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下了血本
孟庭舟微頓。
看著岑有誌那滿臉諂媚的笑,他瞬間明白了什麽。
於是不動聲色的放下小錦鯉的信,麵不改色的道:“並不是啊,大伯,你多心了,我又不是長治商會的會員,曹會長怎麽會跟我討論商會的事情?”
岑有誌的表情僵住。
他剛剛在隔壁的時候,可是吩咐小山用心偷聽這邊講話的,小山一而再的保證過,曹不凡與孟庭舟提到了商會的事。
這個孟庭舟,這個時候竟然死活不承認!
但偏偏,他又無可奈何;
真是豈有此理。
想著,岑有誌問道:“那曹會長過來,是有什麽事情麽?”
“是十七的事,十七給我寫了封信,拖了曹掌櫃的送來的。”
岑有誌還想問,岑十七的信裏頭寫了點兒什麽。
孟庭舟就好像是知道了他要這樣問,提前開口道:“是為了點心,過兩日我要回鄉,十七她喜歡吃金玉滿堂的點心,知道我跟曹會長相識,便特別寫信讓我帶點回去,剛才我也是在跟曹會長商量,讓他給我多做一些點心讓我帶回去而已,並沒有說什麽商會的事情。”
“……”
這是個謊。
岑有誌是半個字也不相信的。
但偏偏,他又找不到借口來反駁,想了想,他試探的道:“庭舟,你與曹會長似乎很熟?”
“我與曹會長說不上熟,主要是十七與沈家二小姐熟,因著十七的關係,曹會長才對我禮讓三分。”孟庭舟說得很中肯。
岑有誌又是一個字也不肯相信的。
大家都是生意場上的人,皆為利來,亦為利往。
更何況他在長治商會也混了好幾年了,從一開始的小生意人,到現在的綢緞莊老板,雖然跟曹不凡搭不上什麽話。
但卻也是了解曹不凡這個人的。
要說他平白無辜的過來找孟庭舟,什麽事兒也沒有,打死他他也是不信的。
不過,孟庭舟咬死了這個說法,他也沒有辦法。
想著,他又道:“庭舟啊,實不相瞞,大伯最近也是有一個事情想要跟你合作的,不知道你可有意向了解一下。”
“實不相瞞,大伯所說的合作,我其實沒有什麽興趣。”
孟庭舟直接拒絕了。
岑有誌不甘心就這麽被拒絕,便又道:“不,庭舟你不要這麽武斷,你先聽大伯說完嘛。”
話已至此。
孟庭舟隻好挑眉,讓他說下去。
“是這樣的,想必你也知道最近鬧得很火的長治商會的事情吧?”岑有誌問道,說完又怕孟庭舟拒絕,直接道:“你不知道也沒有關係,大伯告訴你。”
“就是最近我們的曹會長要升遷了,去盛京了,那長治這邊的話,他就顧不上了,按照他的意思呢,在他走之前呢,想要選一個人起來,接替他的位置。”
“嗯。”孟庭舟點頭。
這又不是秘密,整個長治商圈都知道了呀。
“現在大伯跟另外兩個老板呢,是最熱門的人選,另外兩個,一個販賣木材的賈老板,一個是做米糧生意的蘇老板,但這兩種東西,哪有我的綢緞值錢,是不是?所以到現在為止,我們幾乎可能認定新的會長會在我們三個人之中選出來一個。”
孟庭舟點頭。
故作不懂的道:“那這是好事呀,孟庭舟在此,提早恭賀大伯了。”
“庭舟,話說的太早了,哈哈……”
岑有誌客套的笑了笑,又道:“現在呢我們三個人是不相上下的,但是,如果這個時候能有一個人,能得曹掌櫃的親自舉薦的話,那會長之位便是十拿九穩,庭舟,我看你跟曹掌櫃挺熟絡的,要不你幫著我說上兩句話。”
這才是他討好孟庭舟最重要的目的。
孟庭舟淡笑不語。
其實,他早就猜到這個目的啦。
不過隻是沒有說而已。
見孟庭舟不回答,岑有誌又拋出自己的條件:“庭舟你放心,隻要讓大伯我當上長治商會會長,以後一定少不了你的好處,另外,若是你在這件事上頭幫了忙,我還可以額外給你這個數的謝禮如何?”
岑有誌說著,伸出巴掌晃了晃。
一巴掌的數;
那可不是小數目了!
看得出,這岑有誌為了長治商會會長之外,那是下了狠心,決定要花大價錢的。
孟庭舟輕笑。
搖頭,讓岑有誌有點摸不著頭腦。
末了,他才說道:“其實,孟庭舟真的很想幫大伯的,但是奈何庭舟人微言輕,怕是在曹掌櫃哪兒也說不上話,而且,我也打算明日就要啟程回鄉下去了,這商會的事情,我怕是真的要幫不上了。”
“啊,你要回去了?”
岑有誌臉色都變了,他之前做了那麽多的事情,可都是為著讓他幫忙的,現在他什麽都沒做,就要回去了,這怎麽可以。
於是,他有點不甘心的道,“庭舟,你就是順道跟曹會長提一提這個事,讓他舉薦一下我就行,不用做別的,這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兒嘛,沒什麽難的呀!”
孟庭舟卻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大伯,這個忙庭舟實在是幫不上,要不你還是走走別的路子吧。”
開什麽玩笑;
先不說他到底有沒有這個像曹不凡舉薦人的資格;就說岑玉蘇母女倆跟岑十七之間的舊賬,他也絕對不可能幫著岑有誌坐上會長位置的。
他又不是傻;
更何況他敢篤定,要是岑十七知道他綁了岑玉蘇的話,她一定會跟他鬧別扭不可。
被孟庭舟直言拒絕,岑有誌有點尷尬。
但麵子上的功夫還是是要做的,幹笑兩聲,氣呼呼的離去。
周氏見岑有誌皺著眉氣呼呼的過來,心知與孟庭舟的合作,定然是沒談攏,於是,對著孟家店鋪的方向,啐了一口口水。
嘀嘀咕咕的詛咒著:“我呸,什麽東西啊,以為自己認識曹不凡就真當自己是有錢人啊,老娘看你那店生意都沒有,早晚該關門。”
孟庭舟的內力不錯。
隻要肯用心,他是可以聽得出隔壁的對話的。
但他也懶得用心去聽。
畢竟,如周氏與岑玉蘇這類的女人,根本就不配他去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