,他們說今兒妙山村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呢,那一直宣揚岑十七是災星轉世的文德法師,在將岑十七沉塘之後,竟是被天雷給劈死了呢。”
沉塘?!
孟庭舟腳步一頓,哪裏還有什麽心思想著氣氛不氣氛的,瞬間就被幾個人的對話給吸引了。
隻見另外一個人,頗有點不相信的意思,“是不是真的?真有這麽玄乎麽!”
第三個人又及時的接過了話茬,補充道,“是呢,是呢,我也聽說了,現在百姓們都在說,那岑十七在被沉塘之前,可是指天發誓詛咒那文德法師,說他是冤枉她的,結果那文德法師真的在岑十七被沉塘之後被雷劈死了,現在啊,大家都在議論呢!”
孟庭舟眉頭一皺。
文德法師,岑十七,難道……
正想著,一個婦女也插話道, “對啊,我家男人還去看了呢,據說那被雷劈了的文德法師,渾身是黑漆漆的,就跟被天火燒了一樣,也不知是平日裏作惡多端,糟了報應了,還是真的被岑十七那個災星給克的把自己都折進去了。”
“……”
隨著大家議論紛紛,大家都此事的看法,也分為了兩極化:
有說文德法師亂說話,遭了天譴的;也有說,岑十七那個災星煞氣太強,連文德法師都不是對手;
也許,要請法力更高的人,才能夠鎮得住!
孟庭舟的心頭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上前一步問道:“呃,幾位大哥,大嫂,你們剛才議論的岑十七,可是妙山村的那個岑十七?”
“是啊,就是從岑家灣嫁去妙山村給孟二郎衝喜的那個岑十七啊,今兒一早,我們就看到文德法師帶著一隊人,氣勢洶洶的朝著妙山村而去 ,據說啊,就是要斬除妖孽的。”
“據說那文德法師說,岑十七是災星轉世的妖孽,必須要在她十六歲生辰那天,把她沉塘祭天否則會大家一起遭天譴的,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做法事的文德法師竟然被雷給劈死了,你說這事兒邪乎不。”
“邪乎是有點邪乎的,但我聽說這事兒還另有隱情呢。”其中一個路人甲又成功的引起了眾人的興趣之後,才開口道:“我聽說,這一切都跟岑家大房有關係呢。”
“是不是真的啊?”
“怎麽不是真的,我那堂弟媳婦就是岑家灣的人,昨兒她回娘家,今兒回來就說了,那岑家大房的當家太太周氏,在岑家灣發了話的,今兒誰跟著文德法師一起來把岑十七沉塘,她給每人發二兩銀子呢!”
“二兩那麽多啊,那敢情好,可惜咱們不是岑家灣的人啊,不然也能跟著去撈一筆啊。”
“嗨,可別說了,殺傷害命的事兒,可是要遭報應的。”
隨著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來,孟庭舟眸色陡然一沉。
原是想著早一點回家陪小丫頭過生辰的,但卻不想竟在半路聽到了這樣的話,不過,在聽說眾人心頭對這件事的看法之後,他竟打消了要立刻回家的想法。
而是直接轉身,又回了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