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無辜被抓

  胡淑嫻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長治縣很多人都知道,我娘姓陸,並非姓賈,大嬸你肯定是弄錯了。”


  “搞錯了?”


  苗冬梅眸色一暗,更加的不知所措起來。


  “是的,大嬸。”


  蕭思源肯定的說著,“大嬸,今日是我娘做大壽的日子,還請你給我蕭思源一個麵子,有什麽話,我們回頭再說。”


  今日鬧開了,誰的臉麵都不好看。


  尤其主家。


  而且蕭老夫人的身子還不好!

  苗冬梅原本是幾近瘋狂;


  但因著蕭思源的話,卻冷靜下來。


  她紅著眼眶看著蕭思源,一句“兒子,我才是你娘啊”卡在喉嚨裏,不上不下的,憋屈得很。


  倒是那蕭老夫人,氣得直喘大氣。


  指著苗冬梅,憤怒的道:“這個女人,分明就是故意來觸我黴頭的,兒子,把她給我抓起來,亂棍打死!”


  “娘!”


  蕭思源急聲道:“娘,今兒是大好的日子,就不要做這些事情了。”


  “不行,誰知道她鬼鬼祟祟的摸進我們蕭家,是要做什麽的,思源,難道你忘了不久前寶兒失蹤的事情麽,誰知道她是不是又衝著咱們寶兒來的。”蕭老夫人的情緒也很激動,說著,還咳嗽起來了。


  蕭思源忙安慰:“娘,你先別急,這件事交給兒子處理,今兒是你的大壽,這件事還是不宜張揚的。”


  蕭老夫人一怔。


  隨後,想到什麽,語氣惡毒的改了口,“就算不把她亂棍打死,也得把這個女人送官,既然今兒不能動手,那也得把這個女人給我捆起來,丟進柴房關著,等壽宴的事兒了了,再把她抓去送官。”


  “娘!”蕭思源皺眉。


  他們蕭家幾代行醫;

  醫者,都懷有一顆善心。


  他覺得,他娘在這件事情的反應,有點太過激烈了。


  看到蕭思源在遲疑,蕭老夫人更加激動,“如果你覺得我的辦法不好,那就現在把她拖出去,亂棍打死,對外就說是抓了個賊。”


  亂打死人,是要償命的;


  但這年頭的人,對“賊”都有一種刻在骨子裏的厭惡,隻要是背上了“打賊”的噱頭,就用不著償命。


  蕭老夫人情緒激動;

  說完又劇烈的咳嗽起來了。


  蕭思源表情一僵,隻好改了口:“那,還是把她捆到柴房去吧。”


  門口很快有人聞聲趕來。


  架著苗冬梅就朝外走。


  “不,我不走,你們放開我。”


  苗冬梅紅著眼睛看著蕭思源,內心早已經風起雲湧:這人,可就是她的兒子啊。


  蕭思源無奈。


  才上前,一本正經的對苗冬梅道,“這位大嬸,我不管你是怎麽混進我蕭家的,今兒是我蕭家辦席的好日子,我請你不要讓我們大家為難,你若是堅持要鬧的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吧嗒——”


  苗冬梅的眼淚一下子就滑了出來。


  老實的她似乎也找不到再堅持的理由,就這麽不舍的被下人給拖了出去。


  耳邊,還飄來蕭思源哄勸蕭老夫人的輕言細語,深深的紮進苗冬梅的心。


  才進院子的臘月看到了苗冬梅,當即急忙走了過來,問道:“你們這是做什麽?”


  “這是個瘋子吧,她跑進老夫人的院子去了,還把老夫人給惹火了,少爺說把她架去柴房呢。”


  臘月皺眉。


  忍不住小聲的責問道,“哎,大嬸兒你怎麽走到這兒來了?不是跟你說過了,不要亂走的麽。”


  這要是少爺和夫人知道,是她帶著這人進院子的,那她怕是也要被連累了。


  苗冬梅木訥的扭頭,看著臘月。


  顫抖著嘴唇,不知道該說什麽。


  臘月擰著眉頭,瞧著老實忠厚,滿臉淚水的苗冬梅,也著實可憐。


  最終,她無奈的歎氣,惹惱了老夫人,她一個下人也幫不上忙呀。


  為了不被連累,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苗冬梅被下人架著壓到了柴房去。


  她看著苗冬梅離去的背影,她忍了忍,轉身將手中的東西交給身後的丫頭,對那兩人道:“紅梅,你先將東西給老夫人送去,我覺得老夫人那邊肯定還有事,我忽然想起,我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沒做,得出去一下。”


  “嗯,行吧。”


  幾人應承了一句,接過東西轉身進了蕭老夫人的屋子。


  臘月這才轉身,飛快的朝著外院走。


  她找到了焦急等待的孟金山,開口道:“大叔,不好了,你家大嬸被抓起來了。”


  “啊?”


  孟金山有點懵。“這,她怎麽了,我妻子不是個惹事的人哪,怎麽會被抓起來呢。”


  “唉,我帶著嬸兒去內院上茅廁,我已經跟她說過了,那邊兒是後院,外人不能隨便進去的,我也跟她說了不能隨便亂闖,但是不知道嬸兒是怎麽的,就進了內院,據說還把我們老夫人給氣著了,大叔,我隻是來跟你說一聲,你要是不知道該怎麽辦,還是先去跟你主子說一聲吧, 我也得走了,要是有人問起來,你千萬別說是我告訴你這些的,知道沒。”


  孟金山由於心頭的震驚,隻能木訥的點頭。


  臘月劈裏啪啦的說完這些,也不等孟金山反應,轉身就走了。


  等到她的身影徹底消失了好一會兒,孟金山才反應過來,焦急的扣著後腦勺,“哎呀,我該怎麽辦才能告訴庭舟他們呢,我要怎麽做呢。”


  他跟苗冬梅做了一輩子的夫妻,自然是了解她性子的。


  她如果隻是單純的去個茅房,肯定不會惹了老夫人生氣,莫非,是冬梅發現了什麽跟庭正有關的事情?

  孟金山急死了。


  因為苗冬梅的事,他沒趕上蕭家的為下人們擺的飯,還驚動了那邊打麻將的小錦鯉。


  下人來報說:“孟夫人,外頭有個大叔,說是要找你跟孟老板,可是眼下,孟老板跟縣令大人,還有曹會長他們在偏廳喝茶,也不好去打擾,要不,你去看看?”


  “大叔?”


  小錦鯉沒有想到外頭的人是孟金山,不由得有點詫異。


  當即她對著幾位夫人道:“要不你們先玩著,那邊我還是去看看。”


  “好,好,位置我先幫你頂著,孟夫人你速去速回。”身後一個夫人笑道。


  小錦鯉輕聲道謝。


  站起身跟著下人朝外走。


  下人來稟報的事,也正好解了已經輸紅眼的周氏的急。


  岑家雖然不算大戶,可內院女眷每個月的花銷管控還是很嚴格的。


  周氏雖然身為內當家;

  但,一次輸掉二十多兩銀子,這要擱在一般百姓家裏,都夠兩年的進項了。


  她這要是被家裏知道了,還指不定會鬧出什麽幺蛾子呢。


  正巧小錦鯉要急著要去處理事情,周氏也不敢再打下去了。


  她是看明白了。


  她今兒就沒有這胡牌的運氣,再不走,還得繼續輸。


  周氏要走。


  鄭夫人為首的幾個女人也不挽留她,也沒說給她留位置,任由她走了。


  小錦鯉跟著下人出來,看到了急的滿頭大汗的孟金山,一愣,“大伯,你怎麽在這裏?”


  不是說帶著大伯娘去逛街麽?

  “我……”


  孟金山緊張的搓著手,尷尬的道:“十七,是我跟你大伯娘對不起你和庭舟。”


  “怎麽了,好好的怎麽說這個?”小錦鯉皺眉。


  孟金山低著頭,麵上全是愧疚,“呃,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了,你大伯娘被蕭家的人,給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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