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很多意外都在計劃外
回到家中,卻沒有看到風老師,薑銘有些意外,他已經習慣了回家第一眼就看到這個優雅知性的女人。
打她手機,客服MM甜美的聲音傳了過來: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薑銘忽然感覺有些慌,忙喚來了保姆小雯,這才知道風沁雅父親手術,她趕回去侍候了,請了一個星期的假。
搞清緣由,他擔著的心放了下來,可是也不無怨念,有些惱風老師有事也不和他說一聲,難道打個電話很難嗎?
想起沈霜琴的事情,才知道她當時心情是多麽糟糕。
或許她當時等的也隻是那個男人的電話,或者說是他的一個態度。那是支撐她的信念,可一旦等到絕望,沒了撐下去的力氣,她心態就會失衡,或許自暴自棄,或許變的瘋狂。
如果不是碰上他,或許沈霜琴的人生就此改變了也說不定。
他卻沒有去想,或許正因為他的出現,沈霜琴的人生軌跡才改變了方向。
風沁雅沒說一聲就離開,不得不說已經影響了薑銘的心境。在這個世界他無疑是孤獨的,他沒有歸屬感,誰也不信任,甚至那些所謂的親人,他也隻是敷衍,沒有想要親近的念頭。
他唯一親近的人隻有風沁雅,但今天她的不告而別,讓他覺得,在她心中自己或許沒有那麽重要。
有些失落,薑銘無法抑製這種不良的感覺。他討厭這種感覺,所以努力平靜心瀾。
他強迫自己將注意力轉移到沈霜琴身上,“你是我的第一位客人,有什麽需要盡管開口。”
沈霜琴是個心思細膩的女孩,縱然薑銘極力掩飾,她也感覺到了他的不對,所以她想讓氣氛輕鬆起來,於是她端著架子氣勢很足的坐到沙發上,對著薑銘說道,“先來杯果汁。”
頤指氣使,頗有些反客為主的意思。
見了她這副姿態,薑銘注意力果然得到轉移,他吩咐小雯,“隨便弄點兒喝的給她,記著別弄太甜的。”
等小雯離開,沈霜琴問道,“為什麽不讓我喝甜的?”
薑銘看著她如玉的秀顏,“因為我覺得你的苦還沒有吃盡。”
“所以你更應該請我喝些甜的。”沈霜琴接過小雯遞過來的橙汁,淺淺抿了一口,“因為我不想一直苦下去。”
薑銘定定看了她一會兒,古風古韻如詩如畫的沈霜琴,比之風沁雅無疑是另外一種風景,他不無遺憾的道,“你要的甜,不在我這兒。”
說完兩人對視一眼,氣氛一下子又沉悶下來。
兩人再沒有說話,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吃完晚飯。然後沈霜琴才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她今晚要住在這兒?
因為下午的一時興起,拉薑銘當擋箭牌所引起的一連串事件,完全超出了她的預料,也讓一切變的無法控製。
所以現在除了這裏,任何地方都是危險的。麵對周家這個龐然大物,她的力量可以忽略不計。除了依賴薑銘,由他庇護,她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想明白這一切,她很大方的問薑銘,“晚上我睡哪兒?”
薑銘將她帶到了三樓,二樓是他父母的領地。三樓一共四個房間,一間是薑銘的一間是風沁雅的,另外兩間空著。
薑銘指著自己的房間道:“這是我的房間……”
說到這兒,他側身去看風沁雅的房間,他本來想做的是指出自己和風沁雅的房間,然後讓沈霜琴從餘下的房間裏選一間,可是看到風沁雅房間的那一刻,他就忘了說後麵的話,然後直直的走向她的房間。
正在推風沁雅房門的薑銘,完全忘了身後的沈霜琴。自然也沒看到,她的臉色就在一瞬間變的蒼白無比,一雙美眸流露出不甘,她卻像是認命般低低說了句,“我知道了。”
聲音太小,以至於神思不屬的薑銘根本沒聽見。
薑銘進了風沁雅的房間,空氣中彌漫著她的氣息,讓他煩亂的心平和下來。
看的出來,她走的很匆忙,很多衣物都沒有帶,甚至連一向隨身的筆記本都留了下來。
坐在床的一角,嗅著熟悉的味道,薑銘心中的戾氣慢慢消散。一天之內,兩次打鬥,或多或少的影響了他的心情。唯一能安撫他的人,偏偏又不在。
他隻能用這種方法讓自己收斂殺氣,畢竟前世的他殺孽太多,他不想把負麵的東西帶到這個世界。
過了三四個小時,薑銘感覺自己戾氣散去大半,雖然還有些煩躁,他認為是因風沁雅不告而別造成的,應該能夠自我控製調節。
他如釋重負的鬆了的口氣,起身回房,此時的他,渾然忘了沈霜琴的存在。
回到自己房間,熟悉了環境的他,懶得開燈,直接脫光自己,徑直進了浴室,到了這個世界,他已經習慣每天衝澡。男人洗澡,若非有佳人相伴,所用的時間總是不會太長。
薑銘不習慣穿睡衣,按照現在的說法,他喜歡裸睡。或許因為前世總是衣不卸甲,所以重活後就不想有太多負擔。
他是真的想忘記過去那腥風血雨的生活,所以過去很多讓他感覺沉重的習慣,他都刻意改變著。
當他揭開被子,把自己順進去的那一刹那,就感覺到了不對。要是以前,他很容易就能迅速反應,然後閃開。可他刻意放鬆自己,沒了以前的警覺和反應,有些放鬆過頭了。
觸手一片柔膩溫潤,薑銘有些發懵。在他鑽進被窩的時候,才發覺裏麵躺了一個人,他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潛伏暗殺,雖說反應大不及前,無法閃跳出去,可終究還是做了應對。
身子落到床上的瞬間,他就彎肘撐力,讓身子翻轉,將那人壓在身下,一手鎖喉,一手防禦,可……這手感大大不對,鎖喉的手驟然回縮,落在了一處高聳上。
“嗯!”一聲低低的輕吟在這黑暗靜寂的房間格外清晰,沈霜琴本來以為自己可以無動於衷,隻當是還這個男人人情,可他的大手落在自己胸上的那一刹那,她還是忍不住發出了這羞人的聲音。
這一聲輕吟,讓薑銘清醒過來,壓在身下的是一個女子,一個感覺不到寸縷的女子,她的聲音並不陌生,是沈霜琴,她怎麽會在自己的房間,躺在自己的床上?
他很想問一句,可是卻說不出話來。前世今生,與一個女子裸裎相對,他都是第一次,他沒經驗。
幾乎是下意識的,他縮手起身,坐了起來,呼吸粗重,腦子一團漿糊,不知道怎麽處理現在的狀況。
在薑銘隻指出自己房間的時候,沈霜琴就做好了準備,他的暗示不是已經很明顯了嗎?讓自己睡在他的房間。
可他現在在幹嗎?自己都脫光洗幹淨等他玷汙了,他卻隻是摸了一下胸,就坐那兒大喘氣去了。難道他還想自己主動嗎?這個混蛋!
沈霜琴也坐了起來,光線太弱,兩人看不到對方,但能感覺兩人正對麵而坐。誰都沒有說話,隻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
一種異樣的氣氛開始彌漫,兩人都覺得心跳開始加速,卻沒人想主動脫離這種境況。
如蘭似麝的淡淡香氣,不停鑽進鼻子,刺激腦部神經,讓薑銘怎麽都冷靜不下來。他感覺不能這麽下去,否則下麵不知會發生什麽。
他努力半天,終於擠出三個字,“沈霜琴?”
“明知故問。”沈霜琴嬌嗔一句,可那聲音柔細的幾不可聞。隻是一對一答,兩人又陷入了沉默。誰也不想開口說話,這個時候說什麽似乎都不對。
黑暗中,一男一女赤裸著身子,在床上相視而坐,雖然看不清對方,可是又感覺對方的一舉一動都是那麽清晰。
一呼一吸,微微輕顫,都逃不過對方的眼睛,一寸一縷,纖毫畢現,都在對方的注視下無所遁形。
不知什麽時候,沈霜琴緩緩倒在了床上,慢慢闔上雙眸,隨著呼吸起伏的峰巒仿佛訴說著什麽。
薑銘如同被一隻無形的手牽引,身子慢慢前傾,伏在了她凹凸玲瓏的嬌軀上。
有些時候,有些事情,男人可以無師自通。
縱橫沙場,須經百煉千錘。
誤入桃源深處,卻隻需機緣一刹。
雲收雨歇,薑銘抱著瑩潤如玉的嬌軀,回味了一下剛剛暢美難言的感覺,很不合時宜的說了句,“我們發展的是不是有些快,近期我沒有這個計劃。”
沈霜琴慵懶的靠在他懷裏,蔥嫩的小指在他胸膛上畫著圈圈,“我可是計劃好了的,本來就打算今晚把自己變成女人,隻不過把計劃內的男人換成了你。”
“哦。”薑銘淡淡應了聲。
“我現在有點兒後悔換人,你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就隻會硬來。”沈霜琴憤憤的道。
“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沒有經驗,下次我會注意的。”薑銘有些尷尬,這方麵的東西沒人教他,能得其門而入,他覺得自己已經算不錯了。
沈霜琴瞪大了眼睛,側著身盯著他,“你說什麽?你是在告訴我你是處男嗎?”
薑銘了解過“處男”這個詞,他能保證自己在碰沈霜琴之前是,前世今生都是,可是他不能保證以前的薑銘是。
所以有些不確定的道:“我應該是吧。反正你是處女,我應該就是處男。”
沈霜琴翻了個白眼,被他的神邏輯打敗了,合著你碰上處女你就成處男了?她忍不住坐了起來,拉開床頭燈,指著白褥單上的朵朵紅梅道:“看到了沒,這是我處女的證明,你怎麽證明你是處男?”
這次輪到薑銘無語了,關於男人證明自己的方法他還真沒聽說過。除非練過童子功,隻要童子身破,功夫就沒了。可自己沒練過那個,其他方法,壓根兒就沒聽說過。
沈霜琴看他無語的模樣有些想笑,就又趴回他懷裏,“好啦好啦,別皺眉頭了。我就那麽一說,你占了大便宜,還不許人家牢騷兩句啊。”
薑銘覺得自己是有嘴也說不清了,很是鬱悶,隻好強調了一遍,“我真的是第一次。”
“哼!”沈霜琴鼻子裏發出不屑的聲音,“本來不想說你的,可我就不喜歡男人撒謊,這是你逼我的。你要是第一次,那在學校天台和曹靜玉做……做那個的是誰?”
說完不等薑銘說話,又加了一句,“我親眼看見的,你休想抵賴。”
薑銘沒有抵賴,他隻是有些鬱悶的問道:“曹靜玉是誰?”
他手裏的資料裏沒有這麽個女人,估計和潘莉莉一樣,都是以前那個薑銘的糊塗賬。
他不是想否認什麽,他否認也沒用,他隻是想知道這女人是個什麽樣的人,要是跟潘莉莉一個類型的,他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他第一次有了討厭這個軀殼的想法。
可沈霜琴完全理解錯了,還以為他已經忘了這個女人,當然,他的記憶裏的確沒這個女人。
可沈霜琴不知道此薑銘已非彼薑銘,還以為他極品到把有過親密關係的女人給忘了,這世上還有薄情寡義到如此地步的男人嗎?
沈霜琴很生氣,本來還以為他有些不同,沒想到和周雲鵬他們完全一樣,她想到就是這麽個混蛋破了自己的身子,就更生氣了,然後趴到他的肩頭,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啊!”利刃穿身都不曾皺眉的薑大將軍,在小女子的銀牙下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呼。
穿透了無盡的黑夜,嚇壞了不知多少花花草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