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名不副實凝血爪
第六層由於房間內太過炙熱,所以擺放的物件,還沒前麵幾層的多。
畢竟無論是電子產品,還是塑膠製品,在如此高溫之下,能夠不變形損壞的可是不多。
而玄陰石擺放在房間左側,其後是一麵平整的牆壁,鑲嵌著象牙般亮白光澤的瓷磚,瓷磚上印有四副令人血脈賁張的圖畫。
薑銘的目光很快就由玄陰石,轉移到那些圖畫之上,目不轉睛的在上麵流連。
圖畫高潔自然早就看到,隻是她根本不敢多看,她也不想薑銘多看。
怕他有樣學樣,把那圖畫中無恥男子所行之事,照搬到她身上,在此環境之下,她可沒多少氣力反抗。
“不是要給我看證據?死盯著那下流東西做什麽?”
薑銘知道她擔心什麽,他也同樣擔心,有些東西看多了,是挺刺激人的,尤其他這種還不怎麽會玩花樣的人。
不過這牆壁卻不能不看,隻因,“你想要的答案,就在這麵牆後麵。”
高潔細瞧了兩眼,隻見淫~穢,不見蹊蹺。牆壁後麵必然有東西,因為不知連著哪個房間,可要說後麵就有她想要的證據,高潔是不怎麽信得。
“你把牆鑿開給我看看,要真能捉到殺人凶手,我請你吃大餐。”
薑銘聽了不由一笑,他還稀罕一頓大餐?不過待在會館實在無聊,他很想早點離開就是了。
他確定牆壁後麵必然藏著什麽,隻是找不到機關在哪兒,現代機關的設計,可和以前大不相同。
緩步走到牆壁前,摘下挎包,將孤鸞取出,定定看了牆壁一眼,手揚劍起,奮力斬下。
金鐵交鳴,火花四濺!
薄薄的瓷磚後麵,竟然是一道精鋼所鑄的門,薑銘這一劍恰恰斬在門縫中。
也不知是他這一劍觸動了機關,還是將門破壞掉了,門自動向兩邊打開。
高潔看到牆壁果然另有玄機,激動的從玄陰石上一躍而下,快步走到薑銘身邊,“牆壁還真能打開,讓我看看裏麵有什麽。”
牆壁金屬門打開的瞬間,裏麵同樣也有一道門打開了,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從裏麵走出來。
三人六目相對,那漢子指著薑銘叫道,“是你!”
薑銘奇道,“你認得我?”
那漢子輕蔑一笑,“在明海,誰不認得薑家廢物……你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
薑銘如實回答,“過來玩玩,順便路過。”
“好,我就當你是趕巧了。”那漢子捏捏拳頭,“不過來到這裏,看到了不該看的,就給我永遠留下來吧。”
漢子說完,身形一閃,人已到了薑銘跟前,化指成爪,向他咽喉抓去,竟然忽略了他手中長劍,拿他當廢物對待了。
薑銘倒躍出去,躲開這來勢凶猛的一擊,橫劍身前,並未急著還擊。
“咦?”那漢子一擊不中,也未跟著追擊,而是滿麵詫異的看著薑銘,“你這廢物,幾時也會功夫了?”
薑銘淡淡回應,“一直都會。”
他自五歲開始習武練拳,日日苦練,直至今日,從未間斷,自然是一直都會。
而那漢子熟悉的薑銘,已經不複存在!
“那你倒是挺能裝的,看來以前是小瞧了你。不過你要是以為,拎著把破劍就能活著離開,未免就太天真了。”漢子說著,活動活動手腳,像是要和薑銘好好打一場。
這時高潔跳了出來,一亮警官證,“我是警察,不許動手!”
漢子側頭看她,“你就是今天來賣的女警?質量果然比上次那個好多了。等我收拾了這廢物,再來陪你好好玩一玩。希望你能耐玩一點,別像上次那個一樣,還沒玩幾下,就死個球的了。”
高潔眉毛一挑,“你殺過女警?還把她的屍體丟在了閘北區河道中?”
漢子嘿嘿一笑,“老子是奸殺過女警,還喝了她的血呢。至於屍體嘛……誰知道丟哪兒去了。”
“果然是你!”高潔順手摘下手銬,“我要拘捕你!殺人犯!”
漢子一愣,瞬間哈哈大笑,“哈哈,以前總罵人傻逼,可一直都不清楚傻逼究竟該是啥樣,今天看見你,我算是明白了。想抓我?別著急!等我收拾了薑家廢物,你用下邊那張小嘴好好抓抓我……哈哈!”
大笑聲中,他縱身撲向薑銘,“薑廢物,來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薑銘,給我殺了這混蛋!氣死我了!”漢子的話太過下流,又非常看不起人,高潔忍不住跺腳大罵。
薑銘躲開漢子勢若奔虎的一擊,揚聲問道,“你練的什麽功夫?居然要吸血驅寒。”
“嗬嗬,倒是知道一些事情,看來薑家也沒少在你身上花心思。”漢子見他隻是躲避,不曾還擊,輕視之心不減,“不過廢物就是廢物,知道再多也沒用,就讓我用這‘凝血爪’送你一程,也算配你薑家大少的身份了。”
“凝血爪?”薑銘自語一句,卻對這種功夫毫無印象。
看來千載過去,武道功法也是變化無端,不知道有多少功法失傳,又有多少被新創出來。
此時漢子的手已經呈赤紅色,帶著些許腥臭氣息,向薑銘抓去。
薑銘想看看這“凝血爪”的奧妙,又躲他幾招,隻仗身法輕盈閃躲,不曾還過一招半式。
隻因對方一出手,他就知兩人功力差的太遠,他若出手,對方怕是一招都接不下,那他還怎麽去窺看“凝血爪”有何精妙之處?
隻是幾招一過,他便大失所望,這功夫名字叫的凶殘,但用起來卻有些名不副實,不知是這漢子沒練到家,還是這功夫本來就不強。除了出招還算陰狠刁鑽之外,就再無可取之處。
尤令薑銘感覺詫異的是,從漢子的行功運勁方式來看,這功夫不像邪功,貌似也不需要吸血,可這漢子怎麽吸上血了?
難道他把功夫練差了?
“薑家廢物,難道你就隻會躲嗎?”漢子數擊不中,有些心浮氣躁,不禁大聲挑釁。
嗤的一聲輕響,卻是薑銘疾閃而過,那漢子收不住手,將一方小石桌抓出五個洞來。
七八公分厚的大理石桌麵,給他一下抓出五個洞來,卻不能讓他有半分歡喜,畢竟那個被他口口聲聲叫做廢物的人,至今還好好的,毫發未損。
這是恥辱!
羞惱之下,猛力抬掌,那石頭桌麵瞬間四分五裂,而他挾這股氣勢,直奔薑銘而去。
薑銘卻看的搖頭,與人對戰交手時,穩不住心境,控不住力道,成就終究有限。
和這種人交手,無趣,而那平淡無奇的“凝血爪”,也看的夠了,所以薑銘出劍!
橫劍揮出,以劍麵拍開來攻的爪子,反手一撩,劍尖已抵在那漢子的咽喉。
這種程度的對手……
一劍足以!
漢子大愕,驚詫的看著那森寒的劍尖,稍稍失神,便展動身形向後急退。
任他如何躲避,劍尖都如影隨形的抵在他的咽喉,直到他閃躲到一個角落裏,避無可避,才頹然放棄了抵抗,“你是怎麽做到的?”
他怎麽都想不通,他怎麽會敗給一個大家眼中的廢物。
難道一切都是他裝出來的?就為了隱藏實力?
可如今社會,誰還以習武為上?除了戰公子白長武,沒聽說哪家大少以武力見長,薑家是要做什麽?
一瞬間他腦中閃過無數念頭,偏偏理不出半點頭緒,似乎任何猜測都找不到緣由。
薑銘看著他驚訝莫名的模樣,很平淡的告訴他,“是你太弱了。”
你太弱,我太強,勝你又何須理由?
那漢子似乎被打擊到了,默然不語。
事實勝於雄辯,他真的無話可說。
薑銘卻問他一句,“你練的功夫真的需要吸血?”
漢子雖然不知他為何關心這些,但也據實相告,“本來是不用的,借這火室還有‘靜心石’勤修苦練就是。可前些日子與人動手傷了根本,沒等恢複就急於求成,搞得一傷再傷,不然你豈能輕易贏我?”
他心中仍有不服,不過薑銘卻不在意,“原來你們叫‘玄陰石’為‘靜心石’,倒也算貼切。不過我看你這傷,喝幾劑‘五靈泄火湯’就好,為何要吸血?”
“‘五靈泄火湯’是什麽鬼東西?從來沒聽過。”那漢子搖頭表示不知,“管他喝什麽,管用就行,再說了,這是人家特意為我求來的方子,如此心意,怎能辜負。”
“呸!這是什麽狗屁道理,為了一個見鬼的藥方,你就吸血殺人!”高潔在一旁聽的火冒三丈,忍不住插嘴。
這混蛋拿人命當什麽?可肆意宰殺的雞鴨牛羊嗎?
還有沒有點人性可言!
“切,用你管我!喝血管用就行!隻是可惜了,像你這麽漂亮的女警,我是玩不上了……你的血一定更鮮美。”說到這裏,他伸出舌頭舔舔嘴唇,一副回味的模樣,然後笑著看向薑銘,“薑大少,以前我總看不起你,覺得你無非就是投對了胎,有好爹好媽好出身而已……不過現在我不這麽想了,有錢就有資源,怎麽可能有那麽多廢物出來。”
漢子說完,四下看了一眼,最後一指高潔,“這女警在床上一定夠勁兒,替我多玩兒幾次……嘿嘿!”
他淫淫一笑,嘴角沁出血絲,看著怒衝過來的高潔,仰倒在地。
他,不願死於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