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錢家兄妹
哱吇!
錢西暮狠狠啃了一口蘋果,大口大口咀嚼起來。
“你是來吃蘋果的,還是來看我的?”錢貝兒很是不滿的問。
“看你和吃蘋果,兩者之間好像並沒有衝突。”說著,錢西暮又是一大口蘋果進了嘴。
“你可愛的妹妹傷成這樣,你還有心思吃蘋果,良心何在?”錢貝兒對他的無情,進行指控。
錢西暮不為所動,反而回贈她一句,“瞅你中氣十足,咧嘴舞爪的模樣,這蘋果我吃的心安理得。”
“可人家的腿受傷了,都不能動了,要是不小心癱瘓了,看你還有沒有心情吃東西。”錢貝兒拍拍大腿,說了一個比較嚴重的信息。
自家妹妹自家知道,要是她真的有可能癱瘓,早就歇斯底裏的大吼大叫,狂砸亂摔了,哪裏還能這樣平靜的說話。
所以錢西暮篤定的很,並很氣人的回了一句,“腿傷了好,省的你到處亂跑,惹事生非。要是真癱瘓了,我就雇五六個保姆伺候你,反正又不是養不起你。”
“啊!”錢貝兒氣的大叫一聲,質問他,“我是你親妹嗎?”
“應該是親的吧,反正小時候老媽就是那麽說的,至於她有沒有撒謊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錢西暮一直當她是親的,從來沒有懷疑過。
看看兩人的眼睛,還有什麽值得懷疑的嗎?
“那你就這麽對待親妹妹?”錢貝兒氣呼呼的問。
“這世上還有比我更好的哥哥嗎?”錢西暮自我感覺良好。
“總共就兩個蘋果,你吃了一個半,這叫對我好?”錢貝兒都想伸手撓他,來看病人空著手也就罷了,還把她僅有的兩個蘋果吃掉了。
蘋果還是人家女警送的,你忽悠了人家,居然有臉吃人家蘋果,羞不羞愧?
“你想吃剩下的這半拉蘋果早說啊,偏要說這麽多廢話。”錢西暮很大方的把啃了一半的蘋果遞過去。
“拿走!我才不要吃你的口水。”錢貝兒嫌惡的把頭扭開。
“那我自己吃。”錢西暮並不勉強她,把蘋果收回來繼續啃。
狠狠瞪他兩眼,錢貝兒說道,“剛剛你大言不慚的說什麽,我是你拉吧大的,你就不怕爺爺奶奶找你算賬?”
“他們現在在米國,根本聽不到,有什麽可怕的?”錢西暮心裏有底,一點都不虛,“再說了,你做了壞事,哪次不是我背黑鍋?你受了欺負,哪次不是我給你出頭?還記得那次不,就因為你被班主任訓了兩句,我給你出氣,結果她追了我兩年,當時我那個慘呦……你說我為你做這麽多,難道不算養了你?”
細想當年的辛酸,錢西暮覺得,就是親爹親媽,都沒這麽犧牲付出的,他這哥哥當的絕對到位。
“啊呸!”錢貝兒張口送他一臉唾沫星子,“你還敢提那件事!說什麽給我出氣,結果就是把我老師搞上了床,她不追你才怪了!這都能賴我頭上,你要臉不要了!”
“要不是為了你,我能和她上床嗎?還不是希望她多照顧你一點,你得理解哥的一片苦心。”錢西暮為他的行為辯解一句。
“理解你個頭,還不是你看人家漂亮,才起了邪念。想起你把人家無情的甩了,我都想揍你。”從小到大,在錢貝兒的印象中,這位老哥就沒幹過幾件好事。
聽妹妹說他甩人,錢西暮臉色微變,但隨即變了回來,隻是錢貝兒隻顧著生氣,全然沒有看到。
“咳咳。”錢西暮故意幹咳兩聲,讓妹妹以為他在故意掩飾尷尬,然後換了話題,“說也說了,笑也笑了,咱們該談點正事了,到底誰想殺你?”
錢西暮一下換了一張臉,陰冷可怖,殺氣盈霄。
感受到他的變化,錢貝兒也正經起來,“其實這問題該問你,你剛剛也說過了,我就是一普通大學生,除了有你這麽個不普通的哥哥,我什麽也沒做過。”
她不會怪哥哥什麽,一母同胞,為彼此分擔,有什麽可怪的?可她真不知道誰要殺她,畢竟她的世界還算單純清淨,不會惹下這種大仇。
“對不起。”錢西暮在她腿上拍了拍,然後問,“你有沒有看到什麽?”
錢貝兒搖搖頭,“我本來在靈鏡峰攀岩,安全繩突然被打斷,我失足掉到不遠處的藤蔓上,才沒有摔死。知道有人在遠方瞄準,就照你說的方法,做著規避動作,一直爬到射擊死角……你都不知道我當時有多怕,好幾次子彈都是擦著我的身子過去的。一直爬到禿爺嶺,子彈才打不過來。”
“放心,這個仇哥幫你記下了,誰敢動我妹妹,我一定讓他多死一會兒。”錢西暮說了一句狠話,又問她,“出了事情,怎麽不說給我打電話,反而要去報警?”
在華夏動槍,還是狙擊步槍這類特殊槍支,警察和軍方一定會倍加留意,嚴加調查的,萬一抓到他的小尾巴,那不是要壞事?
“我隻是個普通學生,不報警求助,難道坐看黑社會火拚?”錢貝兒才不希望她的生活,變得那麽複雜不安。
好吧,算你有理!
這種理由,錢西暮無力反駁,在他心裏,也是希望妹妹離他的世界越遠越好,因為太黑太危險。
“我去你出事的地方看過了,能在那種地方把你救上來,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錢西暮問她,“知道是誰救了你嗎?哥去謝謝人家。老錢家的規矩,有仇必報,有恩倍還。”
“我當時都暈過去了,怎麽知道是誰救了我?”不知出於什麽原因,錢貝兒沒說實話,“剛剛你隻顧著忽悠女警,都不說問人家救命恩人是誰,十萬個鄙視你!”
“……”這都能賴我?哥不就想把她們趕緊送走嗎?你當警和匪坐一起侃大山,挺好玩呢!“那你怎麽沒說問一下?你的機會好像更多吧?”
我都知道是誰,有什麽好問的?
錢貝兒在心裏咕噥一句,就拿眼瞪他,很是理直氣壯的道,“我迷糊你也迷糊啊!”
“……”你說的好有道理,哥竟無言以對。
攤上這麽個妹妹,錢西暮也挺無奈的,隻好摸出手機,打給下屬,“親愛的六娘,想我了沒?”
“有事說事,少惡心人。”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冰,很不耐煩。
“兩件事。”既然人家不想和他調情,錢西暮也隻能說正事,“把害我妹妹和救我妹妹的人找出來。”
“知道了。”對麵一口答應下來,隨即掛掉電話。
聽著手機傳來的忙音,再回頭看看自家妹子,錢西暮深有感觸——女人真難伺候!
又和妹妹閑聊幾句,確認她的傷勢無礙後,錢西暮便拍拍屁股走人了。因為妹妹說她的同學一會兒就來,不想和那幫小花癡碰上,他隻能開溜。
唯一讓他感到受傷的是,妹妹非但沒有挽留,反而一副歡送的架勢——簡直不要太傷人!
白疼她了!
出了病房,他直奔護士站,這時候他急需白衣天使的心理輔導,結果卻被告知,天使不在線,人家已經下班了。
雪上加霜啊……
“基地有什麽不好?你就這麽急著走?”聞心瀾看到薑銘剛一恢複就想跑,忍不住出聲質問。
“我去看看高子皓,他的事兒搞不定,我不安心。”薑銘急著想走,不是沒有理由的。
“你什麽時候這麽關心學員的私生活了?”聞心瀾更加迷惑了,印象中,他可不是一個會多管閑事的人。所以她有理由相信,這隻是托詞。
“不久前。”薑銘給的時間很籠統,準確時間點,應該放在他知道高子皓是舒婷的男友後。
攸關自身性福,他又怎能不關心?
薑銘剛剛立功,暫時又沒新東西要教,所以他要走,聞心瀾是沒有理由阻攔的,隻能眼睜睜看他離開。
看著空蕩蕩的宿舍,她突然感覺很無聊……
薑銘開車向青青的小窩駛去,有些結果,他迫切的想知道。然而等他趕到青青的小窩,卻發現居然沒有一個人在家。
他們都去哪兒了?
剛想打電話問一下,周羽裳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臭小子,想我了沒?”
“想。”薑銘很誠實的回答。
“那怎麽不說給我打電話?非要等我主動給你打?”周羽裳柔媚的聲音裏,帶著一絲怨念。
曾毀人不倦的大魔女落到這種地步,何其悲涼?
“打了會更想。”如果隻是聽聽聲音,卻見不到人,隻能讓薑銘更加難以忍受。
“算你小子會說話,給你發個地址,馬上給我滾過來。”周羽裳心裏的小怨氣,似乎一下散去,語氣輕快許多。
不等薑銘多說,她掛掉電話,然後發了一個地址給他。
薑銘看了看,地址在市郊,離這裏還蠻遠的,便匆匆下樓,趕了過去。
大約一個半小時後,他趕到了周羽裳所說的地方,這是一棟獨門獨院的小莊園,比他家還大了一倍。
停好車子,他趕去主樓,遠遠就看到周羽裳站門口台階上等他,不過他卻不怎麽高興,眉頭皺起,伸手就要解衣服。
看到他的動作,周羽裳趕緊阻止道,“這是我家,不許你亂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