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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四章 再來一刀

  “你想做什麽?”衣襟被撩開,薑銘一下醒了過來。


  “別動。”薛盼一手按在他的八塊腹肌上,一手拿管口紅,開始揮毫潑墨,“搞定。”


  看著淡紫色的“禽獸不如”,歪七扭八的躺在胸膛上,薑銘忍不住撇嘴,“你該練字了。”


  “練你個頭!”薛盼伸指戳他額頭一下,“總是抓不住重點。”


  “重點是昨晚你聽到的一切,都不許說出去。”薑銘鄭重警告她。


  昨晚也不知是哪個筋搭的不對,居然把自己的來曆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她,她也奇葩的很,那麽匪夷所思的事情,連質疑都沒有,就相信了,而且表現的和平常沒兩樣,薑銘不提醒一下,實在放心不下。


  “我可管不住自己這張嘴,如此有趣的事情憋著不說,會把人悶壞的。”見他臉色變得很難看,薛盼展顏而笑,俯身湊過去,“要不你想個辦法堵住我這張嘴?”


  “什麽藥能把人毒啞?”薑銘有辦法,隻是得跟她討教一下所需品來源。


  “不要用這種不管用的笨辦法,不能說話,我還能寫字的。”薛盼直接否了這個辦法,“再想!”


  薑銘看看她的手,覺得要是斬掉就太可惜了,再看看她靈動的雙眸,又覺得要是把人拍傻,就太過暴殄天物,除此之外還有什麽辦法?遍想不到,隻能搖頭,“你有什麽好建議?”


  “那我教你一個最幹脆直接的,殺人滅口如何?”薛盼對自己是真舍得下手。


  看她一臉嚴肅,薑銘有點懵,“你說真的?”


  “死人是最能保守秘密的,就不信你想不到。反正你說自己曾提劍縱馬,殺人無算,何況我一個小小女子?”薛盼看上去很認真,優雅的天鵝頸一抬,“照這裏來一下,一切搞定,隱憂全消。”


  薑銘怔怔看了她一會兒,才問,“我怎麽感覺瘋掉的是你呢?”


  昨晚他受的刺激可比她大,怎麽表現卻正好相反呢?


  “我沒瘋,是你傻。”薛盼才不認可他謬誤的感覺。


  “我傻?”自認情商不高,智商不低的薑銘犯了迷糊。


  “傻透了!”對這點,薛盼很肯定,“想堵住一個人的嘴還不簡單。”說著,她俯身探唇。


  堵的很嚴實……


  “學會了沒?”薛盼砸吧著滋味兒問。


  “這還用學!”薑銘很想這麽高喊一聲,奈何臉皮不夠,底氣不足,話到嘴邊就變成一句煞風景的,“你就不怕我真選殺人滅口?”


  “切!你舍得嗎?”薛盼自信心爆棚。


  薑銘摸摸鼻子不說話,琢磨她所教方法的錯漏,還別說,真給他找到一個,他可是沒時間無時不刻陪在她身邊,時刻等著堵嘴的。萬一他不在的時候,她說漏嘴怎麽辦?

  心有疑惑,卻不敢問,不然真怕自己由“傻”直接升級為“蠢”!

  “別發呆了,起床走人了。”在他額頭敲了一下,薛盼翻身下床,整理衣裝。


  衣服都沒脫,整理起來很方便,兩人一起走到門口,薛盼問,“想不想碰到他們,客氣的說聲早安?”


  薑銘直接搖頭,他沒那麽大的心胸可以裝下一切,更沒足夠的定力裝作一點都不在乎,所以還是不要自己找虐的好。


  可有時候事情就是那麽有意思,相對的兩道門,偏偏就在同一時間打開了。


  “早上好。”雖然不知道為何慕容蘭心沒有跟著一起出來,可薛盼還是甜笑著打招呼。


  饒是趙允初心性超常,看到如此場景,聽到這樣的招呼,臉色還是忍不住變了,縱然使勁繃著,問出的第一句依然是,“你怎麽在這兒?”


  “這還要問?”薛盼看他一眼,自言自語,“不應該呀。”


  趙允初看向薑銘,“如此下作的事你也做?”


  不等薑銘說話,薛盼挽著他跨前一步,衝趙允初嚷嚷,“來來來,先照下鏡子。”


  “嘿!有趣!”趙允初冷笑一聲,轉身便走。


  “我剛剛仿佛看到一隻烏鴉落到了豬身上。”薛盼在後麵喊了一聲。


  趙允初卻頭也不回的進了電梯。


  “沒勁兒!”薛盼撇嘴。


  “我不是豬。”薑銘申辯一句。


  “知道!你要是豬就好了。”薛盼瞪他一眼,“剛剛我就理直氣壯多了。不然他問起細節來,你讓我怎麽回答?”


  瘋子!


  對她不時展露的瘋癲屬性,薑銘深感頭疼。


  “咦?盼盼,你怎麽在這兒?”高潔剛出電梯,就看到兩個熟人。


  薛盼轉身看她,不好意思的笑笑,拉拉薑銘的胳膊,“我為什麽在這兒……你懂的!”


  我懂什麽了?


  高潔走到近前,“你們昨晚幹什麽了?”


  “我們都是成人了,所以很有分寸的什麽都沒幹。”薛盼像極了女司機,拚命把人往溝裏帶。


  “……”這話聽著忒別扭!高潔趕緊整理思路,不能亂。


  隻是不等她整理好,薛盼又開口了,“好姐姐,看在以往交情的份上,你就當什麽都沒看見,千萬不要告訴我爸……我們先走了,回頭找你玩兒!”說完,拉著薑銘就跑出了酒店。


  “我怎麽感覺你特別想讓家裏人知道呢?”高潔站在原地犯起了嘀咕。


  “我們跑什麽?”薑銘有點不理解,見了趙允初都不怕,高潔有什麽好怕的?


  薛盼回頭看了一眼,“這麽有份量的證人,要是不能發揮其最大效用,我會後悔死的。”


  我沒聽懂,你再說一遍?!


  “傻樣兒!”看薑銘又犯呆,薛盼忍不住說他一句,“別在這兒杵著了,跟我玩去。”


  “不去!我要回家。”薑銘直接拒絕,他現在就想找個暖和的地方,靜靜的呆一會兒。


  “我懂,你想靜靜了。去吧,我不吃醋。”薛盼總是那麽大方。


  和她告別之後,薑銘便驅車回家。到家之後,誰也沒驚動,就往自己房間跑,眼看就要進屋了,他又退了回來——那扇關閉許久的門開了。


  “什麽時候回來的?”看著忙碌的風老師,薑銘總覺得有點不對頭。


  “就在剛剛,是不是覺得很驚喜?”風沁雅聞聲回頭,微笑回應。


  “有一點。”她的回歸對薑銘而言,驚訝多過驚喜。


  “才一點啊!”風沁雅好像有點不太滿足,指指自己的心口,“聽的人這裏好不舒服。”


  薑銘笑笑,對她的感覺一下回到從前,“那很多好了吧。”


  “好敷衍。”風沁雅撇嘴。


  “一會兒請你吃飯。”薑銘隻能轉移她的注意力。


  “我要吃很多好吃的。”風沁雅的注意力,似乎真的被他引開了。


  “好。”薑銘一口答應下來。


  風沁雅笑笑,又去收拾東西,“我不在的這些天,你有沒有想我?”


  “有。”薑銘回答的很快。


  “那有沒有好好上課,認真學習?”風沁雅又問。


  麵對老師的問題,薑銘摸摸鼻子,“有吧。”


  “聽著好像不那麽肯定哦。”風沁雅耳朵尖的很。


  薑銘趕緊補話,“專業課真的都認真學習了。”


  “懂了,那就是說還有很多課沒認真學。”風沁雅瞥他一眼,“照此下去,你想成為紈絝大少的偉大理想,要何時才能實現?”


  世上哪來品學兼優的紈絝子弟?

  雖然薑銘早就放棄做紈絝大少,可也清楚多才多藝、博學練達,從來不是紈絝少爺的屬性,這位老師所教所授,無非是變著法讓他成才而已。要真給他教成超強紈絝,她能拿到工資才怪。


  雖然明了她因材施教的苦心,可薑銘還是嘴硬的說了句,“慢慢來,不著急。”


  “加油,老師等著看。”風沁雅收拾完東西,又去收拾衣物。


  看著她把衣服往行李箱裏裝,薑銘眉頭一皺,“東西是不是放錯地方了?”


  “沒有啊。”風沁雅否定他的說法,招呼一聲,“快過來幫忙。”


  “放到衣櫥裏不是更好?”薑銘走過來問。


  “哪裏好了?我可不想換一次衣服,跑一趟這裏。”風沁雅有自己的打算。


  薑銘總算聽明白了,“你要搬走?”


  “嗯啊!”風沁雅應的很痛快。


  “為什麽要搬走,這裏不好嗎?”薑銘剛穩定的心神,又有躁動的跡象。


  “你別多想,這裏很好,可我再住下去,就不太方便了。”風沁雅總是不肯把話一下挑明。


  “哪裏不方便?”薑銘有些耐不住性子。


  “這次未婚夫跟我一起回來的,我們倆總不能分開住,更不能一起住你家……你說對不對?”風沁雅的聲音輕快,理由十足。


  “未婚夫?”薑銘一下子僵住。


  “對啊,他叫周文強,你們好像通過話的。”風沁雅恍若未覺,自顧自的說著。


  “怎麽這麽突然?”薑銘隻覺嘴裏發苦。


  “沒有很突然啊,我們認識好久了,兩家老人也都滿意。”風沁雅把疊好的衣服放到行李箱裏,抬頭看他,“這次我父親生病,他沒日沒夜的陪床照顧,陪著我安慰我。如果沒有他,父親好的沒有那麽快,我也可能撐不下來……女人一輩子能找這樣一個男人,還有什麽不滿足的?你會祝福我們的,對不對?”


  “嗯。”薑銘鼻音極重,想點下頭,卻發現腦袋重逾千斤,竟然動不了。


  “那就快幫我收拾,一會兒送我去住的地方,我介紹你們認識。”風沁雅開心的說著,“哦,對了,到時候讓他請你吃飯,我跟你講,他的手藝可好了,我每次都……”


  她還在說著,可薑銘耳朵嗡嗡響,什麽聽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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