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 用心炫富
“你好,沈小姐。”當美女被其母親拉到自己桌前,吳國棟才如夢初醒、激動萬分的起身伸手。
“你好。”沈霜琴微微頜首,無視了他伸出的手,很淑女的拉開椅子,拉著母親坐下。
吳國棟訕訕一笑,有點尷尬的坐回原處,把菜單往前一推,很大方的道,“想吃什麽隨便點。”
沈霜琴沒去看菜單,“隨便來點清淡爽口的就好。”
倒不是她矯情,實在是過年這幾天,被大魚大肉撐著了,現在看到肉別說吃了,能不吐就不錯了。
“我懂,我懂,女孩子要保持身材嘛。”聽她這麽說,吳國棟倒是一點都不意外,在外麵和女孩子吃飯,鮮少有點油膩東西吃的,最多也就是吃點海鮮什麽的,可那個貴呀,他可不敢隨便請。
點好菜,吳國棟又問,“沈小姐想喝點什麽?”
“果汁。”沈霜琴可不會點酒,不然外麵那隻小醋缸能衝進來掀桌子。
“也對,這裏哪有什麽好酒。”吳國棟戀戀不舍的看了那些高度白酒一眼,覺得就這種情形,點了也沒用,便隻要了飲料,“要是在明海就好了,82年的拉菲請不起,其他年份的,我們還是可以喝一喝的。”
“紅酒我也不常喝,倒沒覺得那些名酒有什麽特別。如果你真想喝酒,有幾個小酒莊釀的酒不錯,推薦你嚐嚐,比如尊尚公爵的Migrape,月幽微瀾的血色,都很不錯。”風沁雅曾經係統的教過沈霜琴紅酒知識,所以她記得很清楚。
之所以挑這兩種酒來說,因為這兩家都是私人酒莊,一個屬於秦家,一個屬於周家,在上流社會,屬於特供一樣的存在,沒有一定的身份地位,別說喝了,聽都聽不到。
吳國棟就沒聽說過,但是不想露怯,還是硬撐著道,“這兩種酒倒是見過,就是不知道會那麽好喝,還能引得沈小姐稱讚,等回了明海,一定要買兩瓶嚐嚐。”
沈霜琴淡淡一笑,沒說什麽,雖然來之前就沒想著和他有什麽發展,可現在她是連飯都不想吃了。
嚴淑雲和趙麗珠吃了幾口菜,互相打個眼色,“你們年輕人慢慢吃,我們吃飽了,出去逛逛。”
“對,我們去逛逛,買幾件新衣裳。”趙麗珠對沈霜琴很滿意,自然積極響應,給兒子多點獨處的時間,在桌下踢兒子一下,“照顧好人家,等吃完給我們打電話。”
“我知道了。”吳國棟目送母親和未來丈母娘出去,才開始問一些私人的問題,“沈小姐在哪個學校讀書?”
“你有必要知道嗎?”沈霜琴卻沒有回答。
“既然是相親,當然要多了解一些才對。”吳國棟做著努力。
“可我沒相中你。”母親已經離開,沈霜琴便把話說的很直接。
“嗬嗬,沒相中?”吳國棟笑的有點陰,“我承認你很漂亮,可是漂亮的女人多了,並不是你可以驕傲的資本,你有什麽底氣說沒相中?”
“聽說你進了外企的管理層,本來我是沒有懷疑的。可我坐在這裏也有一會兒了,你卻什麽都沒有看出來,不得不說,這很令人遺憾。”沈霜琴有點鬱悶,因為有些話,看來非得自己說出來才行,不然對麵那家夥根本明白不了。
經風沁雅特訓了一番,她看人的眼力大有長進,基本能肯定吳國棟不是什麽外企高管,充其量隻是能維持生計的小職員而已。
在外麵卑躬度日,回來便自覺高人一等,最最討厭不過。
“我沒看出什麽來?”吳國棟沉著臉問。
嗒嗒!
沈霜琴拿鞋跟輕輕敲了兩下地,把手包拉到麵前,很平靜的告訴他,“菲格拉慕的鞋子,普拉達的包包,再加我這身香奈兒秋冬新裝限量款,哦,對了……”說到最後,她想起什麽似得,抬腕亮表,“還有這塊伯爵複古款的手表。”
吳國棟鐵青著臉不說話,那些牌子在他眼裏全是一遝遝鈔票,而且是他想要卻支付不起的數字。
“我就想問你一句,你養的起我嗎?”沈霜琴繼續摧殘他的信心。
“所以你寧願給那些富人玩弄?”吳國棟冷笑一聲,“世上從不缺你們這些拜金虛榮的賤女人。”
“罵女人拜金,除了證明男人沒本事,再也沒有其他意義。”沈霜琴還以淡淡一笑,“誰生下來都不是為了受苦的,想過好日子是人之天性,女人如此,男人何嚐不是?虛榮又不是女人的專利,不然你又何必冒充什麽外企高管?”
看他拉拉著臉不說話,沈霜琴拈出一張鑽石卡在他眼前晃晃,“這頓飯我請。”既然要炫富拜金,自然要有始有終,奉行到底。
啪!
看她頭也不回的走出飯店大門,吳國棟狠狠一掌拍在桌子上,服務員趕緊跑過來跟他說,“打壞了東西是要賠的,那位小姐已經走了。”
你什麽意思?!
吳國棟瞪圓了眼睛!
沈霜琴走出飯店,四下看了一眼,便向馬路斜對麵的一輛大切諾基走去,心中腹誹不已,就不能弄輛外形大眾一點的車子?生怕別人看不到是怎麽滴!
轟轟!
一輛摩托車呼嘯駛來,沈霜琴止步等在路中央,打算讓其先過去,結果摩托車是先過去了,坐在後座的人還好心的幫她拿包。
有人奪包,沈霜琴下意識的鬆手,往後躲了兩步,然後平靜的向對麵看去。
她看過去的時候,大切諾基如同發-情的公獸,轟鳴咆哮著向那輛摩托車衝去。
Duang!
車倒人飛!
啪嘰一聲,兩個劫匪重重落地!
沈霜琴優雅的走過去,撿起自己的包包,看看兩個掙紮呻-吟的傷者,她好心的撥打了——110!
拉門上車,沈霜琴橫薑銘一眼,“下次溫柔點,就算見義勇為,也有其限度的。”
“他們又不是美女。”薑銘胡攪蠻纏的本事見漲。
“要是美女就能搶我東西了?”沈霜琴抓重點的本事也不差。
“去哪兒玩?”薑銘情商終究差了一點,話題轉的不要太生硬。
“我穿這樣能去哪兒?先回去換套衣服再說。”沈霜琴給他指明方向。
“你穿這樣挺好看的。”薑銘打算將功補罪。
“你這是要和我在這小鎮逛街的意思嗎?”沈霜琴可不想和他在鎮上逛街,撐死了半個小時,就可以把每條街道都走一個遍,有什麽意思?還不如去山裏呼吸新鮮空氣呢!
薑銘也覺得這小鎮沒什麽逛的,倒是四周的青山還可一遊,但沈霜琴這一身,明顯不適合爬山,便乖乖的把她拉回家去。
路上沈霜琴給母親打了電話,說是自己先回家,讓她老人家慢慢逛,多買點東西也無妨,反正土豪在身邊坐著,她說這些特有底氣。
隻是當母親問相親結果的時候,她敷衍的回應,說等母親回家再詳稟,電話裏說不清楚,然後在母親的追問聲中,把電話掛掉了。
回去換了身衣服,沈霜琴帶著薑銘進了山,因為不是荒山野嶺,人為痕跡太多,爬起來相當快捷。
翻過兩座小山,二人登上一座略高於別處的山頭,坐到了供人休息的涼亭。
凜凜冬日,四下無人,薑銘把佳人抱坐在懷裏,美其名曰遮風供暖。
既然他都這樣說了,沈霜琴也毫不客氣的把手從他衣襟塞進去,貼著他的肉肉——暖和!
“有沒有覺得我在玩弄你?”薑銘越了解這個時代,心就越虛,且不說一夫一妻製橫亙在前,便是富家子和窮姑娘在一起,就會給貼上這種標簽。所以聽到吳國棟的話,他難免被觸動。
“那你是在玩弄我嗎?”沈霜琴反問。
“當然不是,可也許別人不那麽看。”薑銘知道,世人的眼光,不是說避就能避開的。
“我們兩個人的事,你又何必在意別人怎麽看,怎麽說?”沈霜琴拿額頭頂頂他的下巴,“現在的女人,從初中開始,到結婚為止,又有誰不經曆幾個男人?甚至有些人結婚都不是終止。如果說在交往又分開的過程中,男人特別有錢,就叫做被玩弄,那麽和窮小子叫什麽?真愛還是白玩?”
薑銘從沒想過這些,所以大多問題他都回答不出。
所以沈霜琴告訴他,“是不是在玩弄感情,就要看兩人在交往之初,抱著什麽樣的念頭,在交往過程中又是怎樣的心態,和摻雜多少物質沒有多少關係。”
說到這裏,沈霜琴戳戳他的心口,“你有沒有玩弄我,我已經問過你的心,它告訴我沒有,你說我該不該相信你?”
“我覺得你應該信,不過人心隔肚皮。”薑銘貌似好心的提醒她。
“那你說怎麽辦?把它剖出來看看,好好檢驗一下?”沈霜琴想到的方法略血腥。
“不用那麽麻煩,我聽說隻要男女合為一體,就可以聽到彼此的心聲。”薑銘循循善誘。
沈霜琴掐了他一下,“就不能多正經一會兒?好好的說說話?你現在這副模樣,簡直就是在提醒我,我被玩弄了。”
“我又沒說現在。”薑銘覺得很委屈,“隻是說這種方法可行,又簡單實用。”
“什麽時候這方法都不靠譜。”沈霜琴抬頭咬了他下巴一下,“你要記得,任何時候,想聽到對方的心聲,隻能用心。”
那你就仔細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