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擔憂
細風微浪,波光粼粼。綠草成茵,碧空化幕。
在這山水間,藍天白雲下,幾個女孩兒正拿著相機不停在拍。
或拍風景,或在風景下擺出一個個撩人的姿勢,留住這刹那的永恒。
幾個膚色明顯不同的外國人,正從車子上卸下一件件設備,組裝調試。
而兩個青年,一人執尺,一人手拿古老羅盤,則站在不遠處,時而指指點點,時而低頭商量。
和大家的興高采烈成為鮮明對比的是靠在一輛車上,對著這湖光山景仍舊一臉愁容的女孩。
“怎麽不和大家一起玩?”
皮衣皮褲,足踏長靴,發束馬尾,盡顯妖嬈幹練的女人貌似關心的過來問她一句。
“爽姐,我擔心姐姐,也不知道她好了沒有。”
女孩臉上的擔憂不似作假,來之前也做過了解,幹練女人拍拍她的肩膀。
“你盡瞎擔心,她隻是感冒而已,不會有事的。”
女孩並沒有因她一句話就放開鎖緊的眉頭,而是搖搖頭。
“爽姐,你不知道的,姐姐很少生病,可她一旦生病,就極難很快好起來,所以我放心不下……”
幹練女人抱了抱她。
“別擔心,再怎麽說也隻是感冒而已。再說,看你姐姐也不像一般女孩子,你得相信她……好啦,大家出來玩的,不要再愁眉苦臉了,來笑一個!”
女孩兒生硬的擠出一絲笑容,幹練女人看了苦笑搖頭。
“哦,算了,我不逼你了,這比哭都難看。”
女孩無奈的撅撅嘴,似乎在說,我真的開心不起來。
這種情形,就是幹練女人也沒轍。
“爽,過來一下。”
手拿羅盤的男人向她招手。
“就來。”
幹練女人大聲應了一聲,然後又抱了抱女孩。
“相信我,你姐姐肯定沒事……那邊有事叫我,我就先過去了。”
見女孩兒乖巧的點頭,她就快步離開了。
隻是女孩看著她的背影,臉上憂色更濃。
這些人哪是什麽驢友,分明就是一幫盜墓的!那些裝備就算不曾在洛爺爺那裏見過,這些天的電影都是這些,她又怎會看不出來?
唉,這次是上了賊船了,這可如何是好?
而且他們這些盜墓的,拉我們幾個普通人來做什麽?像這種事情不是越隱秘越好麽?
看著遠處還一無所覺開心玩樂的幾個女孩,她總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她們幾個女孩會被一起帶來,絕對不是掩人耳目這麽簡單,肯定有什麽陰謀是特別針對她們的,那會是什麽?
幹練女人路過兩個正搭帳篷的青年時,小聲說道,“看好那個女孩,她好像瞧出不對來了,一定不能讓她往外遞消息。”
說著,手微彎,向後一指。
那青年依舊在搭帳篷,“爽姐放心,幹~擾器已經開了,她們誰都打不出電話……至於人,絕對跑不了。”
幹練女人繼續前行,“那就行,她們可是有大用的,不能出差錯。”
兩個青年都示意她放心,然後繼續搭他們的帳篷。
幹練女人和他們錯身而過,沒人發現他們曾經有過短暫的交流。
“找的怎麽樣了?”
幹練女人走到羅盤男子身邊小聲問他。
羅盤男子向前點了三點。
“大概就在這個範圍內,下麵就看小卓的了。”
“瞧好吧。”
手拿長尺的男子笑嗬嗬的比劃起來。
“希望在日落之前找到墓口,明天可就是月圓之夜了。”
幹練女人催促了一句。
“我辦事,你放心。”
長尺男子,把尺子折成三段,不停比劃計算。
“月圓之夜,純陰之血,引鳳乘鸞,天門自開……你信這些?”
羅盤男子眸含不屑,凝視幹練女人。
幹練女人淡淡一笑。
“幹咱們這行,從來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畢竟老祖宗留下的秘密太多了啊。”
篤篤篤!
略顯急促的敲門聲,讓正靠在床上讀書的優雅女孩眉頭微蹙。
她討厭不速之客。
起身走去外屋,湊在貓眼上向外看去,瞬間臉現訝色。
稍作遲疑,就把門打開。
門外氣度不凡的青年向屋裏掃了一眼。
“就剩你一個人了?”
“那你也沒有機會的。”
優雅女孩淡淡回了他一句。
氣度不凡的青年略覺氣悶,小爺長得就那麽像色狼?
“如果你知道跟你妹妹一起出去的都是窮凶極惡的盜墓賊,不知道你還能不能保持鎮定?”
一口氣說下來,青年覺得有些氣喘,不過他還是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眼前的女孩。
他真的很想看看,這個女孩一改從容,略帶驚慌的樣子。
“一點都不好笑。”
女孩神情依然淡淡,不見絲毫波動。
可青年明顯更鬱悶了,原來他長的不但像逐色之徒,連可信度也低的可憐。
“你覺得我會跟你開這麽無聊的玩笑?”
女孩兒思索了一下。
“砰”的一下關上了房門。
青年呆愣在原地,這什麽意思?
多少年了,還沒人敢這麽把他晾在門外,怎麽,都當他好欺負是不是?
“嘭嘭嘭”
青年開始使勁砸門。
砸了約有二分鍾,正在他近乎絕望,打算破門而入的時候,門突然拉開,他一下收手不住,一個趔趄跌進屋裏,要不是反應還算快,及時轉腰扭身站好,肯定會摔一個大馬趴。
優雅女孩穿的整整齊齊,手拎一個小箱子,淡淡掃了他一眼。
“我們趕快出發吧!”
“啊?”
直到載著這個特別的女孩兒上了路,青年還有些緩不過神來。就算是到了現在,她也沒有一絲焦急慌張的表情,而是淡淡看著窗外的車流。
這麽特別的女孩子,好多年沒有遇到了啊——好像就從來沒有遇到過。怪不得那麽多男人都喜歡她,不是沒有理由的。
“咚咚”
青年苦笑著摸摸心髒,你就不要湊熱鬧了啊,和那些人爭,很傷腦筋的。
因為差了兩天的路程,所以他們車開的很快。
同樣開著車子飛奔的,還有一路追蹤的薑銘。
他倒不是非要行俠仗義,替那慘死的一家報那血海深仇,畢竟這個時代有律法,有公職機關。
可他依然追了下來,因為冥冥中,似乎有誰在召喚他。
若他不來,好像就會失去什麽一樣。
在這個時代,這種感覺太怪。
他一定要搞清楚。
油門到底,車子轟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