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4章 十年沒當兵
第744章 十年沒當兵
第二天,霍嚴靳睡到晌午才起來,起床習慣性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報紙。
這次是沒有直接朝著那專欄去,而是被那碩大的頭條給吸引了。
標題一看,頓時整個人都氣得充血。
這殺千刀的臭小子,原來憋著這臭不要臉的一招呢。
今天的報紙只怕被賣瘋了。
霍嚴靳將報紙折開,差點沒暈厥過去。
還有照片!
那標題他都沒臉看,齷齪得要命,配上這照片,估計霍家和顧家都已經氣得翻了天。
可不得翻天嗎。
幾家的臉都給丟盡了!
醜聞啊,這是從來沒有過的醜聞啊。
叔叔,嬸嬸,侄兒,姦情。
看這字眼都能要命。
原來昨天那臭小子突然發神經就是一個預告。
從來沒見過這樣臭不要臉的人!
「嗬!」霍嚴靳氣得將報紙撕得粉碎。
現在全京城都知道他被戴了綠帽子。
還是被自己的侄兒。
簡直污穢不堪。
這不,外面傳來幾輛車來的聲音。
不一會,他大廳的沙發就坐滿了人。
都是霍家的其他幾個大哥。
最後來的是他霍二叔。
這還是霍三哥回省城了,不然氣得能殺了他。
要把賬都算在他頭上,哪裡會想到是自己的寶貝兒子使得奸計。
坐滿的人各個都鐵青著臉不說話。
但各個臉上都寫著,「你他娘的把霍家的臉都給丟盡了。」
怎麼不怪那殺千刀的臭小子,都跑過來怪他這個受害者,他最慘好嗎。
被當棋子不打緊,還被這樣擺一道。
「二叔,別告訴我,這事你也怪在我頭上,你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其他大哥不清楚,霍二叔是最清楚不過,他也是被當棋子的一個,他們這兩個棋子應該同仇敵愾,一致對外。
可霍二叔一句話,差點沒讓他氣得背過氣去。
「你個臭小子,一個丫頭都管不住,給你了有什麼用!還不去給我把人接回來!」
「怎麼接回來,我不要臉的嗎!」霍嚴靳都覺得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不說本來就接不回來,都這樣了,他接回來像什麼話。
忍氣吞聲的好男人形象?
瘋了怕是。
說完,霍二叔就朝他扔了一個文章底稿。
看到標題,霍嚴靳白眼都翻到了天上。
「澄清:照片系霍家嫡長房獨子本人與他的小嬌妻」
別人又不瞎,拍得那麼清楚,就是故意給人拍的。
一般人也不認識照片里的是誰,但這報紙上寫得清清楚楚是侄兒,難道還不知道是那臭小子故意的嗎。
霍二叔也來開始他的臭不要臉技能,只要他們霍家說不是,就得全京城集體眼瞎。
這不,軍裝都給他準備好了,剃頭的也來了,要給他剃成寸頭。
他都十年沒當兵了。
不是有本事讓人集體眼瞎嗎,還要他裝扮成照片里的樣子幹什麼,霍嚴靳才不會這麼聽話。
他起身趕人。
但馬上被進來的一大群守衛給圍住,哦喲,這是要趕鴨子上架,來硬的呀。
霍嚴靳正愁氣沒處撒呢,整好,都來給他解解氣。
剛準備動手,又來了一個人。
「喲,今天賢侄家可熱鬧呀。」
是魏政中那老狐狸。
打完招呼后,就上前跟他握手恭喜,「聽聞賢侄重返組織,老朽專門來道賀的,哎呀,組織這麼些年一直群龍無首,都是我代為管理,我也老啦,是時候退休了,賢侄當然是最合適不過的接班人了,是組織的福氣啊。」
霍嚴靳這才仔細看了一眼準備的軍裝。
原來那小子在走這一招棋。
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啊,對了,今天老朽閑來無事看了一眼報紙,這上面的傳聞可是真的?」
來恭喜還專門帶一份報紙過來。
霍嚴靳接過報紙,往地上一扔,微微笑道:「這真真假假,還不是看客自己想怎麼想就怎麼想,魏老覺得是真那便是真咯。」
「哈哈,賢侄說笑了,老朽當然覺得是假的,這照片上的人一看就是賢侄自己嘛,嘖,也是那些人沒見過人樣子,胡亂寫,我這就回去昭告各界澄清一下。」
霍嚴靳將開始的澄清文章的底稿遞給人,「那麻煩魏老了,到時候訂婚宴,一定陪魏老多喝幾杯。」
「哈哈,一定一定。」
又笑著走了。
人走後,霍嚴靳拿起軍裝,挑眉看著這群霍家的男人,嘲諷道:「就為了霍家的名聲,花這麼大的精力讓我重回組織?未免太小題大做了吧?」
幾位大哥不久留,他們一天到晚都軍務繁忙,這也是到了迫不得已的時候才都出面到他這裡來一趟。
都被霍家訓練成了機器,守衛霍家一切的機器。
幾位大哥的兒子也被訓練得跟他們一模一樣。
霍家也從來都只生兒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沒有女兒緣,還是人為的沒有女兒緣。
只剩下霍二叔。
霍嚴靳給人倒了一杯涼茶,連嘲諷都懶得嘲諷,
「二叔,你明知道這是霍安南那臭小子的圈套,你還這樣聽話的鑽進去,不就是一名聲問題嘛,有什麼大不了的,霍家叔叔侄兒搶一個丫頭,這沒什麼的呀,不是你一開始要我出山來搶的嗎?現在只是讓大傢伙都知道了而已……」
「閉嘴!」
「你鬥不過那臭小子的,二叔,你知道我會站在他那邊一起對付你們霍家,將我送回組織,你可考慮清楚了後果?」霍嚴靳翹起二郎腿,休閑的抽起煙來。
嘖,明明是件很生氣的事,此刻,怎麼這麼解氣呢。
「我警告你不要亂來,魏政中也不是吃素的,回了組織就老實點,不要爭領頭人的位置。」這話霍震霆說出來,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說得霍嚴靳都哈哈大笑起來。
「二叔,看來您真是老得力不從心了,那就舉白旗投降嘛,何必還堅持,跟清秋嬸嬸好好度過晚年不好嗎?這霍家您也守了一輩子了,您無愧於它。」
霍二叔站了起來,心臟因為之前受了傷,現在都還挺直不了脊背,朝人吩咐給他剃頭。
看著他剃完頭了,才知道他面前,伸出那滿是疤痕的手掌摸在他頭上。
跟以前三歲送他去組織那次一樣,也是二叔來送的他,而他爸,根本見都不來見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