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2章:撕掉你的嘴!
讓人看得發急!
“白雪,你真的殺了米噫嗎?我雖然沒有回寧城,但是我有看到視頻,高靖爵失魂落魄的整個不像是一個人了,他摔碎了別墅裏所有的東西,安葬米噫的時候,他衝上去,要把米噫的墳掘開……”
韓紀楚每說一個字,都像是一道魔音,灌入白雪的耳膜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她倦成了一團,默默的倦在沙發上,緊閉著雙眸,看不出她的情緒,但濃密的長睫卻是顫抖得狠。
長睫上染著晶瑩的光芒,她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膝蓋,將頭埋進了膝蓋裏,身子漸漸顫抖起來。
她從來都沒有想象過……她跳水的那一天,高靖爵回到米噫的骨灰身邊會是什麽樣子的?
因為她不想去想象那種畫麵,高靖爵深愛著米噫,他的愛那樣熱烈真摯,那樣矢誌不渝,得知米噫橫死,他當然會失魂落魄,當然會痛不欲生。
他竟然都不想讓米噫下葬,他竟舍不得到如此的境地……
而她白雪,死在同一天,高靖爵沒有任何的……反應……
哈哈哈,
心要寒涼到什麽地步,才能凍成冰塊,再也不會轉醒!
人要絕情到哪種程度,才會讓你痛恨,恨到再也不相見!
而高靖爵所做的一切一切,讓她,既冷如冰川,也再不想相見!
好狠毒啊!
韓紀楚起初沒有發現白雪的異樣,直到他看到白雪像隻受了驚的小兔子,瑟瑟發抖,他才將手裏的杯子往桌子上一扔,一腳跨過茶幾,竄到她的身旁。
“你怎麽了?”
“喂,你怎麽了?”
她這樣死死的抱著自己發抖,又是什麽意思?
她不是脾氣很火爆,很喜歡打人,很喜歡凶人的嗎?
來啊,
他最近很喜歡被這個女人凶,有意思!
韓紀楚再粗神經,這會也發現她不好了,伸手將她那緊緊箍著膝蓋的手強行拉開,又捧著她的臉蛋,強迫她麵對自己。
可白雪的臉蛋蒼白得幾乎透明,額頭上都是冷汗,韓紀楚氣得一腳踢得茶幾哐當響了起來。
“來醫生啊,都是死人啊,都他媽死了嗎?”
陳清剛好從辦公室裏出來,聽到韓紀楚大吼大叫的,撫著額頭衝了過來,韓紀楚已經把白雪抱了起來,放在床上。
陳清過去,細細的檢查白雪,發現她隻是因為情緒過於激動又悲涼,而出現的昏厥前的反應。
“韓少,你跟她說了什麽?”
陳清一邊替她護理,一邊問韓少,韓少一愣,剛才好像說的是高靖爵和米噫的事情吧。
眼神倏地落到白雪的身上,白雪一半昏迷,一半清醒,但還不忘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眼裏湧著無數的嘲諷。
韓紀楚蹙眉,從口袋裏拿出那隻玩具,放在她的枕頭旁,心卻倏的提了起來。
她還愛著高靖爵?
還是她是恨高靖爵的?
韓紀楚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本來隻是路過醫院,突然間想到了這個女人和那個便宜兒子,所以買了一盅燕窩上來,又想看著她吃完就走,結果說了一堆的廢話。
這下好了,差點把她弄暈!
真是個廢物,一點都不經搞!
“老子不管了,走了。”
韓紀楚一揮手,不耐煩的轉身就走,白雪也沒有理他,韓紀楚走到門口,拉開門,轉頭看著白雪。
“我說我走了,你聽見沒有。”
“聽見了,你滾吧!”
白雪聲音虛弱但卻帶著一絲好笑的意味,聽得韓紀楚生氣的吼她。
“你欠揍是不是?”
這個女人,一天不凶她揍她,她是不是就不會好好說一句話。
“有本事你來。”
白雪強撐著坐了起來,轉身看著他……
韓紀楚看著粉色的床上,小白兔孤傲的微仰著臉蛋,雖然蒼白,但是美麗無暇的模樣,咬牙切齒的砰著門轉身離開了。
“躺下休息吧。”
陳清扶著她躺下,看著她那破敗不堪的模樣,心裏暗暗的歎了一口氣。
白雪吃了藥,很快就睡著了。
之後的一天一夜裏,白雪都很配合,也很聽話,醫院裏也沒有來人吵她,所以白雪再度醒過來時,終於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
陳醫生很滿意她的愈合速度,所以白雪說要離開醫院時,她知道白雪心裏想念兒子,也沒有攔她,隻是囑咐她按時吃藥。
白雪簡單的收拾了自己,紮了一個丸子頭,穿著一套天藍色的裹腰長裙,慢慢的走出醫院。
她生得高挑,又漂亮膚白,一路被許多人注視。
剛要抬手喊的士,一輛藍色的藍博基尼緩緩停到了她的麵前。
陳醉下車,眼裏還是有些內疚,語氣歉意滿滿。
“白小姐,上車吧,總裁在裏麵。”
白雪想要轉身離開,但是陳醉微微的搖頭,白雪歎了一口氣,轉身朝著車子走去。
陳醉護著她上了車,窩進車子裏,抬眼就看到高靖爵正坐在對麵。
偉岸的男人像座冰冷又完美的雕像,一言不發,也不看她,白雪也當他是空氣,車子慢慢的奔馳起來。
白雪也沒有問要去哪裏,反正在赫和恩恩還在他的手上,去地獄她也得去。
就這麽沉默了十分鍾,氣氛越來越壓抑,越來越難受。
“不問問去哪?”
高靖爵倒是打破了平靜,冷眼看著白雪,這個女人還是一臉的蒼白,一幅無精打采的模樣。
和她抱著她的兒子、抱著沈在赫時,臉上光芒四射的模樣,完全不一樣。
這讓高靖爵更加的煩燥,殺人的是她,害人的是她,算計的是她,撒謊的也是她,憑什麽她看到自己,不是一幅小心翼翼,認錯的態度,而是這麽的淡漠。
她不是恨死自己了嗎?
那就把人要發狠的姿態拿出來,鬥個你死我活啊!
“白雪,你再裝啞,我就嘶掉你兒子的嘴。”
白雪猛的抬頭,清瑩的眼波裏,刮起了狂風暴雨,要不是在車上,她真想衝上去揍高靖爵一頓。
她就這麽看著高靖爵,對麵的男人,如天神般俊美閃耀,但也如天神般無情。
“你除了會威脅我,還有別的事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