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神婆蘇彧上線
“哎呦!”女人走太快,鞋跟突然斷掉,向地上摔去。
薑銘看到,便一步跨過去,伸手扶住了她,雖然剛剛被高潔敲詐,令他十分不爽,可見有人落難,他還是願意伸一伸援助之手。
不曾摔倒在地,那女人本該開心才是,可她卻一臉苦相,還以手遮眼,一副不想見人的模樣,同時還提出一個匪夷所思的要求,“麻煩你撒手,讓我摔地上可好?”
“……”此女莫非是瘋子?薑銘觀她言行,都不似正常人,便依她所請,放手躲開。
女人有了準備,竟然沒有摔倒,可隨即她歪了一下身子,似乎是想自行摔倒,但人未摔倒,她斜足挺腰,又讓自己穩穩站好,這時她又提了一個要求,“你把我推倒可好?”
“……”薑銘看看門口的攝像頭,再想想剛剛被高潔敲詐去的錢財,暗下決定,以後再也不來這家飯店了!一念及此,他衝女人拱拱手,學著她的語氣,“我已身無分文,你換個人訛詐可好?”
這世道是怎麽了?遍地碰瓷黨!
“……”那女人相當無語,不想汙了聲名,隻得解釋一下,“我隻是不想受你恩惠,想了了這因果,你能不能不要多想?我像是缺錢的人嗎?”
高潔、聞心瀾誰又像是缺錢的人?打劫起來還不是毫無底線!女人善偽裝,越漂亮越不可信!
有著豐富被坑經驗的薑銘,決計不信她所言所講,“你想怎麽摔都請隨意,恕難奉陪。”
碰上這麽不知所謂的女人,還是遠遠避開的好。可還沒等薑銘走開,自樓上跑下一個男人,遠遠的就叫嚷起來,“蘇彧小姐,您這是怎麽了,需不需要幫忙?”
“不許叫我名字!”那女人卻厲聲尖叫,像是受了莫大刺激一樣。
“蘇彧大師,是我唐突了,您不要生氣。”說話間,那男人已經走到近前。
“……”蘇彧把手從臉上移開,眼神幽怨的看他一眼,又去看一臉好奇的薑銘,然後把手一伸,“我是蘇彧,快來扶我一下。”
這是唱的哪一出?
薑銘非但沒有上前扶她,反而後退一步,要不是心生好奇,想看個究竟,他早就離開了。
將他動作看在眼底,蘇彧苦笑一下,“名字已被你知曉,因果已定,再也難躲,我認命了。”
“蘇彧大師,這究竟怎麽回事?”一旁的男人好奇的問。
“你給我滾開!一年內不許出現在我麵前!”蘇彧對他就沒那麽好脾氣了。
“啊?”那男人有些傻眼,忙問,“那我所求之事?”
“一年後再說!”蘇彧惱他至極,毫不留情。
“怎麽可以這樣?我又沒做錯什麽,事情若拖上一年,可就有些太久了!”那男人辯上一句,想讓她改變初衷。
“你若再不走,就把你掛上我天樞閣黑榜。”蘇彧咬牙切齒地道,就跟兩人有不共戴天之仇似得。
“蘇彧大師切莫生氣,我馬上就走。”那男人聽她這麽說,冷汗唰的一下就出來了,說了這麽一句,以追攆兔子的速度跑出了飯店大堂!
“別看熱鬧了,我腳好像崴了,你過來扶我一下。”那男人一走,蘇彧就衝薑銘去了。
薑銘一動未動,“我覺得你該去看醫生。”
先掛精神科!
蘇彧瞥他一眼,翻個白眼,出聲問他,“是不是覺得我不可理喻,有些神經質?”
薑銘輕輕點頭,他就是那麽想的,這女人還算有些自知之明。
“可你本該在數月前橫禍慘死,如今卻好端端的站在這裏,不是比我更加怪異?”蘇彧語氣一轉,語出驚人。
薑銘心中一顫,沉聲問,“你什麽意思?”
蘇彧並未解釋,隻是把手一伸,淡淡說了一聲,“過來扶我。”
薑銘猶豫一下,還是上前把她扶好站穩,繞了一個大圈,兩人的狀態又回到原點,真是讓人哭笑不得。“你還能走嗎?”
蘇彧剛剛都是用一隻腳獨撐,此刻有他扶著,便伸傷腳在地上踮了一下,隨即搖頭,“腳踝脫臼,走不得了。”
薑銘低頭看了一眼,關節處已經腫脹,便知她沒有撒謊,於是將她攔腰打橫抱起,“我送你去醫院。”
蘇彧見他問也不問一聲,就將自己抱起,忍不住以手扶額,頗為哀怨的嘟囔一句,“這該死的孽緣。”
把她抱到自己車上,薑銘就打開導航找最近的醫院。蘇彧卻伸手過來,在一個位置上點了一下,“去這裏。”
“這裏不是醫院。”薑銘不得不提醒她一聲。
“隻是關節錯位,用不著去醫院,就算你不願幫我,也有別人能治這點小傷。”蘇彧並不想去醫院。
她既執意不肯去醫院就診,薑銘也不勉強,便開車前往她所指的地方。
四十多分鍾後,薑銘把車開進一個老巷,最後車子停在一個小院子裏,看著眼前民國時期的洋式小樓,“這就是你的天樞閣?”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蘇彧的回答有些模棱兩可。
薑銘不解的看她,蘇彧便解釋一句,“我在哪裏,哪裏便是天樞閣。”
好一個驕傲的女人!
薑銘下車,將她抱進小樓,“幾樓?”
“三樓。”蘇彧向上一指。
三樓有三個房間,在她的指揮下,兩人進了左側那間。看到裏麵那張大床,以及四散各處的衣服,薑銘就知道這是她的香閨。
把她放到大床上,薑銘退後兩步問,“你現在可以解釋一下了嗎?”
斜靠在床上,蘇彧把傷腳輕抬,“是你幫我,還是我喚人來看?”
若隻是扭傷脫臼,薑銘伸手便可幫她複位,之所以一直沒有出手,不過是對她心存忌憚,不願多惹麻煩罷了。
不過現在這種情形,與其浪費時間等她喊別人來,還不如他出手解決。
想通之後,薑銘走上前去,半蹲在床前,握住她的足踝,仔細檢查一下,確認無誤後,運氣與掌,灼燙其膚,一扭一送,哢的一聲輕響,“應該沒事了。”
“這麽痛怎麽可能沒事?”別管蘇彧精神多麽強大,可該痛的時候,也不能幫她減弱半分。
“忍忍就好。”薑銘說的極其輕鬆,這種小傷小痛,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蘇彧翻個白眼,一指旁邊的小桌,“裏麵有跌打酒,拿過來給我擦些。”
薑銘走過去,用小指挑開搭在上麵的絲襪,才拉開抽屜,從裏麵找出跌打酒來,打開瓶口嗅了嗅,“東西不錯。”
“這屋裏除了你,就沒有差勁的東西。”蘇彧突然口出惡言。
薑銘過去把跌打酒往床頭櫃上一放,“自己抹。”
“……”好小氣的男人!蘇彧指指自己的傷腳,“你好像有事想問我。”
有求於人,態度要好!
薑銘也是幹脆之人,又把跌打酒拿起來,幫她塗抹於患處,還灌以內勁輕揉,助藥力散開。
“舒服!”蘇彧滿意的輕吟一聲,難得的誇他一句,“手藝不錯。”
“現在該說了吧?”薑銘一如既往地的急性子,“為什麽說我該橫禍慘死?”
“不是我說的。”蘇彧看著他的眼睛,“是你的命相告訴我的。”
“命相?你懂命理相術?”薑銘印象中精通卦象易理的高人,大多都是那種鶴發童顏、仙風道骨的前輩,眼前這麵容姣好,姿態秀雅的清麗佳人,還真是讓人難以信服。
“略知一二,尚可騙口飯吃。”蘇彧言辭謙虛,語氣篤定,聽上去自信的很。
“可我好端端活著,足見你看的並不準。”薑銘將她的腳放下,緩緩站起身來。
“好端端活著?是你真心話嗎?”蘇彧偏頭問他。
薑銘站在那裏,動了一下手腳,“事實俱在,何須多言?”
“既是如此,你又何必跟我回來?”蘇彧眉毛一挑,含笑相問。
薑銘輕舒一口氣,凝眸問她,“你都看到了什麽?”
“觀你麵相,本是命薄福淺之人,若生在貧寒人家倒還好些,隻要守得清貧,苦事不斷,天年也不是不可享。可若生在大富大貴之家,以你命盤,福厚難撐,橫禍早夭,避無可避。”蘇彧也未藏著掩著,把他的命格說了出來。
“可我現在還活著,好好的活著。”薑銘再次強調這一點,隻是想知道,她究竟能看出多少。
蘇彧輕歎一聲,“我不知道是誰那麽大本事,居然能幫你逆天改命,讓你變得福厚壽長、桃花橫生,那已經超出了我的能力範圍。但我想那位高人對自己的術法,也不見得有多少信心,所以你聽我說穿,才跟我回來想要問個清楚明白,對不對?”
見她隻是以為自己有高人相幫,得以逆天改命,而不是識破了自己魂穿奪體,借屍還魂,薑銘不由鬆了一口氣,順著她往下說,“這麽說來,我可以高枕無憂了?”
“你也別開心的太早,現在你的命格雖然能保你福厚壽長,可極盛的桃花,也能讓你麻煩不斷。命從來是隻算正不算奇,若是桃花太旺,又不加控製,保不齊哪天又橫禍加身,要了你的小命。”蘇彧忍不住嚇唬他一下。
隻要魂穿的事情沒被看破,薑銘就什麽都不怕,“我倒覺得男兒桃花旺些,並不是什麽壞事。”
看他一臉自得之色,又口出無恥之言,蘇彧忍不住道,“但凡逆天術法,總是遺患無窮。雖然你現在好端端的,可你命線已斷,魂線也殘,還是不要太開心的好。”
“……”
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