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荷爾蒙的美好
醫生告訴我，我胳膊和腿上的子彈，在我昏迷的時候，就已經取出來了，接下來隻要安心休養就行。
白總卻不放心似的，三天兩頭的往我的往我的病房裏跑，晚上還要賴在這裏和我一起睡。
後來，他的那些下屬給他送補品的時候，都一股腦的放到我的病房了，還用曖昧的目光看著我和白總。
我總是低下頭，要麽就是回一個羞澀的笑。
而白總並沒有否認什麽。
不僅如此，他還讓人給我買了很多去疤的東西，還特意讓美容師過來，說女孩子身上留疤不好看，何況這疤還是因為他，才留下的。
我想，他多少還是有點兒喜歡我的吧。
為了這麽點喜歡，我竊喜了很久。
半個多月後，醫生宣布我可以出院了，我內心還有點兒不太情願，因為在醫院的日子，我過的很開心。
不用去包廂陪老男人喝酒，不用被占便宜吃豆腐，更重要的，是白總每天都會來看我。
然而不管我多麽不願意，生活還是要回到以前的正軌。
我依舊在A+陪酒，學校那邊，不知道白總和校方說了什麽，那一天，白總離開老師的辦公室後，老師就把我喊了進去。
“思甜，老師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也知道你成績不錯，一心好學，還有苦衷，既然是這樣，那你以後就可以在家裏自學，每次期末考試前我會通知你，過來參加考試，隻要及格，該給你的畢業證就會給你，你看怎麽樣？”
“為……為什麽啊？”
我的第一反應並不是驚喜，而是以為我犯了什麽錯，老師不讓我來上學了，我頓時就急了：“老師，你別聽她們胡說，我不是那樣的人！”
“思甜！”老師嚴厲的打斷我的話。
我呆呆的看著他。
那天，老師和我說了很多，他說，他知道表演係關於我的傳聞，也隱約知道白總是個大人物。
他話裏話外，都暗示我，是白總讓他這麽做的。
他沒理由騙我。
想到這一點，我的眼淚差點兒沒掉下來，當初叔叔、也就是我的繼父，用上學來威脅我和他上床，我跑了。
跑到了Z城，跑到了A+。
就在我以為我這輩子都不會再有讀書的機會的時候，白總給了我希望，可他現在又生生的掐滅了這希望！
怪不得，人們總說，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我失魂落魄的走出老師的辦公室，唐大姐立刻從一旁湊過來，勾住我的肩膀：“小甜甜，老實跟我說，剛剛送你來的那個男人是誰？！好帥，好MAN！簡直就是我的夢中男神啊！”
我勉強的笑了笑，說那是我親戚。
唐大姐的眼神明顯
不信，但礙於這裏是公眾走廊，她也就沒有問更多，倒是一旁的丁春妮，我瞥見她的臉色暗了一些。
不過我並未在意。
“對了，還沒跟你說呢，我有些其他的事情要做，所以未來一段時間可能就很少來學校了，不過每年期末考試我還會參加的。”
唐大姐一臉震驚：“你要幹嘛？你該不會是囿於廚房與愛了吧？！”
囿於廚房與愛，是我們表演係‘自嘲’的說法，指的是結婚、做全職太太，我當然不可能。
我搖了搖頭，說不是。
唐大姐有些可惜，又有些遺憾，問我以後周末還能出來一起玩不，在得到我肯定的答案後，她立刻開心的抱住我：“姐就知道，你不會把姐忘了的！”
我被她的樂觀感染了，心底的低落被驅散了很多。
我拿著課本回到A+，老師的話說的很客氣，說我可以不用每天過來，但那意思，就是希望我再也不要過去。
我雖然想上學，想好好學習，但也不至於這麽不識趣兒，何況那是白總的意思。
可他……為什麽不親自跟我說？
我帶著疑惑，走向電梯。
就在這時，我被人從後抓住手腕，胳膊裏抱著的書本瞬間掉落一地，我皺眉撿起書，這才看向拉住我的那個人。
是祝文浩。
“有事嗎？”這裏不是Z大，我也就沒稱呼他同學，直接禮貌而疏離的問。
“你在這裏幹什麽？”祝文浩死死地盯著我，恨不得把我的臉盯出一個窟窿來，我被他盯得極其不舒服。
我後退一步，挑了挑眉：“我幹什麽，跟你有關係麽？”
我倒是沒想到，祝文浩平常看起來挺正經，又陽光開朗的，在Z大喜歡他的女生兩隻手都數不過來，居然也會來A+。
至於他來這裏，是來喝酒的，還是來找小姐的，那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我對這個問題也不感興趣。
“你……”他神色複雜，半晌後，才說道：“佳容告訴我，說你是在這裏做小姐的，我本來還不信，沒想到是真的，你太讓我失望了。”
佳容？
我努力的回想了一下這個名字，才想起來，那個幾次找我麻煩，還跟蹤我到廢棄停車場拍了照片的範小姐，名字就叫範佳容。
“那還真是不好意思，你還是別跟我說話了，免得一會兒失望的更徹底。”我抬了抬下巴，說道：“我把書放回去，這就要去包廂陪酒了，你還有事麽？”
一般這麽問的人，都是沒打算要答案的，我也一樣。
我轉身想走，他卻一下子撲過來，抱住了我，大聲問我：“你一次多少錢？我買！”
我被他嚇了一跳，連忙甩開他。
“人家可是白總的女人，身價高著呢，你付得起錢嗎？”一道刻意捏著嗓子的聲音傳來。
我冷眼看向夏一蘭：“半個月了，我看你的規矩學的還是不怎麽樣。”
一提到這個，夏一蘭的眼神就變得屈辱憤怒起來，她劈裏啪啦的踩著高跟鞋跑到我麵前，要打我。
最後還是媽媽桑怕她再鬧事兒被白總知道，把她攔住了，好說歹說的勸了半天，她才氣呼呼的站在一旁看著我。
我掃了一眼祝文浩，現在更加沒心情跟他糾纏了。
“夏一蘭雖然沒規矩，但有句話沒說假，我是白總包下的女人，身價高著呢，你出不起價，還是回學校裏，找給你寫情書小女生吃麻辣燙吧。”
說完，我抱著課本，就上了電梯。
回到十八樓的房間後，我把書整整齊齊的放在書桌上，翻開其中一本，上麵還有我工工整整，認認真真做的筆記。
“啪嗒”一聲，眼淚掉在我寫的字上，墨水被暈染開來，我趕緊抽出一張衛生紙去擦，結果不僅沒擦幹淨，反而把書給擦破了。
我死死地捏著手裏的衛生紙，捏成一團，狠狠地扔進了垃圾桶裏。
晚上，白總來了。
我受傷的這半個月，不太方便動，他一次都沒要過我，而且因為在用藥，被醫生禁酒，我一滴酒都沒碰過。
每次都是他在喝，我看著。
這一次，他喝自己收藏的酒的時候，也順手給我倒了一杯：“我聽說，你的追求者都追到A+了？那他還真是心胸寬廣。”
他的語氣陰陽怪氣的。
“不如白總心胸寬廣。”
他用這樣的語氣說我，我的不高興直接擺在了臉上，賭氣一樣的，猛地灌了一口酒，結果一下子被嗆到，咳個不停！
他生氣了一會兒，又笑了起來，替我拍著後背順氣：“我教你品酒，你都學到哪兒了？跟酒一起喝進肚子裏了麽。”
“是啊！”
“你呀。”他點了點我的額頭，無奈又溫柔的語氣，然後湊過來吻我，問我這半個月，有沒有想他。
這個‘想’，當然不是字麵含義上的想。
我紅著臉，想推開他，但最後實在受不了他那充滿了誘惑的舉動，跟他糾纏在一起。
我想，高中年輕的生物女老師跟我描述過的，荷爾蒙會帶來的很美好的事，就是指我和白總現在這樣的吧。
或許是因為半個多月沒碰我了，這一次，白總格外生猛。
跟他做完，我全身都軟軟的，連動一下手指的力氣都沒了，隻想睡覺，他卻抱著我，走向衛生間。
衛生間的設計很獨特，四麵都是透明玻璃，跟他在這樣的環境裏赤裸相對，我很害羞，
埋頭在他懷裏不肯出來。
他將我放進充滿熱水的浴缸，彎腰站在浴缸外，幫我洗澡。
我閉著眼睛，明明很享受，心裏卻控製不住的想，白總這樣的身份，也幫別的女人洗過澡麽？
忽然，肩膀一痛。
我皺著眉，睜開眼睛，原來是白總的手掐在了我的皮膚上，而那裏正是我受過槍傷的地方。
雖然用了很多祛疤的東西，疤痕依舊很明顯。
白總抬頭看見我的表情，有些歉意：“弄疼你了？”
“沒有。”我搖頭。
這傷早就好了，剛才的那點疼，也著實算不上疼，隻是讓我的意識，回到了現實裏而已。
白總似乎一下子沒心情了，匆匆的幫我洗完澡，擦幹身子，就把我抱回了床上。
而他自己，則又穿上了衣服。
“白總，你不睡覺的嗎？”
“嗯，你自己睡吧，我下次再來看你。”他看了我一眼，這一次，沒再讓我替他打領結。
他走後，房間瞬間變得空蕩蕩的，那些曖昧旖旎的氣息，也漸漸地散去。
我抱著膝蓋坐在床上，久久無法入睡。
我失眠了。
第二天，我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化了好一會兒的妝，才把黑眼圈遮住，可化完妝以後，我坐在梳妝鏡前，不知道該幹什麽了。
平常這時候，我是該去學校的。
“砰砰砰。”房門被敲響。
我走過去開門，是一個關係還不錯的媽媽桑，她低聲說：“思甜，一樓有個男孩子點名找你呢，你和白總……要是讓白總知道了，恐怕不太好吧？”
（本章完）